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將軍,你不是在逗我們吧?”韓明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三十個軍功已經不少,比這個軍功更多的任務,自然不會簡單。就算有也不會落在他們幾個新兵身上。
段義平冷哼道:“韓賢侄,你覺得我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嗎?況且,就算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也不會騙你們。這個任務有些難度,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參加了。”
孟離道:“段大人何不先將這任務說出來,我等也好量力而行。”
段義平神色微變,看了眼岷山五熊後,對葉寒說。
“你去把他們關押起來。”
誰都能看出來,他這是有意支開葉寒。
葉寒不問緣由,領命而去。
“你們跟我來吧!”段義平嘆息一聲,而後將四人帶進大殿。
“坐吧!不必拘謹。”
衆人落座。
郭聰試探道:“大人如此大費周章,看來這個任務不一般。”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段義平苦笑一聲,緊接又嚴肅起來,說道:“接下來我要跟你們說的任務並不是一般的任務,甚至有可能影響到南唐的安危,你們心裏要有準備。”
衆人見段義平一臉嚴肅,心情也緊張起來。
如今大戰將至,南唐各方面都承受着不小的壓力。
韓明起身說道:“段將軍,有什麼事您但說無妨,我等爲了南唐安危,一定義無反顧。”
南唐將士,大義千秋,雖死無悔!
此十二字乃南唐鐵訓。
韓明從小在軍中長大,受父親影響頗深,國家興亡,一直被他放在第一位。
段義平感慨道:“韓瞳兄有子如此,真叫我等羨慕。”
“段叔過獎了。”
“你既然叫我一聲叔,我便不能虧待了你,此次的任務我會以最大的權限爲你們提升軍功獎勵,如果你們能完成,每人最少能得到兩百軍功。”
“兩百!”郭聰驚呼一聲,眼神繼而堅定,不論如何這個任務一定要拿下。
孟離冷靜道:“段大人還是先說任務吧!”
段義平道:“剛纔擎先生離開時,想必你們已經看到。我要說的這個任務,也是由他帶來。據鐵將所知,邊疆城中混進了一批北梁的細作,這些人圖謀不軌,伺機盜取我南唐軍中的重要機密,我要交給你們的任務就是將這批細作找出來。”
南北兩國對立多年,每年都會往敵國派遣大量細作,這些人有些隨商隊而來,有些會僞裝成流浪的武者或是逃難的百姓,更有甚者會直接在敵國發展。尤其到了這個山雨欲來的時候,針對敵國的行動更是層出不窮。
這些年來,不僅北梁往南唐派遣了大量細作,南唐也有大批細作被偷偷送往北梁,兩者之間的較量,看的就是誰的手段更加高明。
“北梁細作自然該死,只是如此重要的事情爲什麼要交給我們?”
韓明從小在軍中長大,比一般人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孟離道:“恕我直言,邊疆城中武功比我們高的不知有多少,這件事不論怎麼看都不應該輪到我們身上。”
韓明眉頭一皺,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什麼意思?這個任務一定要交給巡防軍嗎?”
段義平苦笑道:“細作之事,牽扯甚廣,鐵匠大人不希望打草驚蛇,故而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巡防軍。”
孟離恍然大悟。
“巡防軍每日在城中巡邏,若是要掩人耳目,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這個任務非你們莫屬。”段義平看着孟離四人,目光中透着一份期待。
“諸位,你們怎麼想?這個任務接是不接?”韓明忽然起身,向三人問道。
此次任務事關重大,若是出了問題,勢必會有極大的牽扯,到時候他們難辭其咎。
孟離分別與郭聰和謝天相視,而後看向韓明。
“韓兄,咱們四人同在一隊,便是莫大的緣分,不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會全力支持。”
“多謝諸位!”
韓明對孟離三人一一拜謝,最後對段義平說道:“這個任務,我們接了。”
衆人走出大殿時,葉寒已經將岷山五熊關押妥當,此時正從一旁走來。
“大人,岷山五熊已經押入地牢,這二百兩銀子是他給酒館夫婦的賠償。”
段義平點點頭道:“這種小事就不用跟我稟報了。對了,我給韓明他們安排了一項祕密任務,這些日子你要全力輔佐,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
“卑職明白!”
段義平看向韓明。“我到鐵將大人那裏去一趟,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送走段義平,院子裏便只剩下五人小隊。
葉寒來到韓明面前,恭敬道:“韓大人,卑職聽候你的調遣。”
韓明道:“葉隊不必如此,我們此次任務牽扯甚廣,需要保密,你之前怎麼對我們之後也還一樣,切不可讓其他人看出端倪。”
孟離補充了一句。“講武堂的其他學員也不可以。”
“我明白了!”
郭聰用肩膀輕輕撞了葉寒一下,笑道:“葉隊,咱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接下來……”葉寒看着剛從岷山五熊手裏拿過來的銀子,心裏已有了想法。
接下來,五人再次回到小酒館,準備將岷山五熊賠償的銀子交給經營酒館的老夫婦。
這一對老夫婦靠賣酒爲生,條件並不是很好,這二百兩銀子的賠償,來得正是時候。
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讓以後的日子富裕起來。
但當他們來到酒館時,卻發現此處已人去樓空。
“這酒館的人怎麼不見了?”
郭聰看着空蕩蕩的酒館,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這事情的確有些蹊蹺。”孟離看着那仍舊破碎的房門,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是不是礙於生計,跑到親戚家避難去了?”謝天想了想,提出一個可能。
韓明道:“這周圍商鋪不少,我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酒館對面是一家販賣水粉香料的胭脂鋪,老闆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穿着一身豔紅的花衣裳,一眼便引起孟離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