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宮小姐被魂穿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糖
    也是等到南宮傾蒅醒來以後,北然才知道,上苑讓她醒來的辦法,就是努力的感同身受。

    而不是一昧的讓她醒來。

    那一日馮裏雲舒紅着眼睛回到馮裏閣,馮裏文德看見以後,就問馮裏雲舒怎麼了。

    馮裏雲舒什麼都沒有告訴馮裏文德,就只跟馮裏文德說沒事,便回自己的房間了。

    馮裏文德不信沒事,便找人打聽。

    找人打聽了才知道,原來馮裏雲舒是因爲北然才紅着眼睛回來的。

    當時北然與馮裏雲舒說話時,也有王府裏的下人們在一旁聽着,所以北然與馮裏雲舒說的話,也都被馮裏文德的人打聽到了。

    雖然馮裏雲舒紅着眼睛回來,也很生氣。但是,他聽到北然說的話,也說的沒什麼錯。

    那些年馮裏雲舒一直跟在北然的身後,雖然北然對馮裏雲舒一直都很照顧,但是,馮裏文德看得出來,北然對馮裏雲舒,只不過是像對妹妹一樣對她,而北然會照顧馮裏雲舒,也不過是因爲陛下的一道聖旨。

    而這些,馮裏文德都知道,卻都沒有告訴馮裏雲舒。

    馮裏雲舒之所以一直都心繫北然,都是因爲北然對她的照顧,讓她以爲北然很喜歡她。

    卻不曾想,北然會這麼對她,只是因爲陛下的一道聖旨。

    而馮裏文德沒有將北然照顧她,是因爲陛下的一道聖旨這件事情告訴馮裏雲舒。

    一直都以爲,只要馮裏雲舒開心就好。他不想看見馮裏雲舒難過。

    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若是馮裏雲舒有一天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更加難過,更加不會開心。

    馮裏文德只要馮裏雲舒享受當下的高興,就夠了。

    他雖是大將軍,卻在養育馮裏雲舒這件事情上,卻沒有像大將軍那般有智慧。

    馮裏雲舒的母親一直都在馮裏雲舒的身邊,一直以來都是馮裏文德拉扯大的。

    馮裏雲舒的母親一直都在塞外。

    從馮裏雲舒五歲以後,她的母親就不在了。就去了塞外。

    實際上卻是,馮裏文德與馮裏雲舒的母親和離了。而馮裏文德與他的妻子都在騙着馮裏雲舒。

    馮裏文德與他的妻子聯合好,與馮裏雲舒說,她的母親到塞外,是因爲有任務,所以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爲了不露餡,她的母親每隔幾年都會回來看馮裏雲舒一次。

    不能經常回來看馮裏雲舒,是因爲害怕她看出來了。

    馮裏文德與他的妻子可以假裝恩愛一時,也不能一世。所以,他的妻子會每隔幾年回來看馮裏雲舒一次。

    整個北涼,除了馮裏文德跟他的妻子知道他們已經和離了,再沒有旁人知道。就連陛下也瞞了。

    北涼很多人都很好奇,馮裏雲舒的母親爲什麼不在,只能看見馮裏文德。

    雖然馮裏雲舒也解釋了,但是,還是惹得別人覺得很奇怪。

    就算是這樣,馮裏雲舒也沒有懷疑馮裏文德。

    一直都很相信他。

    如今,就算知道馮裏雲舒真的很愛很愛北然,但是,北然也許已經愛上南宮傾蒅的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

    就算他馮裏文德是大將軍,也沒有辦法讓北然愛上馮裏雲舒。

    可若是北然讓馮裏雲舒因他而傷,絕不輕易放過。

    南宮傾蒅雖然醒來,但是她的傷還未完全痊癒。

    靖遠給南宮傾蒅換藥,塗藥,煎藥。商枝日日都來看她,要親眼看着她慢慢的好起來,那纔是真正的放心了。

    靖遠日日在後廚煎的藥薰得滿後廚都是,惹得下人都躲開。那藥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靖遠在給南宮傾蒅煎着藥的時候,都是用紙堵住鼻孔,用嘴巴呼吸,就這樣給南宮傾蒅煎的。

    北然也知道這藥的味道薰得滿後廚都是。

    北然突然到後廚看靖遠煎藥煎的怎麼樣了,靖遠將藥勺出來一碗,緊接着就看見靖遠要往那碗藥里加糖。

    “住手!”北然突然制止。

    靖遠聽到北然的聲音,立刻將那勺糖拿在手中,一粒糖都沒有掉進去。

    “王爺,您怎麼來了?”靖遠有被北然嚇到。

    “劉太醫不是說這藥不能加糖嗎?你這是在幹什麼?”北然盯着靖遠手上的那勺糖說。

    靖遠有些慌了,因爲當時南宮傾蒅有問劉太醫,這藥太苦了,能不能加糖。

    劉太醫當着北然的面說了句“不可以”,所以北然一直都謹記在心。

    但是沒想到來後廚一看,就看見靖遠正準備往裏面加糖。

    “一開始的時候,王妃嫌這藥又臭又苦,每一次喝藥都要喝上半個時辰。後來王妃越來越嫌棄,索性不喝,直接倒掉。奴婢發現王妃將藥倒了,沒辦法,爲了能讓王妃喝藥,只能在藥里加一些糖,王妃這才願意喝。”靖遠解釋說。

    “可是劉太醫不是說過嗎?要是在這個藥里加了糖,藥效就減少了一半,到時候要喝的不是更多嗎?”北然責備靖遠說。

    北然說的這些,靖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南宮傾蒅實在是不願意喝藥,靖遠也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了。

    靖遠一直低着頭,不敢講話。

    “給我。”

    北然伸手要那碗藥,靖遠便遞給了北然,北然端着那碗藥就出了後廚了。

    靖遠現在就祈禱,南宮傾蒅最好喝下去了,不要像之前那樣,直接當着面將藥倒了。

    北然剛踏進蒅溪殿的門口,南宮傾蒅搬着凳子坐在屋子裏,就聞到了那股又臭又苦澀的味道,直接乾嘔。

    北然端着藥走到了南宮傾蒅的面前,她看着北然,眼裏充滿了驚訝與不安,總覺得有大事即將發生。

    北然將藥放在南宮傾蒅的面前,然後坐了下來,勺了一勺藥,吹涼了一些,就喂到南宮傾蒅的嘴裏。

    南宮傾蒅一開始並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不安的看了北然一眼,然後才喝下去的。

    南宮傾蒅剛喝進去,直接吐了出來。

    北然看見南宮傾蒅將藥吐了出來,就遞了一塊手帕給她擦嘴。

    “今天的藥怎麼那麼苦,是不是沒有放糖?”南宮傾蒅生氣的問。

    “劉太醫明明說過,這藥不能加糖,加了糖就會藥效減半。”北然冷漠的看着南宮傾蒅說。

    南宮傾蒅瞬間心虛,吞吞吐吐的回答說,“我,我知道啊。但是我願意多喝幾次,不,不行啊?”

    雖然南宮傾蒅很心虛,但是還是要裝作自己很牛逼的樣子。

    但是,北然看得出來,南宮傾蒅的心虛。

    “與其多喝幾次,還不如現在痛苦。”

    “不行!”南宮傾蒅想都沒有想,就飆出了這麼兩個字。

    北然聽了以後,直接瞪着南宮傾蒅,說,“你今天要是不把這碗藥喝了,日後本王親自煎藥,比這苦上百倍千倍。”北然直接威脅南宮傾蒅說道。

    “你.........”南宮傾蒅氣得直指北然,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北然再一次勺了一勺藥,吹了吹,喂到南宮傾蒅的面前。

    一開始,南宮傾蒅還在試圖掙扎。但是爲了不喝比這苦上百倍千倍的藥,她還是努力的吞了下去。

    就這樣,一碗藥,北然都喂完了。

    “要是明天喝的藥讓本王知道你加了糖,你知道的。”說完,北然放下碗,就出了蒅溪殿了。

    南宮傾蒅見北然走了以後,就一直在“呸呸呸”,因爲那藥實在是太噁心了,她從未喝過這麼噁心的藥,又臭又苦,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喝的藥。

    北然讓吳席帶一句話給靖遠,說,“要是讓他知道今後南宮傾蒅的藥裏都加了糖,就會立刻將她趕出北王府,讓她永遠也見不到南宮傾蒅。”

    靖遠聽到吳席說的後半句,“讓她再也見不到南宮傾蒅”,她就心裏咯噔了一下。要是因爲加糖,就讓她再也見不到南宮傾蒅,那就太冤了。

    所以爲了能夠繼續留在南宮傾蒅身邊,不被趕出北王府。日後南宮傾蒅的藥裏,再也沒有加過糖。

    而南宮傾蒅也害怕北然真的親自煎藥,關鍵是那藥比現在的苦,更苦上百倍千倍,所以往後靖遠煎的藥,沒有加糖的藥,南宮傾蒅也都喝的一乾二淨。

    哪怕是喝完以後會幹嘔,也好過喝北然親自煎的藥。

    可是,往後的每一次,南宮傾蒅喝完藥以後,靖遠都會給南宮傾蒅一顆糖。

    讓她緩解苦澀。

    南宮傾蒅也一直以爲是靖遠自己給的,直到那天南宮傾蒅突然到後廚。

    看見吳席遞給靖遠一顆糖,南宮傾蒅仔細的看了看,不就是她喫的那種糖嗎?

    原來,她每日喫的糖,不是靖遠給的,而是北然讓吳席給靖遠,然後再以靖遠的名義給她的。

    難怪每一次喫完那顆糖以後,嘴裏苦澀的味道都沒有了。

    還正想問靖遠那是什麼糖,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北然讓吳席轉交給靖遠的。

    雖然她很害怕北然真的會親自煎藥,而乖乖喝藥。但是她知道北然是在威脅她,恐嚇她。

    也就過了。

    卻沒有想到,每日一顆糖,準時轉交到靖遠的手裏。

    她還以爲,北然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件事情,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日日喫的糖,覺得很美味的糖,就是北然給的。

    只是來到她的手上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這一次,她是不小心看見的。那要是,她一直不來後廚看看,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她一直喫的糖,都是北然給的?

    是不是就不會知道,其實北然一直在用另一種方式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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