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苒無語,“……我什麼時候玩假的了?”

    當誰都是他這個不着調的嗎?

    她風苒這輩子就喜歡國白沐寒一個男人,從睜開眼就喜歡,還沒換過呢,也從來沒找過替身神馬的,怎麼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花花腸子賊多的負心漢呢。

    宮梓沐現在是終於整明白了風苒今天打電話的目的了,嘆了口氣,“這事兒你打算怎麼了?”

    白沐寒出事的時候他是在場的,雖說不是他挑事,但風苒的性子他是瞭解的,自來就護犢子,當初胡青溫,那還跟風苒什麼關係都沒有呢,不過就是被自己哥哥揍了,就被風苒釘在樹上調教了一番,後面還扔到了泳池了。

    他這回倒好,眼看着這小丫頭的男人被人欺負,不但沒幫忙,甚至還有點看戲的心情……雖然風苒沒證據,但他也不會拿風苒當傻子,所以呢,這後面的問題就大了,他現在最好能爭取個戴罪立功寬大處理,不然回頭風苒騰出了手……呵呵,肯定沒他好果子喫。

    宮梓沐在外面張狂地像個霸王,甚至有外人在的時候,他都能在風苒面前輕佻,但事實上,他拿風苒當朋友。

    他的朋友不多,所以分外珍惜。

    “那人到底是什麼人?”風苒皺眉,“我要他跟小白當面道歉。”

    “呃……”宮梓沐有點遲疑。

    說起來,那個人跟他關係並不熟悉,當天能一起去玩,也是轉了幾個人認識的,當時他跟那個人都沒什麼接觸,只知道是個張揚的瘋子,玩起車來不要命,家裏做什麼的、這個人什麼身份,宮梓沐一概不知道,不過想讓那個人道歉,應該也不是沒有辦法。

    “有問題?”風苒蹙眉。

    不管怎麼說,這口氣她必須得爲了白沐寒出了,她是買了鉅額保險,但不代表她真的想英年早逝。

    這要是這口氣就這麼嚥下去,看着吧,之後找白沐寒麻煩的會更多,到時候都以爲她男人好欺負呢?

    所以,必須從開始就把這些杜絕了,殺雞儆猴麼,都是小場面。

    風苒內心上演了一步宮鬥……

    宮梓沐皺皺眉,“等我消息。”

    宮梓沐沒敢把話說得太死了,風苒這丫頭,有的時候還是挺較真的,不欠人情,但也不喜歡被忽悠,她欠你的,肯定會想辦法還回來,但要是你答應她的沒做到……等着被唸吧。

    事實證明,宮梓沐的做法是對的。

    他去找個那個人,結果那人就是個油鹽不進的瘋子。

    “想讓我道歉?可以!賽道上贏了我再說!”

    宮梓沐頭次看見這麼不給他宮少面子的人,他都想找人活剮了他。

    風苒第二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宮梓沐還在頭疼怎麼跟風苒說,電話一響,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宮梓沐深吸了一口氣,哆哆嗦嗦地接了電話,“……喂?”

    “你很冷?”風苒聽見聲音一愣。

    一個字說的九曲十八彎的,這是在冷庫待着呢吧?

    宮梓沐默了,“瞎說。”

    他知道躲不過,就直接把情況跟風苒說了,末了還補了一句話。

    “這個吳鵬在圈子裏名氣不太好,是個亡命徒,唔,其實也不是在常規賽道上常見的選手,音像資料都不好找,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沒必要跟他計較了。”

    宮梓沐知道自己深淺在哪裏,這樣的人他駕馭不了,因爲那人不要命。

    風苒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出聲。

    宮梓沐以爲她知道這裏面的利害關係了。

    吳鵬這種人,沒什麼背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狂的要命,因爲被人踩在腳底下過,所以多少有點厭世情結,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滿,這種人,你除非有絕對的勢力碾壓他,不然根本不可能讓他服軟。

    這樣的人不要名聲,主要是他們早就沒了體面,但風苒不一樣,風苒不但有體面,還有未來,沒有必要爲了這麼個人髒了自己的手。

    宮梓沐嘆了口氣,“你知道什麼情況就行了,以後這人我幫你盯着,不會讓他再跟白沐寒見面的。”

    不見面自然不會再有衝突也不會再喫虧了。

    那頭風苒回過神來,被宮梓沐的話弄得一愣,“什麼以後不見面了?還得道歉呢!”

    這怎麼還記得這茬呢……

    宮梓沐無語。

    “那個人……我整不了。”他無奈,只能實話實說的認慫了。

    風苒點頭,“我知道。”

    這個吳鵬,說起來還是舊相識。

    宮梓沐說他不玩常規賽,這是實話,因爲他上輩子的時候,是跟風苒飈山道的。

    剛進那個圈子的時候,風苒賽不過他,不管是經驗還是技術,風苒都比不過他,但架不住風苒大概生來就是喫這碗飯的,加上當時被生計逼迫,風苒不要命的架勢,跟吳鵬也不遑多讓,後來,風苒基本能跟他賽個平手。

    兩人基本勝負五五開。

    “幫我跟他約個時間。”風苒勾脣。

    吳鵬是個硬骨頭,而且向來瞧不上這個圈子裏的公子哥,像是白沐寒這樣的,長得好又前途無量的,大概就是吳鵬最不喜歡的那一類人了。

    吳鵬這個人,風苒大概比現在的宮梓沐還要了解,不打服了,下次還敢,還是窮追不捨的那種敢。

    白沐寒喜歡賽車,難道還爲了躲他這輩子不碰車了?

    那不是扯淡呢麼。

    “你想幹什麼?”宮梓沐有不祥的預感。

    “跟他賽一場,然後讓他道歉。”風苒說的雲淡風輕。

    宮梓沐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你摸過車嗎?你上賽道?白沐寒那小子都被人陰了,你是想直接被送走嗎?!”

    這小妮子是以爲賽車是很簡單的事情是吧?什麼都不懂就敢上賽道?玩命也不是這麼玩的?

    這是不怕死啊!

    白沐寒那小子到底給這小妮子灌了什麼迷湯了?命都能不要?

    宮梓沐現在想的是,自己回頭可能會被風宸燁玩死……

    風家就沒一個正常人!

    “你管我摸沒摸過車呢。”風苒語氣有點奇怪,“你自己車技都不怎麼樣,還有空管我?”

    宮梓沐是她手下敗將好嘛。

    “我不管你?”宮梓沐冷哼一聲,“行,我去問問白沐寒那小子去,看看他能不能讓你去。”

    他治不了她,還沒人能治得了了?

    風苒鼓了一下嘴,“不能告訴他,他養傷呢。”

    雖然是崴了一下腳,但是白沐寒不僅僅是個演員,還是個舞者,舞者的腳,多重要呀。

    “靠!”宮梓沐覺得自己快瘋了,“他不就是崴了腳嗎?又不是斷了脖子!你這都要玩命去了,我還不能告訴他了?”

    “那我告訴你哥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他還怕什麼?

    “你信不信我告訴你爸你現在人在哪?”

    “……”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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