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頭那叫一個亮啊,整得和包漿了一樣,哪怕不需要塗油都能反光,當他正好對着太陽的時候,別人只怕會以爲是掉下來了一個小太陽。
而這個大光頭不是別人,正是方尋安上次遇到的那個李鋼蛋。
一想起這人的修爲,再聯想一下他的那個滷蛋頭,方尋安覺得自己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果然人和人的體質不是能一概而論的,顧新桐她們修煉功法,可以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而李鋼蛋修練了,頭上卻一根毛都沒有了。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方尋安總結道。
而林立畫已經把那半邊魚給解決完了,就連魚骨頭上殘留的東西,都被她嘬了個乾乾淨淨。
既然現在沒有喫的了,她的注意力自然就轉移到了方尋安身上。
林立畫在發現,這個傢伙居然在用擼子風一樣的手法擼自己的時候,她瞬間就炸毛了。
“小尋安,你給我下來!”林立畫毫不留情的往自己頭頂的方尋安拍去。
方尋安對此不慌不忙的跳了起來,凌空表演了一個七百二十度的翻轉,華麗的躲開了林立畫的這巴掌。
“啪!”
林立畫的這一巴掌就狠狠地拍在了自己天靈蓋上,她被自己這一巴掌打得,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然後咬牙痛呼:“疼啊!”
方尋安再次落回了林立畫的頭頂,還裝模做樣的對着前方鞠了一躬,整得和體操表演結束了一樣。
林立畫撅着嘴揉着自己的腦袋,對方尋安不滿的說道:“下來!”
“不下來!”方尋安輕飄飄的丟出去一句話,然後接着擼她。
“下來下來下來!你快給我下來!”林立畫氣得原地直蹦噠,想要把方尋安給敢下去。
不過方尋安在她的頭頂簡直是穩如老狗,不管林立畫怎麼折騰,他就是掉不下來。
“啊啊啊!”林立畫氣急敗壞的對着前方的空氣,胡亂的踢腿揮拳,主要是方尋安這風輕雲淡的態度可把她給氣壞了。
方尋安雖然掉不下來,但是林立畫這麼一直蹦躂,讓他也不好繼續擼。
“東西你也喫過了,就別再繼續跳了,安分一點。”方尋安敲這她的腦袋說道。
“我不,我沒有喫飽!”林立畫抱怨道。
“真是頭豬,撐死你得了!”方尋安沒好氣的說道。
林立畫的食量他是知道的,那叫一個恐怖,就是給她一頭牛,林立畫也能給你喫個乾淨。
方尋安這會兒擼的有些上頭,所以還不想這麼早就下去,於是就又拿出來一些食物丟給了林立畫。
“拿去拿去,乖乖喫東西去,不要再鬧疼了啊!”
“小尋安,你居然私藏了這麼多!”林立畫接過那些食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美美的吃了起來。
方尋安見她安分了,就乾脆坐在林立畫的腦袋上,一心一意的擼這隻乖巧的兩腳獸。
此時的她正拉着季風的衣服,不斷的搖晃着,一臉興奮的問道:“季風姐,你看見了?”
“看見了看見了,不就是小尋安在給立畫喫東西嗎,場面非常和諧,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季風拍開她的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顧新桐見她對於現在的場景,居然只有如此的膚淺的理解,頓時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季風姐,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喫飯,這可是投食啊!”
“投食?”季風一臉懵逼,這怎麼還和投食扯上關係了。
“這當然是投食了!”顧新桐理所當然的說道:“季風姐你仔細想想,你平時在喂子風喫東西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嗯……”季風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會把東西遞給它,然後一邊看着它喫一邊摸它的腦袋,就是這樣了。”
顧新桐接着又一臉神祕的問道:“那你再比較一下,看看你喂子風時候的樣子,是不是和現在方尋安喂林立畫的樣子的一模一樣。”
季風下意識的比較了一下,發現兩邊的動作還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唯一最大的不同就是:自己沒有和小尋安一樣,坐在了子風的頭頂。
“這……似乎差距不大。”季風說道。
“這不就對了嘛!”顧新桐一拍手,開口道:“你喂子風和小安安喂立畫一樣,都是屬於投食的!”
“而且你給子風投食的時候,會摸它的腦袋,小安安現在也在摸立畫的腦袋,所以說,現在小安安心裏的想法和你那時候想法是一樣的!”
顧新桐眼睛都變了小星星,她一把撲倒了季風懷裏,一臉期待的擡起頭問道:“季風姐,你給子風餵食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季風看着她的這幅表情,有些害怕的往後仰:“這個……我當時還想什麼,不就是:子風真可愛、摸起來好舒服啊之類的嘛!”
“果然是這樣的!”顧新桐激動道:“不出意外的話,小安安現在想的東西和季風姐一樣的!”
“哈?”季風一臉懵逼的指着自己:“小尋安的想法和我一樣?”
“對!”顧新桐點點頭,說道:“小安安現在肯定也是在想,立畫好可愛、立畫摸起來好舒服啊之類的東西。”
“不會吧!”季風覺得她現在的說法有些離譜了:“小尋安只是一朵花,他的審美能和我們一樣嗎?”
顧新桐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肯定是一樣的。”
“你怎麼知道?”季風反問。
“這部書明擺着的嗎,剛纔立畫對着小安安裝可憐的時候,他不就沒忍住敗下來了。”
“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就算小安安和我們的審美有些不同,但肯定也是差別不大的!”
顧新桐說完昂起頭,一副雄赳赳氣昂昂,天地之中我最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