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作爲一個小管家婆,季風最關心的就是錢了,而這些個都是她自己的錢啊!
方尋安之前浪費了兩杯酒,也就算了,他現在居然好像把第三杯也浪費掉,這個季風肯定就不能忍。
方尋安則是桌子上爬了起來,拍了拍那塊牛肉,滿意道:“不錯不錯,這纔是我想要的。”
他把牛肉撕成小塊放進酒杯,再用靈氣將它們絞爛,變成了牛肉泥。
季風對他的這番舉動非常不解,就算把牛肉絞成灰你也吃不了啊,這又是何必呢?
方尋安看着這一杯牛肉泥,急不可耐的跳了進去,把花根深入牛肉泥裏面。
這下,季風算是看出些門道了,原來他所說的喫不是用嘴,而是花根來喫。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方尋安才隱隱約約感覺有一點點牛肉的味道傳來。
“這不對啊,我的劇本不是這樣的啊!”方尋安頓時倍感疑惑。
之前喫蘑菇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行了呢?
他盯着身下這乾巴巴的牛肉泥,陷入了沉思。
等等……乾巴巴的牛肉泥?
乾巴巴……
方尋安覺得自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自己的花根又不能把這些肉喫進去,它是吸水的啊,這乾巴巴的牛肉泥哪來的水讓它吸!
在搞清楚這個問題之後,事情就好解決了,現在只需要加上一點點水就可以了。
但是,水在哪兒呢?
方尋安的目光又盯上了季風手邊的那壺清酒。
酒……也算是水吧!
於是,方尋安用花根牢牢地抓住酒杯,然後蹲下身子,用手在桌子上扒拉着,連花帶杯一起逐漸靠近酒壺。
到了酒壺面前之後,方尋安抓起它就往自己的杯子裏面填酒。
很快,杯子裏面的牛肉乾泥就變成了牛肉稀泥。
方尋安對此非常滿意,時隔多日,自己終於又能嚐到肉的味道了。
很快,一股夾雜着醬牛肉香味的清酒味道,充斥着他的身體。
方尋安頓時倍感充實,他覺得這實在是非常方便。
醬牛肉喫到了,清酒也喝到了,兩種味道一次滿足,還有比這更舒服的事嗎?
可惜,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這牛肉配清酒,還真有點兒上頭。
方尋安還沒喫上幾口了,就有點醉了。
不對啊,自己上輩子好歹也是個,四瓶啤酒下肚纔會臉紅的‘酒鬼’啊,這一杯都還沒喝完呢,咋就撐不住了呢?
而且,他看季風都喝了好幾杯了,也沒事兒啊!
要是讓顧新桐她們知道,方尋安居然敢和季風比酒量的話,怕不是會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要知道季風的隱藏屬性裏面,可是包含了酒鬼這一屬性的。
還記得十年前的那次七宗慶典的時候,季風姐一個人不知道喝倒了多少自稱千杯不醉的傢伙,就連逆天魔宗的宗主封不生,都是被自己的宗門弟子給擡回去的。
從那個時候起,七宗裏面除了不服氣的封不生,就沒有人再敢和季風拼酒的。
而方尋安這個幾瓶啤酒下肚都要臉紅的傢伙,還敢和她比,怕不是失了智哦。
這時候的方尋安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在杯子裏面搖搖晃晃的,嘴裏面還嘀咕着:“這家滷牛肉的時候居然用白酒滷啊!”
季風這下看不下去了,要是方尋安一個沒站穩把酒杯給打碎了,自己不還得付錢,這可不行。
於是她放下筷子,抄手就把方尋安從杯子裏面拔了出來。
看着他那沾滿牛肉泥的花根,季風嫌棄的將他移到一邊,把上面的牛肉泥都給甩掉。
隨後素手一揮,一道清風拂過,將花根上殘餘的那點東西全部帶走。
季風在確認了一下,方尋安的花根確實沒有其它的污漬之後,這才又放心的把他放到自己的肩上。
“看來,只能等到新桐回來之後,自己來給他說了。”
於此同時……
購買赤魚龍內的那一批人,已經到了星月城的城郊。
他們十多個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進城,而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了一個會議。
他們的首領說道:“對方和我接頭的人確立了嗎?”
“確立了!”一人說道。
“很好!”那個首領點了點頭:“等會兒我們分批次進城,不要一起進去,免得被看出問題。”
“還有,進去之後大家各自找好客棧先住下來,彼此之間儘量不要聯繫,做好隱蔽工作,等時間到了,大家一定按時到達指定好的地點,記得不要被發現,明白了嗎!”
“明白!”十多大漢高聲答到,那個大嗓門兒,差點沒把周圍的樹葉給震下來。
那個首領立刻給了他們腦門一人一巴掌,他憤怒的低聲罵道:“叫你們小聲點!叫你們小聲點,是不是聽不懂!你們喊這麼大的聲音,生怕那些修爲高的人聽不見是吧!”
“要記住我們現在的身份已經變了,不像以前那樣可以隨便暴露出來,我再聲明一遍,做事一定要隱蔽,明白了嗎!”
這次,十多個大漢圍在一起,捂着腦門兒低聲說道:“明白了~”
首領這才點了點頭,他看着不遠處的星月城說道:“這次的大魚,我可不會讓他們給跑了!”
……
季風就這麼一口一口的抿,這壺酒也快要被她喝完了,但是顧新桐她們依舊沒有回來。
“這兩個死丫頭,又跑到哪裏去了,不會又把我給忘記了吧?”季風看她們這麼久都沒回來,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任務的經歷。
記得上次是要去送一封信給及桂城城主,當時在做完任務之後,她們在城內逗留了幾日。
一天早上,她們說出去喫早餐,順便給自己也帶一份。
結果,她們喫飽喝足之後,居然拍拍肚子直接走了,留下自己一個人在客棧擔心的要死。
要不是自己後來找到了那家麪館,打聽了她們兩個信息,自己不知道還要在客棧等她們多久!
現在,季風想起這件事都是一肚子氣。
這兩個傢伙有的時候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上次季風回去了之後,讓她們三天都下不來牀,屁股都給她們打腫了。
要是這次還來的話,季風覺得她們可以提前預定李醫師的牀位了。
這時候的顧新桐和林立畫,正坐在一個獨立的雅間裏面,對着桌子上的一塊烤肉大快朵頤。
她們喫着喫的,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林立畫嘴裏還嚼着一大塊肉,口齒不清的說道:“吧唧吧唧,新桐姐,我……我感覺,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啊?”
“吧唧吧唧,好像是的,我們忘了什麼呢?”顧新桐一邊喫着,一邊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雅間裏面只剩下她們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季風姐!”
“季風姐!”
顧新桐和林立畫對視一眼,同時驚呼道。
兩人急忙把嘴裏的東西嚥了下去,開始火急火燎的收東西。
顧新桐一邊在桌子上扒拉着,一邊說道:“立畫,你快去把我們訂的房間退了,然後在樓下等我,我把還能喫的東西打包一下,給季風姐帶過去。”
“好!”林立畫點了點頭,立刻下樓去找掌櫃的退房間。
顧新桐看着桌子上的着一片狼藉,頓時感到無比頭大。
她拿起一根被咬了一截的雞腿骨,嘴角抽搐道:“這……這還有什麼東西能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