北然也沒有否認,就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商枝看見北然點了點頭以後,就不禁的嘴角上揚,沒說些什麼。
雖然還要給南宮傾蒅喂兩三次解藥,商枝讓靖遠去。但是,除了第一次給南宮傾蒅喂進去,之後就沒有喂進去過。
商枝跟北然看着靖遠給南宮傾蒅喂藥,但是都沒有喂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商枝不解的看着靖遠。
靖遠也很驚訝,怎麼突然就喂不進去了。
靖遠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知道啊。怎麼突然就喂不進去了。”
“這才喂進去一次,就喂不進去了。這該如何是好?”
北然一把奪過靖遠手中的那碗解藥,吹了吹,吹涼了些,自己喝了進去,含在嘴裏。
商枝一直扶着南宮傾蒅坐了起來,北然用嘴將解藥給南宮傾蒅喂進去。
藥進到南宮傾蒅的嘴裏以後,就微微的擡了她的下巴一下,藥就嚥下去了。
靖遠看見這一幕,瞪大眼睛看着北然。
商枝反倒是覺得在意料之中,沒有很驚訝。
碗裏還有一些解藥,北然用勺子勺了一勺藥,吹了吹,看着南宮傾蒅說,“你要是再吐出去,就別怪本王用嘴給你喂藥。”
這明明就是威脅啊。
說完,北然就將藥喂到南宮傾蒅的嘴裏。南宮傾蒅就好像聽到了北然的威脅一樣,真的就不吐藥了。
就這樣,北然給南宮傾蒅喂完了藥。
等到幾個時辰過去以後,劉太醫將最後一碗解藥端了進來。
依然是商枝將南宮傾蒅扶起來,北然給南宮傾蒅喂藥。
最後一次喂解藥,在喂進南宮傾蒅的嘴裏之前,北然說了這麼一句話,“你要是不想本王用嘴餵你吃藥,你就好好的喝進去,別吐出來。”說完,北然就將藥喂進去了,也沒有再吐出來了。
商枝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感覺自己吃了一把狗糧,甜到發齁。
喂完藥以後,商枝就輕輕的將南宮傾蒅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就跟靖遠出去了,讓北然留在屋子裏。
“娘娘,北王,北王,北王跟滿珽公主已經找到解藥了。”蘇姑姑慌慌張張的說。
“什麼!”婉皇貴妃大聲的說。
“今日已經將解藥都喂進去了,現在只等北王妃甦醒了。”
婉皇貴妃特地讓人在長劍上撒了西域的劇毒,本來是要結束北然的性命的。卻萬萬沒有想到南宮傾蒅竟然擋在北然的前面。
那也就算了,想着南宮傾蒅不在也好。
竟萬萬沒有想到,突然就已經服用瞭解藥。
就連北然跟商枝是什麼時候去找解藥的都不知道。
“不是派人在北王府盯着嗎?怎麼都已經服用瞭解藥,纔有消息?”婉皇貴妃質問蘇姑姑。
“確實是派人在北王府盯着,只是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現在才知道。”蘇姑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在北王府盯着的那個人,現在纔來覆命。
婉皇貴妃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個人可以到黃泉路走一遭了。”
“是,娘娘。”
蘇姑姑正要去到那個人,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蘇姑姑人還沒有見到,就已經死了。
“娘娘,那人的頭顱被掛在城門口曝曬。”蘇姑姑說道。
蘇姑姑這個跟婉皇貴妃覆命,就說明那個人已經被北然發現了。
如果不是早就被北然發現了,怎麼可能會等到南宮傾蒅都已經服用完解藥了,纔來跟蘇姑姑彙報情況。
“你是怎麼知道的?”商枝看着被掛在城門口的那個頭顱問。
被掛在城門口曝曬的頭顱,髮式整齊,絲毫沒有糟亂。只是她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訝。
“在吳席查到蒙面人分別是羽然跟馮裏雲舒派來的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奇怪。這個明明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父皇派來監視的那個公公知道除外,再沒有別人知道。怎麼羽然跟馮裏雲舒會知道?所以我就一直懷疑王府有奸細。這不,查出來了。”北然解釋說。
“那你知道那個奸細是誰的人嗎?”商枝突然看向北然問。
北然看着商枝,回答說,“羽然是婉皇貴妃的兒子,都已經有羽然參與了,會沒有婉皇貴妃參與其中嗎?”
“那馮裏雲舒呢?她又是怎麼回事?”商枝追問。
“在你回來之前,馮裏雲舒去過綿娉殿,見過婉皇貴妃,不止一次,在綿娉殿呆的時間也不短。”
北然都這麼說了,也就是在告訴商枝,馮裏雲舒會知道他跟南宮傾蒅到郊外,並且又派人跟蹤刺殺,就肯定是聽了婉皇貴妃的教唆。不然,也不會派人跟蹤他們,刺殺他們。
“馮裏雲舒自小便愛着你,也明明知道你跟婉皇貴妃不共戴天。她這些年也一直因爲你而跟婉皇貴妃疏遠,怎麼可能會跟婉皇貴妃走到一起?這絕不可能。”商枝篤定的說。
“這都是吳席查到的。吳席的查辦能力,你還要質疑嗎?”
吳席的查辦能力確實沒得懷疑,因爲吳席很早就跟在北然身邊了,雖然不是本來就這麼厲害。但是後面慢慢的,慢慢的,就有了現在這樣的能力。
吳席有現在的能力,商枝也是一路看過來的。
北然都說了,這都是吳席查出來的,而吳席的查辦能力又毋庸置疑。
但是商枝真的沒有辦法相信,馮裏雲舒竟然跟婉皇貴妃走到了一起,成了一路人,站在同一條線上。
難道馮裏雲舒爲了得到北然,不惜跟婉皇貴妃這樣的人站在一條線上嗎?
這真的是讓人覺得很煩呢!
當天晚上,北然又坐在牀榻邊,守着南宮傾蒅。
明明南宮傾蒅已經喝下了解藥,劉太醫也都已經說了,已經無礙了。
只要南宮傾蒅最後再喝完一煎藥,將餘毒清除乾淨,就可以了。
但是北然還是不放心,就一直守着南宮傾蒅。
“嘭~嘭~”
夜晚的風很大,吹得窗戶相互碰撞。
北然起身將窗戶關上,免得風吹得着涼。
要是舊傷還沒好,新傷又添就不好了。
窗戶關好以後,就給南宮傾蒅蓋好被子。
北然剛給南宮傾蒅蓋好被子,一轉眼,南宮傾蒅就突然彈了起來,吐了一口鮮血,塗的北然身上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