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碧血傾心 >第四十四章 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天災降於中原大地,中原賦稅銳減,府庫不足。故自即日起,所有非儒家學派及三教九流之田地之產,限期半年內盡數歸公,違者殺無赦,特賜各巡撫大人以御賜尚方寶劍,所到之處,如有違抗者,可先斬後奏!欽此”

    潤知將聖旨上的文字反反覆覆看了幾遍,頓時間第一想到的人其實就是田文鏡,因爲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以田文鏡的立場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再看看這個聖旨御批的日期,正是在河南山東疫情期間,也就是說肯定是朝中那幫奸臣在乘着疫情期間,田文鏡不在京城,所以在對各大學派大做文章。

    當務之急,只有和真正的田文鏡商量,然後再到京城一探究竟了。

    潤知立馬寫好了表文,飛鴿傳書給田文鏡,然後騎着千里馬,帶着青子前往京城田文鏡的府邸。

    話說京城燕京,此刻正是初春的最美的時節。

    北方的春天都是很快的,從冬天的冰雪剛剛消退,各種花苞兒已經開始在逐漸醞釀,時刻等待着含苞怒放那一刻。再過個一兩週時間,各種花兒開始爭相炫美,這就是初春燕京應有的景緻了。

    潤知帶着青子,這次不再騎着騾子,換成了兩匹血紅色的汗血寶馬。

    當然這兩匹汗血寶馬,是當地行宮的標配,據說日行千里而馬不喘氣,一日之間就可以將九州的風景淨收眼底。

    對於青子而言,這還是他自小以來第一次出遠門。

    子璐聽說潤知要到燕京去,趕忙收拾行裝準備隨着潤知一同前去,但是一來子璐不會騎馬,畢竟江蘇女子長期就是江南水鄉中長大,難免對於馬匹接觸極少,但唯獨對於刺繡功夫都是十分了得的。二來在行宮還有剛滿週歲的孩子需要子璐照顧着,所以子璐只好和潤知揮淚告別。

    在離開之前,潤知先接受了孔帆贈送的匾額,並且將其掛在一個很顯眼的大堂之上,這讓孔帆感到十分滿意。

    當然孔帆等人畢竟也是細心之人,看到潤知自從匆忙間去桃符子那裏後,其神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已經預感到墨家內部必然發生了大事,所以本來想和潤知提親的,這一來也就不得不絕口不提提親這件事。

    孔帆一行人與潤知一同將匾額掛在大堂顯眼位置不久,在青天觀用過午飯,喫着青天觀的樸素的飯菜,覺得相當的可口,韓福尤對於其中的一盤“青菜綠豆羹”更是喜歡得不得了,畢竟家花不如野花香嘛,姚亭亭一直狠狠地盯着韓福尤,反覆暗示其注意儒家禮數。

    一行人喫過飯後,因爲覺察到整個青天觀上下籠罩着一股獨特的氣氛,人人心情似乎都大爲不悅,因此猜到此地必定乃是否之地,所以雖然潤知一直挽留,一行人還是謝絕了潤知的好意,騎上馬兒離開了青天觀,潤知帶領主要弟子將一行人送至門口。

    潤知剛送孔帆一行人離開,轉身那個平常之下不怎麼見人的道家的佼佼者,道長陳恬然就匆匆忙忙帶着幾個弟子騎着馬兒就到了。

    原來他們也接到這樣的聖旨了,衆師兄弟也正在商議應對之策,正打算與全國的各個門派進行仔細商議斟酌。

    因墨家雖然一直比較低調,但是實力卻是所有的門派當中最爲突出的,因此道家學派第一時間派出陳恬然來與潤知進行商議。

    “他們這也太不像話了,憑什麼突然間將儒家以外的其他所有的學派乃至於三教九流的財產都收了啊,這不是明擺着要將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的學派趕盡殺絕嗎?”

    陳恬然此刻竟然口中說出的話,沒有半點道家的味道,原本按照道家的思想,凡事都是需要順其自然、無爲而治的,也就是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該喫喫該喝喝,不要去管他,他自己就會變好的,沒必要進行人爲的干涉。

    但是顯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再不干涉,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的學派,當然也包括其他各類三教九流等,他們的財產都要充公了,很可能道家就要不存在了,所以道長此刻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沒有了財產,對於各大學派和各三教九流而言,顯然是比死還難受的,這等於是叫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的學派都解散嘛。

    “真比秦朝的焚書坑儒和漢朝董仲舒的獨尊儒術還要過分!豈有此理!”,陳恬然氣鼓鼓地說道,對於一個清心寡慾的道士而言,一般生氣的時候本來就是不多的,尤其是對於道家非常出色的弟子更是如此,因爲道家自古就善於修身養性,對於人的秉性向來把持地非常好的。

    “道長且消消氣,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謂人心齊泰山移,只要我們抱團一起,衆志成城、萬衆一心,這都不是事兒!”,潤知微笑着說道,顯然是在極力安慰陳恬然。

    雖然潤知心裏也多少有些忐忑,但是一想到九州之下,除了儒家之外,各大學派和三教九流人馬幾乎佔據九州的很大部分人口時候,他就不再着急了。

    墨家思想很明確,歷史上任何大事都是向着這絕大多數人口的,所以只要他們不答應,任你如何也不能夠成功。

    “那你們墨家的意思是?”,此刻在陳恬然看來,他拜訪的可不只是一個青天觀而已,而是九州之下的所有的墨家了,畢竟青天觀是所欲墨家團隊當中最大的一個,所以青天觀就相當於九州之下的所有的墨家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聖旨是從燕京發來的,那麼我們就到燕京去,看看主張這個聖旨的到底是哪些人,他們的本意是什麼,然後對症下藥即可”,潤知將一口武夷山大紅袍緩緩地吸入口中,在嘴裏繞了一週,然後再緩緩地吞入肚中,接着不緊不慢的說道。

    “妙哉,妙哉,好···好好,就這麼辦,我馬上聯繫其他學派,大家一齊到燕京遊玩一番也是好的呢”,陳天然聽潤知如此說來,頓時間覺得恍然大悟一般,瞬間臉上重新露出紅光,一種喜悅之情出現在其眼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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