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厲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厲靳言冷冷地繼續說道:“按照法律關係,我跟穎珊還沒離婚,她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不需要再結婚。”
聽到這話,一旁站着的寧穎珊心頭狠狠一顫。
她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厲靳言居然還沒有解除他們的婚姻關係?她在他的生活裏消失了五年,他還保留着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有必要嗎?
夏初心攥緊了手指,表情可以說難看到了極點。
她沒想到厲靳言會說這樣的話。
如果寧穎珊是他合法的妻子,那她算什麼?難道她纔是那個小三嗎?
厲母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厲靳言這番話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在她眼中,這五年來,一直在她身邊照顧的人是夏初心,況且夏初心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孫子。饒是對寧穎珊有那麼幾分愧疚,那愧疚感相比之下也都快被衝沒了,自然是比不上夏初心在她心裏的地位。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啊你!”
厲母捂着胸口,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一副隨時要昏過去的樣子。
厲靳言的表情果然肅然幾分:“媽,您又不舒服了?”
“總之,你必須要娶初心,你要是不娶她。我就,我就……”
她捂着胸口的動作越來越大,表情彷彿也變得痛苦,只是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着厲靳言,觀察着他的反應。
就那一個眼神便立時讓厲靳言察覺到。
“您不舒服,我會馬上安排家庭醫生過來給你診治,”
神色恢復如常,厲靳言緩緩地開口:“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希望媽你不要插手,現階段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說完他便牽着寧穎珊走了出去。
“靳言!”
夏初心扯着嗓子慌張的喊了起來,可聽到她的聲音。厲靳言連頭都沒有回,更別說停留,很快就跟寧穎珊一起消失在了門口。
直到坐到了車裏,寧穎珊才活動了一下身體,睨了厲靳言一眼,開玩笑似的說道:“看不出來,厲總的演技原來也這麼好。”
厲靳言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幾分,不着痕跡地看她:“你覺得我剛剛是在演戲?”
“不然呢?”
寧穎珊微微一笑:“您剛剛那麼緊急地把我叫過來,不也就是爲了讓我陪你演一場戲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麼非要找你?”
厲氏旗下影視部,女藝人數不勝數,他要挑,一秒就可以挑幾十個。
寧穎珊面色不改,聽到這話也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可能厲總覺得我的演技比較出色?或者我比較符合您挑選的要求?”
她伸手,隨意地捋了捋額前垂下的幾縷碎髮,語調很是漫不經心。
“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厲總的心思,普通人還是不要猜的好。”
聞言,厲靳言的眼神又深邃幾分,似有點點暗芒從他的眼底掠過,可是再對上女人那張清麗如小白花的臉,他抿了抿脣,最終什麼都沒說。
這一點是重中之重,寧穎珊半點都沒有忘記。
“嗯,”厲靳言的語調聽不出什麼情緒:“所以,你想讓我爲你做什麼?”
“這個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好了,”
寧穎珊的眸色透着幾分狡黠,脣角微勾:“這個條件,應該沒有時間限制吧?”
“當然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寧穎珊稍微鬆了一口氣,但緊接着她便聽到厲靳言繼續說道:“同樣,既然你陪我演了這場戲,就要陪我演到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
“哈?”寧穎珊驚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向厲靳言。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他的妻子。
“我的報酬不限時間,難道你的服務不包售後?”
某人壓低的嗓音透着狐狸的狡黠,厲靳言側過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寧穎珊這纔算是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要替他徹底打發了夏初心,她就得繼續扮演他身邊人的角色。
這是寧穎珊沒有想到的。
眼看她沉默了好久,厲靳言又開口問道:“怎麼,你不想答應?”
“我能問一句,應該只是演吧?我只是扮演這個角色而已,對不對?”
如果是演戲,那她很擅長,雖然扮演的這個角色她的確很難接受。但若只是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客觀的角色去演,那她的心理接受度會高很多。
當然,決定性因素是因爲厲靳言必須答應她的那個要求。
雖然對厲靳言這個人她早已沒了好感,但她也很清楚,如果是厲靳言答應了的條件,那他一定會做到。
爲了小君,她也要勉力一試。
厲靳言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嗯。”
“那好,我可以答應你。”
深吸一口氣,寧穎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很好。”
收回視線,厲靳言繼續開車,寧穎珊願意答應對他來說就已足夠。
就算是演戲又如何,假戲真做於他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寧穎珊也沒想到厲靳言的動作這麼快,她早上才答應了他,下午厲氏公關部就發出了聲明,表明之前的報道純屬烏龍,被拍到的人不是什麼厲太太,是有心人刻意爲之,真正的厲太太另有其人!
而真正的厲太太是誰呢?
八卦新聞的下面,掛上了大幅的寧穎珊的照片!
熱搜再一次炸開了鍋!
因爲這一次厲靳言本人也出面迴應,對於寧穎珊的身份表示確認。
“我們各自有自己的事業,之前爲了不影響到她,所以我們一直不曾對外公佈。但現在既然有心人想要藉此做文章,我想我有必要公開我們的關係。”
“寧穎珊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隱婚多年,比起祝福,我更希望你們媒體能見好就收,不要再去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