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們所料,的確是因爲勞累過度,再加上淋了雨這才引起發燒的。
元宵原本是想要留下來照顧的,但是被陸時之趕走了,用的理由還十分讓她無法抗拒——
“我明天要回去的,如果你今晚不休息的話,明天就沒人照顧她了。”
至於白水,理由就更簡單了——
“男女授受不親。”
於是房間內就剩下陸時之一人照看凌然。
如果除去顯眼的藥水瓶,到是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女孩安安靜靜的睡在牀上,男人就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女孩,雙眸裏的柔情,更是濃得化不開。
隨着時間過去,牀上的女孩開始冒汗,很快就打溼了額頭的碎髮,眉頭深皺,小嘴微啓,喘着氣。
陸時之起身,去衛生間拿了塊毛巾出來。
等他出來時,凌然已經開始揮舞着雙手,似乎在驅趕着什麼,嘴裏唸唸有詞。
陸時之趕緊上前按住掛着點滴的那隻手,輕輕拍着她的臉頰:“然然!然然!醒一醒!”
-
火。
面前全是火。
還有一個接一個的爆炸聲。
害怕。
恐懼。
還有左手上傳來的溫暖。
凌然身體一震,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然然?”
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過了一會,雙眸才重新聚焦,凌然纔回過神來。
“陸大哥?”
陸時之也鬆了一口氣,剛剛凌然的樣子着實嚇壞了他:“做噩夢了?”
“嗯。”凌然應道。
陸時之拿着毛巾一點一點擦去她臉上的汗水。
凌然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想要拿過毛巾自己擦,卻被陸時之強制按住。
“已經擦好了,你別動了。”
陸時之擦完最後一點,把毛巾又放回了衛生間。
凌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右手上的點滴。
“我這是……生病了?”
她在片場睡着前到是有感覺到頭有點暈乎乎的。
陸時之倒了杯溫水給她,看着她接過喝了口後才說:“發燒了,醫生過來的時候已經燒到39度2了。”
凌然震驚了。
39度2?
“我家裏人不知道吧!”
陸時之看出了她眼底的焦急和顧慮,如果凌家知道她因爲拍戲生病了,肯定連夜過來直接把她帶回去了,而且這戲也肯定也會被遷怒,別想再拍下去了。
這些都不是凌然想要看到的。
“不知道。我沒說,白水他們也沒說。”
陸時之這句話讓凌然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
凌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覺到一陣黏膩。
她這是出了多少汗啊!
“想洗澡?”陸時之一直都關注着凌然的一舉一動。
“嗯。難受死了。”凌然滿臉都寫滿了對自己這一身汗的嫌棄。
陸時之卻不合時宜的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凌然不滿:“笑什麼?”
“沒。”陸時之儘量忍着,指了指一旁掛的高高的藥水瓶,“等這瓶藥水滴完你就能去洗了。”
“哦。”凌然應了聲,安靜了一會後,突然反應過來,“元宵呢?怎麼是你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