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便開始了。
兩人的動作都是極爲的嫺熟。
但是卻大相徑庭。
女子的動作衆人能夠理解,但是杜若楠的行爲衆人就有些不解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像掌櫃的?”
“雖然她有些舉動我也看不明白,但是不得不說,她認真的時候還真的挺像掌櫃的,除了臉。”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彷彿看到了杜若楠的身影。
“你們怕不是失心瘋了吧,掌櫃的幾日前就被謀殺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你小子別胡說八道,說不定掌櫃的還活着呢。”
這邊杜若楠和女子的比試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
另一邊夥計們議論紛紛,大家的意見很不一致。
“看來是我們新掌櫃的要贏了。”
杜若楠和女子比試的基本功,刺繡。
別說是她們經營布坊的了,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這針線活也不會差。
當然和她們相比還是差許多的。
女子一邊繡一邊觀察着杜若楠,看着自己的速度比杜若楠快,嘴角得意一笑。
杜若楠此時全身心投入到了刺繡中,絲毫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聲,也沒有理會一旁的女子,她的眼裏只有手中的針線。
這裏雖然現在歸屬女子,但是杜若楠在這裏這麼久了,這裏是她的主場。
“呼。”
就在女子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完工的時候。
杜若楠飛快的幾針,便繡完了。
她根本沒有看清楚最後是如何來的,只知道方纔還沒有成型的刺繡因爲最後幾針便完成了。
最後幾針可謂是畫龍點睛之筆。
但是之前的準備纔是關鍵。
“你是怎麼做到的?”
女子繡完之後,湊上前去好奇的詢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
杜若楠神神叨叨的說道。
女子吐了一下舌頭,嘴裏唸叨着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不就是比自己快一些嘛。
然後兩人將繡好的交給了布坊裏的夥計們。
“新掌櫃的,我們不得不承認,你繡的相當好,即使在若鈺樓,我們也沒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繡出如此作品。”
經過一番商討,一個夥計站了出來。
聽到夥計的評價,女子心裏十分高興。
得意洋洋的看着杜若楠。
聽夥計這意思,不就是自己贏了嘛。
“但是我們卻認爲她所繡的更爲出彩。”
夥計緊接着指着杜若楠說道。
女子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了。
心裏有些不服氣,肯定是因爲方纔杜若楠最後幾針,所以才讓他們覺得自己繡的不如杜若楠。
但是當夥計將背面展示出來的時候,女子認輸了,她輸的心服口服。
杜若楠的背面繡的與正面一模一樣,而這是她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別說女子了,即使是一旁的蘇明月,此時都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幾個月沒有見杜若楠的繡工,她已經如此厲害了,今日若是換成她,她未必會比杜若楠做的更好。
“看來這幾個月你有很大的進步啊。”
杜若楠微微一笑。
這也是她當初在尚功國刺繡時所融會貫通的。
當時心情煩悶了的時候,她便會用刺繡來麻醉自己,久而久之,便有了長足的進步。
“不行,我不服。”
“願賭可要服輸。”
蘇明月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若是讓女子將布坊免費讓給她們,女子肯定喫大虧了,但是她們事後可以補償於她。
最重要的是,三人明明有過協商。
“一個刺繡能看的出來什麼,有種我們比染布。”
杜若楠這次卻搖了搖頭。
“此次我說話算話,夥計們都在這裏,若是我說謊了,以後也沒臉面對夥計們了。”
女子知道杜若楠不肯答應是因爲自己違反了方纔的話,所以只得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她只是不甘心就這麼輸了。
“好,我答應。”
杜若楠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希望女子這次不會食言了。
“她攪拌的方法是不是和掌櫃的教給我們的一樣?”
“她到底是誰?”
衆人現在對於杜若楠的身份極爲的好奇。
當初染缸是杜若楠親自帶人買的。
之後她更是用了許久。
所以與女子相比,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最後她輕而易舉便獲勝了,沒有絲毫的懸念。
“我輸了,布坊讓給你了。”
女子一咬牙狠着心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白拿的,你當初掏了多少銀子,我一分不少的給你。”
女子肯答應將布坊歸還,杜若楠的心情已經極爲的激動了。絕世唐門 fo
自然不會再心疼銀子。
“既然之前說好了不要,那我便不要。”
女子堅定的說道。
見女子態度十分堅定,之前兩人又確有協議,所以杜若楠也不強求。
不過女子沒有離開,而是跟在了杜若楠身邊。
出於在這件事情上女子沒有過多的爲難的感謝,杜若楠沒有多說什麼。
“你爲何一直跟着我?”
對於女子的行爲,杜若楠十分的不解。
若是她爲了銀子,自己可以給她,但是她卻不要。
卻又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現在自己身份特殊,萬一被女子發現了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你的染布方法我從來沒有見過,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嗎?”
杜若楠點了點頭。
“你可以教給我嗎?”
杜若楠搖了搖頭。
她並不是擔心自己的技術被面前的女子學了去。
只是現在她有許多的不便,她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教。
而布坊裏夥計們所會的東西,女子自然看不上眼,所以她只能選擇不教。
“你若是不教,我便賴上你不走了。”
女子方纔將布坊送給杜若楠的時候還一本正經,此時竟然耍起了無奈。
看的杜若楠和蘇明月一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