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唐亦北分開之後安兮就再也沒有想過要仰靠唐亦北,所以安兮都靠自己。
每次遇見唐亦北,安兮都會豎起渾身上下的刺,讓唐亦北厭惡她。
或許只有安兮看到唐亦北眼底對她的厭惡和失望,她才能真正放下唐亦北,專心致志調查往事。
“誒,你聽說了嗎?唐亦北,他是……”
“噓!你不要命了,將那麼大聲,小點聲。”
安兮聽到旁邊有人談論唐亦北,下意識豎起耳朵。
趁着那兩人不注意,安兮藉着喫食物的掩飾,悄悄靠近繼續竊.聽這兩個女人的談話。
“你沒發現嗎?每次薄家有什麼事,唐亦北都會參加,你不覺得奇怪嗎?”
另一個女人咬着蛋糕,無所謂的說道,“這些上層社會的人有生意往來,認識是很正常的事。”
“我說你傻,你還非不信!沒你說的那麼簡單,唐亦北,是薄家的私生子。”
聽着的女人手裏的蛋糕停在嘴裏,艱澀吞下,這才詢問開來,“真的假的?”
“真的,溫卿和我做頭髮的時候親口告訴我的,薄川和唐亦北史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什麼!”
聽的女人和安兮同時叫出聲來,那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定向安兮。
安兮瞬間反應過來,故意不看向那個方向,只是盯着手裏的盤子,“什麼嘛,這麼難喫的蛋糕。”
“安律師!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什麼聽到了什麼?”
安兮露出無知的眼神,完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見安兮真的不知情,那兩個女人嘖嘖嘴離去。
安兮整個人都陷入剛纔聽來的話裏,難怪安兮早就覺得唐亦北和薄川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兩人的相處也不鹹不淡,原來有這麼一大層的關係在裏頭。
唐亦北沒有隨薄家姓,這麼說一定是跟了媽媽,難怪安兮跟在唐亦北身邊三年都沒有發現。
“安小姐,薄少爺叫您進會場。”
安兮放下手中餐食,整理好儀容跟着應侍生進門。
廳內寥寥無幾幾人加上安兮也才五人,安兮自覺退到角落降低存在。
薄老爺子餘光看到安兮冷豔掃過,儘管一瞬安兮還是感到了強大的針對。
安兮臉上只好掛上尷尬的笑,這分明是一趟鴻門宴。
薄老爺子這才緩緩開口,“唐亦北,不要以爲你在外頭做了一番事業,薄家就會承認你和你那下賤母親的存在。”
唐亦北聽到薄老爺子的話,渾身迸發出冰冷的氣息,迎上薄老爺子的目光。
“薄老爺,您太看得起薄家家業了。”
唐亦北的言下之意,是他作出的事業根本不是爲了薄家承認他的身份,薄家這點家底唐亦北完全不放在眼裏。
薄老爺子當然聽出唐亦北的話外之音,臉色更加難看。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你和你母親一樣,都不討人喜歡,也不配受到薄家重視。”
“薄老爺,您還真看得起薄家。”
好幾次唐亦北看在薄老爺年事已高,故意在生意場上退讓,才使得薄家風生水起。
唐亦北從來不是爲了得到承認,只是因爲同情。
他不需要這些人的認可,因爲不值。
“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在我面前放肆。”
不等薄老爺子棍子落下,安兮想都沒想衝上去抓住棍子,速度還是慢了。
這一棍子重重落在安兮身上,安兮痛得踉蹌一下,唐亦北及時扶住安兮。
她是替自己擋了一棍子嗎?唐亦北真想挖開安兮的心看看裏頭到底裝了什麼。
安兮掩飾疼痛,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薄老爺,好歹我是公司的律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您,打了dk總裁,要負法律責任的。”
薄老爺鼻腔裏傳出厚重的聲響,“你算什麼東西?就一個律師,以爲是薄家人了?”
安兮也不惱只是公事公辦,“薄老爺,我是全城最好的律師,您說我算什麼東西?”
“倘若,唐先生真的告了您,沒有我接手您的案子,您到時候就算八擡大轎請我我也不回頭了。”
安兮笑面如花,言語之下卻藏着刺。
薄川瞭解安兮的性子,你可以侮辱她這個人,但絕對不能質疑她的專業素養。
“爸,這可是我不可多得的大將,您再和唐亦北生氣也不能對自家員工發火啊。”
有薄川在中間調和,薄老爺子不再追究安兮的無理。
溫卿在一旁將事情盡收眼底,薄老爺子在場溫卿不方便爲難薄川。
爸爸畢竟最疼兒子,溫卿這個做兒媳的再怎麼樣也不會當着薄老爺的面給薄川難堪。
薄川在溫卿面前掩飾的極好,讓溫卿誤以爲安兮和薄川之間的緋聞全是安兮一個人挑起。
要不是安兮總是想方設法在薄川面前晃悠,薄川根本不會正眼看安兮。
溫卿絕對不放過這樣下三濫企圖摧毀他人家庭的女人!
溫卿突然開口,“爸,您就別生氣了,安律師的能力我和薄川有目共睹,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壽星怎麼能生氣呢。”
薄老爺子的面色緩和開來,溫卿當初和薄川結婚帶了一大筆資金作爲嫁妝。
作爲丈人薄老爺子十分喜歡這樣討喜的兒媳,更是對她當時出手闊綽拯救公司極爲欣賞。
自然最給溫卿面子,有了薄老爺的喜愛,再上溫卿孃家強大,薄川也不得不伏頭做小。
“還是兒媳婦最心疼我這個老頭子,要是有的女人也似你這般知書達理就好了。”
安兮再怎樣也能聽出來這是暗戳戳針對她,她繼續待在這裏只能自討沒趣。
隨便扯個理由,離開了大廳。
走到湖邊,安兮的心這菜放空,隨着安靜的湖面一同安靜下來。
撲騰的心臟鬧哄哄不安分地跳動了一天,這纔有時間放空休息,安兮珍惜這難得的悠閒。
沒走出幾步,就聽見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安兮!”
尖銳的女聲,在空中劃破一道口子。
安兮站定回頭,插着口袋也不掩飾,“溫小姐,請問您有何貴幹。”
溫卿最討厭安兮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好似她沒有做錯什麼。
黑夜裏安兮看不見溫卿臉上狠毒的目光,只是不耐煩催促溫卿有事趕緊說,沒事別打擾她的雅緻。
“安兮,你到底有多不要臉,還敢出席薄家的宴會?勾引我丈夫,破壞他人家庭,你還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