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沅芷正吹着笛子,突然眼前出現了兩名持刀的陌生男子,一個銀灰衣,一個棕衣。
風沅芷停了下來,看着他們手中的刀,便斜起眉角抿嘴笑了笑:“二位可是龍門刀客?”
“不錯,看來你對刀道有些瞭解。”銀灰衣男子秦元扯嘴笑了笑道,“只不過我們已經離開了龍門,自立門戶。”
“二位是不是龍門刀客或是否已自立門戶,皆與我無關,我與二位不相識,來我跟前要做甚?”
“姑娘,方纔我聽見笛聲悽婉動人,循聲尋來,從遠處見你生得這般美麗,便被吸引了過來,近距離看,這凹凸有致的曲線竟如此妖嬈動人,讓秦某垂涎不已。”銀灰衣秦元兩眼發光道。
“既無事,二位請走吧,莫要在我眼前晃盪。”風沅芷冷冷道。
棕衣小跟班開口道:“姑娘,我們寨主這是看上你了,你竟然不識趣?”
秦元道:“你若願意,跟我回山寨當我夫人,我秦元必不會負你。”
風沅芷冷哼一聲,瞪了秦元一眼,道:“我不願意,二位請慢走。”
小跟班怒道:“寨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既然你這般不識趣,我們便只好動手了。”
風沅芷站起身來,兩男子舉着刀一步步緊逼,風沅芷皺起眉頭,心道:早該聽了阿沁的話把佩劍帶上。
安華循聲走去,剛走到竹林前,笛音卻消失了,安華便一直往竹林裏走,突然視線裏出現一青衣女子與兩個手握着刀的男子,那青衣女子步步後退,兩名男子步步緊逼。
安華見狀,心生不妙,激起了真氣騰躍而起,一眨眼的功夫飛到三人上空,降落在兩名男子身後喝道:“住手!”
兩名男子轉過身來,棕衣小跟班輕蔑道:“喲,大白天的戴着如此醜陋的面具,看來面具裏的那張臉更是奇醜無比。”
秦元喝道:“眼前這位美人我要定了,我勸你最好識趣,滾一邊去,否則我們不客氣。”
秦元趁着說話的功夫,眼前這位白衣醜八怪與風沅芷未反應過來,一刀就往風沅芷肩膀上劃,“嘶”一聲,一瞬風沅芷的衣裳被劃出了一條長縫。
風沅芷眉頭緊鎖,左手捂住被劃裂的衣裳,右手緊握玉笛使勁一甩,“喯”一聲的打中了秦元的臉,秦元怒道:“小姑子,你敢打我?”
說罷,一刀砍向風沅芷的胸膛。
安華激起了體內的六級真氣,用上一成一掌劈過去,秦元被一掌劈中背部,霎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轉過身道:“敢動爺?找死!”
說罷右手緊握一拳,橫身直衝,一拳擊向安華的鼻子,安華一柔掌上前,抓住了秦元的手,體內六級真氣用上三成,“咯咯咯”聲,秦元右手骨頭瞬間全部粉碎。
安華再一拳擊向秦元的鼻頭,秦元的臉部中央鮮血四處迸射,鼻骨、顴骨、頜骨全部碎裂。
“啊!”秦元一聲慘叫響徹小竹林,倒地下去便斷了氣。
見秦元被活活打死,小跟班生了怯,轉過身便要逃命,安華飛身直上,一腳而下,重重踹在他的頭上,小跟班頭骨碎裂而倒,安華一腳便將他踹下了懸崖底下。
風沅芷往後倒退一步,一腳踩空,身子一側便往後倒下去。
“啊!”風沅芷驚叫一聲。
安華飛速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風沅芷的腰,兩人一同墜落。
抱着風沅芷的安華,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風沅芷,她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雅絕俗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令安華身心一顫。
“噴!”
安華激起了體內六級真氣護體,墊在風沅芷身下,兩人落地。
風沅芷與安華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看着那張五官精緻、美麗至極的臉,眼波柔軟得像是讓人永久想沉睡的寧靜湖面,淡淡粉嫩肌膚,清逸脫塵不似凡人,連睫毛都生的那般長,不由忍不住多盯着看了幾眼。
方纔被刀劃開的青衣長縫裏,肌膚勝雪,往下隱約可見誘人的凹凸有致線條,安華忍不住將臉湊近了風沅芷那張微微泛起了紅暈的臉,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讓安華爲之所攝。
安華終於忍不住,竟喘了一口粗氣,緊緊抱住風沅芷,翻身把風沅芷壓在了自己身下。
這一舉動嚇着了風沅芷,睜大了眼睛喫驚道:“你要幹什麼?”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安華奇醜無比的面具上,安華這才頭腦清醒了起來,離開了緊貼着風沅芷的身體,站起身來道:“在下失敬,還望姑娘恕罪。”
風沅芷站起了身來,將被刀劃出的長縫拉了拉回來,道:“你可曾看過了?”
安華轉過身去,背對風沅芷,臉紅到了耳根,不知所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請姑娘放心。”
“沒有便好。”風沅芷半信半疑道,“方纔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
安華皺了皺眉道:“姑娘,聽你口音,你不像是京都人,此番前來爲何無人陪同?”
“我確實不是京都人,無人陪同只因想着獨自賞景罷了。”
“那冒昧問一下,姑娘是哪裏人?”
“我是慶州人。”說到此,風沅芷便住了嘴。
安華笑了笑,只不過戴着面具,看不到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脣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公子,你爲何要戴着面具?”
安華心想總不能說自己因爲像安湛神君的緣故,不想再生事端,便胡扯道:“我長得其貌不揚,怕嚇着別人,這面具便從小一直戴着。”
“原來如此。”
風沅芷接着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風沅芷轉過身便是往前走,安華轉過身,看着風沅芷的翩若驚鴻的身形,道:“姑娘,一個女子獨自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不必了,謝謝你,公子。”說罷,風沅芷一步步走向了通往懸崖上的路。
安華跟在其身後,一直看着她上了馬車,才放心離開,捻了捻手指,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青衣女子身上的餘香。
去了青衣女子吹笛之地,見一支綠色笛子在地,便撿了起來,斜起嘴角笑了笑,腦海裏全是方纔那位秀雅脫俗的絕美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