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昨天面試時，坐在經理位置上那個年輕男經理吧。
爲什麼陳兒會說，他是她們的部門經理？
“小姐，您點的牛扒套餐。”
“謝謝。”
牛扒上桌，林琳把臉轉了回去。
正要開動時，耳邊突然響起男經理的聲音。
“你下午跟我去工廠一趟吧。”
他不知何時已站到了林琳的座位旁。
“什麼？去工廠？”被驚嚇到的林琳有點不知所措道。
“對。”他伸起手看了看錶，“二十分鐘後，停車場等，可以嗎？”
“可、可以。”林琳點頭。
她想起了面試時，答應過能接受崗位外的工作。
收到林琳的回答，經理隨即轉身離開了餐廳。
林琳一個電話，陳兒又回到了座位上。
屁股剛坐下，眼珠子盯着桌上汁液滿滿又香噴噴的牛扒溜溜地轉。
一句“我不客氣啦”，她馬上叉起整塊牛扒，直接往嘴裏塞，再用門牙撕咬着。
看着陳兒開動，林琳也拿起刀叉，動作嫺熟優雅，“陳兒，你說他就是我們部門經理？”
嘴嚼着牛肉的陳兒使力‘嗯’了一聲，“但要是公司哪個部門人手不夠，他都會主動去其它部門幫忙，所以你在部門一般不怎麼會看到他。”
林琳停下刀叉，“不管自己部門跑去別的部門幫忙？公司管理層這麼混亂的嗎？”
“是挺亂的。”陳兒嘴嚼嚼地說。
“這家公司一直被大老闆放養，內部升職選拔很隨意，只要能幹又有表現，不管什麼學歷經驗出身，都可能會升。那傢伙啊，大概發現了這個機會吧，總是拼命工作，從不放過任何方法爭取表現。”
聽着陳兒分析，林琳又拿起刀叉，“你和他很熟嗎？好像很瞭解他。”
“什、什麼？”
陳兒突然做了個嘔吐表情，“別亂說，因爲我們是同期，我才知道他這些。”
林琳歪了下頭，“既然你們是同期，你還怕他幹嘛？”
“我纔不怕他。”陳兒用手擦了下嘴，“我躲去洗手間，只是不想被他叫去別的地方幫忙罷了。”
林琳想起剛纔確實被他叫去工廠，開始有點懵了，“他經常會叫員工去別的地方幫忙嗎？”
“對，尤其是最近，他總把一些他認爲是閒着的人帶過去。”
不、
不、會吧？
所以，他讓她去，是因爲覺得她很閒？
林琳嚥下口茶，又問，“他這樣做，公司是許可的嗎？”
“許可？”陳兒翻出白眼，“公司高層那幫人都是隻喫不做的，只要他能幹，能幫公司解決問題，公司就默許他做任何決定。”
也對。
林琳眼眸一沉，她想起伯父曾提起要賣掉這公司。
被放養甚至制度混亂也不足爲奇。
看着林琳沉思出神，陳兒把臉往林琳湊去。
“林琳，你很後悔進了這家公司吧？”
“這裏只適合混工資，根本不不適合你進來提升自己。”喫完了牛扒的陳兒分析着。
“不。”
林琳突然擡眸。
“這公司，正是我一直想進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