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慄衝着張媽笑了笑：“我很好，張媽。”
“好。”張媽點點頭，“這是燕窩蓮子，你先喫，喫完了我再來收拾。”
“謝謝張媽。”葉慄軟了下來。
很快，張媽也退了出去。
葉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燕窩，不再開口，甚至眼神都有些渙散，毫無反應。
……
——
葉家大宅，書房。
陸柏庭離開葉慄的房間，直接去了書房找葉建明。
陸柏庭想過無數種葉建明發飆的模樣，但是卻沒想到葉建明這麼冷靜的坐沙發前，安靜的泡茶。
甚至在看見陸柏庭的時候，很淡定的說：“坐。”
陸柏庭從容的坐了下來，葉建明已經泡好茶，遞到了陸柏庭的面前：“到底出了什麼事，能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陸柏庭低頭沉思，似乎在思考怎麼開口。
“陸柏庭，你跟我在一起十幾年的時間，我對你還是瞭解，起碼你不是這麼不負責的人，說得出做的到。但如今做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你的理由應該很充分。”
相較於葉慄的暴躁，葉建明則顯得冷靜的多，他的眸光銳利的看着陸柏庭，耐心的等着陸柏庭的答案。
“南心出事了。”陸柏庭淡淡的開口，“我沒辦法不管，起碼她出事演變成現在的模樣，我必須負全部的責任。”
一句話，讓葉建明的臉色微變。
陸柏庭也不隱瞞，把大致的過程和葉建明說了，而後就安靜的拿起茶杯，溫潤的喝着茶，不再說話。
眼中的疲憊，卻怎麼都擋不住。
“現在的情況如何？”葉建明似乎也在震驚中，回過神，才冷靜的問着。
“不知道。”陸柏庭解釋，“飛機一落地，我就馬上回來了，南心現在在醫院裏。一切結果要等檢查報告。因爲她情況病變了，所以，無法控制。”
“她的眼睛——”
“原本估算的三個月，可能變得更短，也可能推遲。但是後者的可能性很低，現在都要等結果。”
“是真的會看不見了嗎？”
“找不到合適的角膜的話，那就真的看不見了。”
“一定只能是親屬的？”
“親屬的排斥性最低，但是也不是親屬的配型就是一樣的。所以——”
……
葉建明的問題，陸柏庭有問有答。
但是很快，陸柏庭微眯起眼睛，看着葉建明，眼中有着一絲的嘲諷：“葉總不是對南心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南心不過是我帶來的拖油瓶，至於讓葉總忽然這麼在意了嗎？”
葉建明輕咳一聲，似乎在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爲了慄慄，起碼我要知道前因後果，才能做出決定。”
陸柏庭很淡的掃了一眼葉建明。
葉建明有片刻的驚慌，但這樣的驚慌很快就被遮擋了下來，從容的看着陸柏庭。
只是在陸柏庭的眸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