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碧血傾心 >第二百三十九章 陳寶祥
    夜色凝重,雨露初現。

    潤知三人在蒲松齡家中,燭影飄搖,燈紅酒綠,與蒲松齡徹夜長談,只聽得蒲松齡繼續說道:

    “當地的縣令姓餘,名明輝,據說其官職是通過自己的家族中的長老,事先就與州府官員打好了招呼,用大量的金錢買通了關係。原本州府官員始準備按照流程將職位給一個當地鄉試第一的年輕人陳寶祥,準備回到家鄉有所作爲的,但是因爲家中老母親爆發疾病,此人爲了回到家中暫時照顧母親,於是給當地的州府寫了文書,請求順延到職時間,州府官員並沒有回覆。但是到了這規定的報道的時間的第二日之後,突然寫表申文到朝廷,說是這陳寶祥不尊規制、不守紀律,不足以爲一個知縣,請求撤了他的官職,換新的人選,但是因爲這個陳寶祥的老師負責朝廷這方面的事務,因此沒有得到通過。後來這個地方的州府官員,以爲陳寶祥放棄了這個職位,就密令餘明輝以陳寶祥的身份前來暫時就職,想要瞞天過海。後來,真正的陳寶祥去報道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家鄉的崗位已經被人所頂替了。這陳寶祥雖然在朝廷有人,但是在當地,那裏有人知道他,果然他在當地州府的申訴都被駁回了,當地州府官員爲了怕麻煩,於是就將反而他作爲了假冒之人,警告他再胡鬧的話,就抓起來判刑。”

    蒲松齡喝了一小口的武夷山大紅袍茶,又加了一小塊的東坡肉片吃了,再吃了一些梅菜扣肉,喝了一口清燉鴿子湯之後,這才緩緩地說道:

    “這陳寶祥走投無路,只得重新寫書給自己的朝廷中的老師馮武忠。這個馮武忠在朝廷是大理寺卿,負責大清的所有的刑事訴訟的最後的審覈,同時這個馮武忠還兼任了刑部尚書,與其他的禮部尚書翁合開、吏部尚書劉智平,工部尚書程寶溫等朝廷重臣都是十分要好的兄弟。馮武忠在朝中勢力極大,原本按照馮武忠給陳寶祥的建議,一開始是要他直接在京城任職的了,甚至直接在京城直接當個府伊也是輕而易舉的了。可是陳寶祥執意要回到家鄉,說是自己如今學到了一些知識,想要回去報答家鄉父老,爲家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馮武忠看陳寶祥心意已定,也就不再多勸。看到陳寶祥的書信之後,馮武忠立即給了陳寶興信中,讓陳寶祥到京城,京師一個縣正好缺一個學道之職。於是陳寶祥就來到了京城工作,而原來的那個工作崗位則被那個草包餘明輝佔據着。”

    蒲松齡三人聽得十分認真,那樣子似乎已經忘記了凡塵之中的許多的煩心之事,心無旁騖的聽着自己的講話,因此心中十分感動,於是繼續說道:

    “這陳寶祥後來在京城因爲能力突出,幾度被提供,已經成爲了翰林院總編修兼任內閣大學士,負責朝廷軍機處的日常運營,乃是與當今聖上關係最爲親近的人之一。話說這個草包餘明輝自從成爲整個縣令之後,整日整夜想的是謀財之道,想的是巧取豪奪,以至於將縣令當做是一個搖錢樹,所有到縣衙打官司的人,都難免要被盤剝一番,重則傾家蕩產,輕則悔不當初,總是所有的事情,只要經過此人之手,就得留下一大塊的好處,喫完原告喫被告,辦事鉅額收費,與本地的諸多的地主鄉紳大都勾結在一起,充當這些人的保護者,並從中得到了鉅額的好處費,從而在當地購置了大量的田產房產,娶了幾十個當地美貌的妻妾,但是他的行爲卻讓當地人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將此人剝皮挫骨”

    潤知聽到這裏,似乎是突然之間在腦海之中響起了什麼一般,心情自然是十分感慨了,只見他淡淡的說道:

    “如此貪官污吏,藐視王法,如此貪贓枉法之輩,想必一定最後的結局是難以善終的了,畢竟這天下之大,這凡間之人皆以其貢獻立於這世界上,原本一個官員,其職責就是全心全意爲百姓服務,就是將自己融入到老百姓的日常那個生活之中,爲百姓的生活提供各種便利和公共設施,讓我們的周圍的環境更加美好,但是此人卻僅僅只是將金錢作爲當官的原因,這開端都是如此的畸形的了,那後面出現這許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就可以理解的了,只是這樣的貪官污吏,其一己之力的所產生的危害,要遠遠的大於過千上萬的盜匪了”。

    豪子聽了,也湊上來說道:

    “這天下官員,皆須以廉潔奉公作爲最爲基本的行爲操守,如若因爲一時之快意,而放棄了對於自己人格與理想的追求之心,那麼這就是真正的得不償失了的,所謂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自古以來那些因爲錢財所以失去了自己的選擇的人,最後都一定會爲之後悔不已的了。畢竟這錢財可是無情之物了,多少的君子美人、德高望重之輩,就是在錢財的驅使之下,心聲了自己的最美好的東西,但是最後仍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其實作爲一個仁而言,這人活在這時間,金錢夠基本消費即可,又和需要平白無故的貪心不足蛇吞象,以至於最後得不償失呢?看來倒是這個餘明輝的愚昧了”

    程涵允聽了,覺得豪子說的話,確實是半真半假、亦真亦幻,於是擡頭說道:

    “其實這個餘明輝也是一個十分精明之人了,他自然是算準了自己的一生的了,所以在他通往未來的目標的選項的路上,將錢作爲唯一的選項,在它看來,錢就是一切,在這大千世界是,只要掌握了錢,那麼就可以繼續爲所欲爲的掌握這個世界,就可以而獲得更大的經濟利益的了”。

    隔着小小的紗窗,窗外也已經深了,那些嘰嘰喳喳的蟬的叫聲也小了許多。

    一輪新月,燦爛地掛在這了天際之上,那浩瀚的天空,是如此的神祕而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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