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來是有人逼你不成。”
“知道的太多,可是會容易短命的哦。”
聽到這話,鳳倪有些想笑,這是在威脅她嗎?
剛想回懟它,就見黑貓又在舔它的爪子。
她有些好奇,這貓也太愛乾淨了吧!難不成它有潔癖。
這樣想着,鳳倪竟脫口而出了:“你是不是有潔癖?”
黑貓連頭也沒擡,冷冷說了句:“關你何事?”
她聽到了什麼,關她什麼事,這貓也太狂了,它怕是不知道它現在是何境地。
既然它還如此不識擡舉,不然就讓它嚐嚐酷刑的滋味。
鳳倪掏出一片羽毛,把黑貓的身形盯着,把這片邪惡的羽毛伸到了黑貓的腳底,左三下右三下給它的腳心撓來撓去。
不一會兒,黑貓就投降了,它好難受,哈哈哈,笑的快要停不下來了。
她可不是貓,她是人,不,準確地說是殘念。
可她也會感覺到癢,畢竟她清楚地知道人類所以的感覺。
“別撓了,你想知道什麼?”
“怎麼?不負隅頑抗了。”你倒是有骨氣些啊!沒想到它屈服地如此之快。
看來這招確實是好用,以後要多用用纔行。
“你到底是什麼的存在?”
“這……”
“不說,那就再讓你嚐嚐小羽毛的滋味。”
見鳳倪又拿出一根比剛纔還要大的羽毛,它還是覺得和盤托出比較好。
“告訴你好了,我是一縷殘念。”
聽到黑貓說的話,鳳倪怎麼感覺自己聽的有些雲裏霧裏,殘念是什麼東西。
面對鳳倪的滿臉疑惑,黑貓,就是那個殘念,緩緩道來事情的經過。
在趙菁剛剛出生的時候,趙雲對她的母親十分喜愛,簡直就到了冠寵後宮的地步。
只是後來,她被人誣陷是妖怪變的,要讓皇帝把她處死。
她一直辯解她是普通人,不是妖怪,趙雲也信了她。
不過這事還是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而這粒種子早晚會長成參天大樹。
後又有人招搖生事,還找了一些莫須有的證據,趙雲這時已經不太相信她了。
命人把她凌遲處死,不知道她的怨念是不是太大了,她死後竟然留了一絲殘念,這絲殘念附在趙菁身上,傳給她的是無盡的怨恨和痛苦。
有時趙菁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用殺人來發泄,她不準別人叫她的稱呼是因爲金嬌的殘念聽到這個兩個字就會發瘋,她厭惡薄情寡義的趙雲。
由於在趙菁體內待的越長,殘念也愈加成熟,甚至可以在晚上出來活動。
她本來想附在貓身上去嚇嚇趙雲,她不是說她是妖嗎?那她就變成真正的妖,如他所願。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趙雲的住所竟然設有屏障,她進不去,只能夜夜在他門前哀嚎。
鳳倪聽着她的講述,有些納悶,按理來說,金嬌已經死了,是不可能產生什麼殘念的。
假設真的怨氣頗深,也有可能會有那麼一絲絲殘念。
鳳倪撇了這貓一眼,敲了敲關他的籠子,緩緩開口:“你是不是感覺自己一到夜晚變會精神充沛,力量也比較強大?”
這貓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而且到了夜晚她的怨恨之氣好像少了不少,這樣說來好像真的挺奇怪。
見鳳倪又可能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立馬兩眼放光地看向鳳倪。
“是這樣沒錯,你知道是爲何?”
她倒是聽說過,這種好像就是以身爲飼,以怨爲引,給這絲殘念得以壯大的機會,名爲獻祭。
只是這種方法需要的條件極爲苛刻,輕易是做不到的,看着這人倒是有心性的很。
鳳倪還在思考到底是誰要這樣做,就見她眼前的籠子瞬間消失了。
她立馬追隨偷盜之人而去,那人速度倒是停快,不過,就沒有鳳倪追不上的人。
他們兩人的身影在空劃出一道弧線,眼看後面那道光,馬上就要追到前面那道光了。
只是這時她突然腿抽筋了,鳳倪突然從半空摔了下來,還好下面是草堆,不然非要把她摔成兩半。
她早不抽筋晚不抽筋,偏偏這時候抽筋,難道是她最近沒有飛來飛去,技術生疏了。
算了,她還是先離開這兒吧!黑漆漆的真是有些慎人。
只是在鳳倪一瘸一瘸地緩慢行走時,她突然看到一個黑影朝這邊走來。
嚇的鳳倪立馬躲到了草堆裏,只露出一點縫隙,可以讓她外面的場景。
只見一長相秀氣,白白嫩嫩的人走了過來,他四下環顧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後才放下心來。
他摸了摸他的臉,似乎在尋找什麼,還沒等鳳倪看清楚,這人竟然就變了一張臉。
鳳倪有些驚歎,這人剛纔是在表演戲法嗎?
嘿嘿,她當然知道這是人皮面具,不過,這人大半夜的在這表演換臉,莫不是他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壞事。
鳳倪只是隱約看到這人現在的臉是一張比較硬朗,棱角分明的臉,好像還有一雙銳利的鷹眼。
這人停留了片刻就離開了,並把揭下的人皮面具扔到了一旁。
等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后,鳳倪從草堆裏慢慢探出頭來,張望了幾下,發現周圍沒有什麼異常。
待她整個人都出來時,鳳倪拍了拍身上的草,拔了拔她頭髮上的沾染的草後,來到了扔人皮那處,看到了那張秀氣白嫩的臉。
鳳倪對此有些感興趣,不如拿回去研究研究。
她那出一張手絹,把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上面。
鳳倪感覺自己雖然把小偷跟丟了,可她還不是沒有收穫。
還碰到了毀滅證據的現場,要是她不在現場,估計也不會來這鬼地方的吧!
感覺這氣氛越來越陰深了,她還是趕快離開爲何。
還好還有月光陪着鳳倪,不然她真的是害怕極了,下次再也不大半夜出來了。
要是有事就讓珠子去辦,唉,她的腿有些難受,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