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果果見柳空竹和簡玉書騎馬走了，這才轉頭看向她相公：“相公，我怎麼覺得是那朵蓮花呢……”
上次那朵蓮花可是去了他們家作坊後面，不過當時大家都說那朵蓮花什麼都沒看到。
可現在作坊裏又沒誰不正常……
季驚白點點頭，他也是那麼覺得的。隨即，他起身，拉着小媳婦進房間，推開窗戶。
立刻有一暗衛從樹上躍下。
季驚白就低聲吩咐：“查一下鎮上的所有書坊，看他們都是如何知曉印書的事的。”
“是！”那暗衛立刻去了。
而當天，才喫過午飯，暗衛就來稟告了：“爺，已經查明瞭，那些書坊的夥計都說，是有個安泊村的女子，拎着一個包袱，說她知道有關作坊的兩個字，說給她五百文她就賣，還說已經賣給庭梧書坊的掌櫃了，而那些書坊的掌櫃見庭梧書坊的掌櫃都買了，就也買了，然後發現是‘印書’二字，據有個夥計說，他路過姑娘閣時，發現那女子也在二樓窗戶攬客。”
這不就是陶梨花嗎！
也算是印證了葉果果和季驚白的猜測。
暗衛還在說：“知曉是陶梨花，屬下就去姑娘閣了，卻聽裏面的人說，陶梨花因勾的一個富商天天夜宿在她這，正好那富商的夫人善妒，就殺來了閣裏，花了大價錢買走了陶梨花爲奴。”
“屬下就又去了那富商家中，發現陶梨花已經於昨日被奴役致死，富商因爲其夫人又給他買了好幾個美妾，只真當一個奴才死了，也不追究。”
這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葉果果想了想，才道：“相公，拜託你一件事。”
小媳婦難得要拜託他事，季驚白立刻問：“什麼事？”
葉果果道：“我不打算再做印書賣的生意了，這麼多書坊知道了，以後這個書只會賣的越來越便宜，但紙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大，而且，在未來挺長一段時間，紙的價格應該都是會上漲的，那麼多書坊要印書，肯定需要很多紙，所以，我打算改做造紙賣的生意。”
“這紙我也不會賣很貴，我想薄利多銷，提高競爭力，而怎麼多銷……”葉果果樂呵呵。“就自然需要更多書坊來印書賣。相公，只能麻煩你讓東昱所有書坊都知道書還是能印的了！”
一旦東昱所有書坊都知道書還是能印的，那肯定有更多的書坊來刻雕版，印書賣。
而印書就需要紙！
印書越多，需要的紙越多！
季驚白一聽，星眸就是一亮。
他倒不是想着掙錢，他又不缺錢，而是覺得，若是東昱國內所有書坊都知道書是可以印的，那到時候就會有大量書籍在市面上賣，書的價格自然就大幅度下降，說不定特別貧苦的老百姓都能平時買個一兩本書看看。
而書的價格下來了，讀書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只見季驚白立刻吩咐還沒走的暗衛：“照夫人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