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驚白道:“王爺擡舉了,鎮國王身體不適,太醫說是染上了風寒,得好生休養幾日,舍妹一向跟鎮國王感情甚篤,就留在府裏照顧鎮國王,已經請奏過皇上了,皇上也已經同意。”
盛雲檀道:“方纔就只顧跟皇上聊你了,倒是不知鎮國王身體不適,現在這天氣,染上風寒也正常,但就是小病,也得聽太醫的話,好生養着,不然落下大病根就不好了。”
季驚白認同道:“極是。”
“改日去你府裏看望。”盛雲檀笑着說道。
季驚白道:“恭候王爺大駕。”
盛雲檀失笑:“你還是這樣一板一眼的,好歹我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
這時候,阮沐風坐在輪椅上,被盛君乾的近侍給推來,打趣道:“王爺,你要是跟我一樣的厚臉皮,或許,季兄也會對你很不一樣。”
盛雲檀立刻被逗樂了:“恕我真不敢有你這臉皮。”
“那就沒辦法了。”阮沐風將手中摺扇打開,一邊對着自己慢慢扇着,一邊更是打趣。“想跟季兄打好交道,沒點厚臉皮是不行的。”
盛雲檀則笑着朝季驚白道:“難爲你了。”
季驚白竟然還真點點頭。
盛雲檀先是一愣,隨即更樂:“霄然,你還是挺有意思的。”
阮沐風笑道:“王爺,你還是跟我一樣厚臉皮吧。”
“季兄,皇上好像在叫你。”阮沐風突然說道。
季驚白就順着阮沐風的視線看去,見盛君乾正坐在高臺之上看着他,他這才朝盛雲檀又是一抱拳:“失陪了。”
說完,就快步朝盛君乾走去。
盛雲檀目送季驚白走向高臺,纔跟阮沐風笑道:“霄然有鎮國之才,如今他夫人也有鎮國之能,可謂是如虎添翼,至少百年之內,東昱應該都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外力敢擾。”
阮沐風搖着扇子,氣定神閒又意味深長的道:“聰明人當然不敢擾,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些人笨,不、自、量、力。”
盛雲檀就嘆氣道:“子曦就是太不自量力了。對了,霄然的毒怎麼樣了?皇上這派去逢陽的人竟然也沒個音訊傳來……”
“好像是都半路出了事,消息傳不過來。不過皇上已經又派了人馬去逢陽了,免得葛將軍也出事。”阮沐風看似跟閒聊一樣,但眼角餘光卻死死盯着盛雲檀的表情。
聞言,盛雲檀卻被嚇一跳:“子曦的人不是都一網打盡了嗎,怎麼還半路出了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阮沐風說道。表情不像作假。這要是真是這個盛雲檀,那這盛雲檀的城府也實在是太深了。
盛雲檀就又嘆氣:“霄然這中了毒,好在現在有鎮國王……希望霄然的毒早日解了吧,這樣才真是東昱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