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振國一臉頹廢,深知這事兒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只能隨着管家,離開了凌家。
看着華麗的鐵門在面前關上,嚴嘉譽緩緩吐出一口氣,渾身感覺輕鬆了不少。
三人坐上車,司機在嚴振國的示意下,升起了後擋板,專心致志的開車。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嚴振國厲聲問道,沒有了在凌家時的低三下四的模樣。
嚴嘉譽搖了搖頭,還是不肯說。
“你糊塗!你要在外面找女人,你這麼光明正大?”嚴振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淩氏集團的投資就這麼讓你給弄沒了!你知道我們要損失多少嗎?我一直讓你好好的討好凌然,你!你竟然你!氣死我了!”
嚴嘉譽一反往日在嚴振國面前逆來順受的樣子,赤紅着眼高聲說道:“你就知道投資,就知道錢!就知道一個勁的讓我去討好凌然!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要尊嚴的!凌家跟我們不一樣,她凌然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我呢!我在他們眼裏就是一根草!”
“每次死乞白賴的混進他們的聚會,你知道我有多難堪嗎?是!凌然不接受別人的殷勤,只接受我的,風光啊!可我,同時也成爲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喫的、穿的、用的、玩的,統統都不一樣。他們想貶低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我的臉,每時每刻都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碾壓!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嚴振國無措的看着嚴嘉譽,他說的這些,他全都不知道,沒人跟他講過。
“買?他們無聊了,就直接開着自家的私人飛機出個國。私人飛機呢!我們家傾家蕩產也買不起一個機翼吧?”
“嘉譽……”嚴振國不知道該說什麼,看着眼前痛苦的兒子,他真的一片混亂。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物質、精神、三觀,全都沒有一點相似的。這婚約沒了也好,我也可以解放了,回到我真正的生活中去。”
“嘉譽,爸就是想……”
嚴嘉譽一把摟住嚴振國和在一旁哭的泣不成聲的嚴母:“我知道,你就是想給我和我媽最好的生活,可以我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沒了淩氏集團的投資,公司也倒不了,我們就守着‘世譽’,照樣活得很好、很舒服、很痛快。”
“好好好!我們就這麼過!”嚴振國用力的點着頭,伸手撫上嚴嘉譽紅腫的臉,“剛剛爸……”
嚴嘉譽按住嚴振國的手:“沒事,挨兩巴掌,表現的悽慘點,能不讓他們對付我們,已經是賺的不能再賺了。”
“還有那個女人……”
嚴嘉譽垂眸,伸手在嚴振國背上拍了幾下:“放心,我會去處理的。剛剛凌然都講的這麼明白了,你兒子我不是個傻子。”
嚴振國點點頭,然後用力扯下嚴嘉譽放在他背上的手:“拍誰呢!我是你老子!沒大沒小!”
“哈哈哈哈——”
車內一改開始的沉悶氛圍,好像回到了最初他們一家三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