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總的表現太奇怪了而已。”
她輕巧地邁着腿,從他的身邊經過,打算走出房門。
然而就在要出門的那一刻,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握住,下一秒她便被他推到了牆上,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壁咚!
男人伸出長臂,撐在她的肩膀兩側,把她鎖在他的懷中,垂下的眼眸目光逼仄,顯然因爲她的這兩句話他十分惱火。
“寧穎珊,你到底有沒有心?”爲什麼能一次又一次面不改色的對他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耍我很好玩?”
“厲總,你爲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寧穎珊眨了眨眼睛,她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甚至迎着男人炙熱的目光,往上靠近幾分。
“雖然我的確欠你不少人情,但這不代表我就要當一個任你擺佈的木偶,什麼都被你支配,況且這些事,我早在一開始就告訴過你,難道你接受不了嗎?”
眼看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厲靳言怒極反笑。他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一點一點俯下身,靠近她。
淺薄炙熱的空氣,隨着他說的話,撲在她的臉上,脖頸上。
“昨天晚上你在我面前主動的時候,可不是那麼說的。”他喑啞的語調曖昧,有意要刺激她。
“昨晚?我有嗎?”寧穎珊眯了眯眼,眸中有異色一閃而過,頃刻間又消失地乾淨。
她勾着脣角笑了起來:“那很抱歉,我昨天腦子燒糊塗了,這您是知道了,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都忘了。”
“是啊,你都忘了。”
厲靳言輕嗤一聲,削薄的脣靠近她的耳畔,曖昧的語調伴着溼熱之氣,宛如耳鬢廝磨一般糾纏。
“忘了真是最好的一個藉口,可你真的什麼都忘了麼?”
一字一句,飽含深意的話更是一語雙關。
寧穎珊眸色微凝,敏銳地捕捉到厲靳言話中的含義,她斂了眉眼,正欲開口,就聽得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小傢伙稚嫩的小奶音在門口響起。
“厲叔叔,媽咪,你們在裏面幹什麼,這麼久都不出來?”孩童的聲音響起,屋子裏曖昧的氣息頃刻間煙消雲散。
厲靳言站直身體,眉眼間又恢復了清冷。
他只深深地看了寧穎珊一眼,說了一句:“多愛惜自己的身體。”便拎了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寧穎珊遊刃有餘的笑容在厲靳言轉身的那一剎那消失,剛剛的那場對峙,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整個人靠在牆壁上,忍不住大口地喘着粗氣。
雖然表面上剛剛她是贏了,可心頭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明顯了……
夏初心被判社區服務令,原本還想找各種理由躲開,不過很顯然厲靳言是沒打算讓她逃脫,在裁決下來之後便立刻讓她執行,連分配的社區都定好,有專門的警察專員盯着,她連偷懶都辦不到。
被送到指定地點的時候,正是一個毒辣的太陽天。
正當中午,夏初心被帶下車的時候,汗流浹背,覺得自己都快要被烤化了。
原本她以爲社區服務令很簡單,沒想到到了地兒才知道有多難。
她原本還穿着漂漂亮亮的長裙跟高跟鞋,然而走在那坑坑窪窪的小路上,別說裙子都被拖髒了,高跟鞋好幾次差點把她的腳給崴斷!
她被判做服務令的是個比較老舊的小區,綠化環境一般,位置也很偏僻。
夏初心好不容易抵達了目的地,就被門口放着的一個巨大垃圾箱裏溢出的怪味兒給薰得差點當場吐出來。
“嘖嘖,裝什麼清高啊?都來做服務令了,跟勞改犯差不多,還看不起人?”
從小區裏走出一個挎着菜籃子的大媽,一見夏初心就跟故意針對她似的,滿臉嫌棄,還對着她啐了一口。
“你說什麼?”夏初心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上去就要找人理論:“你這個大媽能不能把嘴放乾淨一點?”
不過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跟上來的警員制止了動作,“服務令期間,不能跟任何人發生口角衝突。”
警員A面無表情地開口:“不然服務令無效,根據情節嚴重程度,很有可能重判任務。”
“什麼?”夏初心錯愕地瞪大了眼,原本她以爲這東西就是矇混過關的,居然這麼嚴格?
“嘖嘖,我又沒說錯什麼,”
那大媽看着夏初心不敢撲上來,態度更加囂張,鼻孔都要懟到天上:
“能來這兒做服務令的可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我看也改造不好了,還是快點滾蛋吧,可別污了我們良好市民的眼!”
說完就挎着菜籃子扭着腰走了。
夏初心氣得差點沒昏過去,還不能回罵,動手,整個人都要瘋了!
偏偏她還能繼續做服務令,這整個小區的所有清潔工作她都得包了,不僅如此,還要挨家挨戶的送溫暖。
一開始夏初心想偷懶,立刻被兩個警員嚴厲警告。
就算她搬出了自己厲氏少奶奶的身份也無濟於事。
她甚至想着給厲靳言還有厲母打電話,不過沒人給她手機,那兩個警員甚至表示,她要還是這種態度,立刻遣送她回警察局。
夏初心被嚇了一跳,只能老老實實開始做社區服務。
那整個小區的空地首先她要打掃乾淨,本就艱鉅的一項任務似乎還有人故意使壞,掃好了的地才一走就立刻被人扔了新的垃圾,這讓她不得不再回去清掃一次。
一來二去,她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癱倒在地上。
光是掃地就掃了好幾天,去挨家挨戶送溫暖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刁鑽的大媽。
“我前兩天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手給弄傷了,不能洗腳,既然你是來送溫暖的,能不能幫我洗腳啊?”
大媽笑嘻嘻地,不懷好意的湊到夏初心面前。
聽到這要求夏初心差點沒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