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職業殺手,他身手矯健,劍法凌厲。一個踏步高高躍起,手中細劍猶如一條銀蛇,以極快的速度和刁鑽的角度,刺向裴真真的胸口。
這兇險萬分的場景,嚇得武大郎大聲驚呼“三伯兄小心”
裴真真卻依舊保持輕鬆笑容,只是不慌不忙地,祭起神器黑雞擋在身前。
自從二哈說這黑雞是神器級別後,他對自己的戰力是更加有信心了。要知道,蒼雲派最強的法寶,周長老的空雷仙劍,纔不過是上品仙器級別。用一個神器來對戰凡人,那還有什麼好慌的。
不想,千面殺手只是佯攻而已,爲的是將裴真真的注意力吸引到劍上,隨後從他袖籠中滾出一個黑色小球,接在手中往地上猛地一砸。
瞬間,屋內煙霧瀰漫。裴真真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楚,還被刺鼻的火藥味嗆得不停咳嗽。
但他依舊毫不慌張,捂着鼻子叫道“你以爲這樣就能逃得掉嗎我這黑雞的飛行速度,可是隨便日行千里,你就算騎上最快的馬,我都能輕易追上”
說完後又冷笑着大喊一聲“天真”
可煙霧散去,屋內的場景卻叫他大喫一驚,他的面前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個武大郎,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使他完全無法分辨。
裴真真一臉茫然,他還沒開口,兩個武大郎已經如鴨子一般,開始吵鬧起來。
“三伯兄,我是真的”
“三伯兄,他是冒牌貨,我纔是真的”
更令裴真真震驚的是,這兩人不但長得一樣,就連說話聲音,語氣都聽不出任何分別。
剛纔爆炸所產生的火藥味又濃,現在不論是相貌、聲音、氣味都無法確定兩人的身份。
他苦思了一陣後,決定用問問題的方式分辨真假,朗聲道“我等會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要一個個小聲告訴我,不能讓另外一個人聽見答案”
見兩人均點頭同意,他再次朗聲道“我的問題是,我們這兩天喫的食物都有哪些”
說罷,他便走至其中一個武大郎身邊,側耳傾聽她的答案。
那個武大郎小聲對他說道“我們這兩天沒喫別的,只吃了你帶來的汪汪大禮包。”
聞言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立即指向另一個武大郎,得意道“差點就被你矇混了過去,幸好我聰明絕頂,輕鬆識破你的伎倆”
另一個武大郎立即朝他叫道“我們哪有喫過別的東西,這兩天只吃了你帶來的汪汪大禮包”
“啊,這”
兩人的答案竟然全對,裴真真這會終於慌了神,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喫狗糧的事情,是怎麼被千面殺手知道的。
此刻,他身邊的武大郎正在心中竊喜“我一直在暗中監視你們,更是在你們上武道課時,偷偷潛入你們的房間,見到了那一大包狗糧,這件事情我當然知道”
他清了清嗓子,指着相距較遠的武大郎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對你做了什麼特別的事”
被他一問,遠處的武大郎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更是猶如燒開的水壺,燙得都開始冒起煙來。
這時,裴真真突然狂笑了起來,指着她道“千面殺手,你的演技還是太嫩了,那天武大郎一直在昏迷,根本不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麼,又怎麼可能會臉紅”
他說時,兩個武大郎同時驚呼“啊這也行”
他則是一副傲然的表情,走至遠處武大郎的身邊,單手抓住其衣領,輕鬆拎起至半空,得意道“對於本大爺的推理,你還有什麼不服的嗎”
那武大郎被衣領勒得喘不過氣來,用盡力氣吐出了一句“憨貨”
因爲呼吸不暢,她吐字不清,裴真真鬆開她的衣領,側耳問道“你說啥”
不想,那武大郎竟趁他分神之際,直接一口吻了上去。
隨着兩人的嘴脣,四片脣瓣輕輕碰撞,裴真真隨即陶醉其中,控制不住地閉上雙眼,盡情享受這軟綿綿的溫柔,這深入心底的幽香。
正當他沉醉之時,武大郎用力推開了他,玉面緋紅,嬌怒問道“你現在相信我是真的了嗎”
裴真真眼神流離地點了點頭,另一個武大郎見情況不妙,幽幽問道“你看,要不要也來親我一口試試看”
裴真真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控制黑雞把他打暈,然後對着真武大郎,顫聲問道“你,你知道我,我嘴對嘴,然後”
武大郎嬌羞地點了點頭,又把頭埋得很深,向他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個女子”
自己乾的壞事都被知道了,裴真真尷尬地“啊”了一聲,趕緊岔開話題,反問道“你身爲當朝太傅的獨生女,爲何要女扮男裝,來縱橫學院上學呀”
被他一問,武大郎不由得眼波流轉,輕嘆道“正因爲父親是當朝太傅,我又是家中獨女。所以自幼家教森嚴,除了家丁和侍女外,幾乎未和旁人接觸過,終日只得對着貓咪述說心事。”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疑惑地問向裴真真“父親說過,這次答應我來縱橫學院上學,不會派任何人干涉,他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你又是個修真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保護我一個凡人”
裴真真心想“我總不能告訴你,你養的那隻貓咪是隻妖吧”
逐又開始胡扯道“因爲我要渡劫”
武大郎不解問道“你要渡什麼劫”
他凜然回道“修真本是逆天而行,不光突破化神需要渡劫,平時沒事也會有點小劫,就像上天派發的小任務,完成了可增強實力,完不成要減少壽元,而我這次的劫數,就是幫你成功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