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苒別有深意地點點頭，“是呀。”
“可我記得有人說過我們玩的樂器她可是一樣都不會的。”白沐寒想起了之前風苒跟徐東說過的話。
“本來是不會的，”風苒撇了撇嘴，“可是你會的東西我都想試試。”
“我會的？”白沐寒一愣，“可是6年前我們不認識吧？”
怎麼可能是爲了他學的呢？
風苒別過臉盯着自己的腳尖，“六年前，3月3號，你在縉城的那場大區賽，我在觀衆席。”
“你在觀衆席？！”白沐寒差點跳起來，“可是、可是……”
風苒沒理他，繼續說，“5月26號，100晉50，在帝都，你是第10名，我在觀衆席。”
白沐寒有點瞠目結舌，張了張嘴沒打斷她。
風苒掰着手指繼續數，“6月2號，50晉30，在帝都，你是第18名，比賽的前幾天你練舞傷了腳，不過還是上場了，當時我在觀衆席。”
白沐寒看着面前眼睛微微泛紅的小丫頭，卻不忍心打斷。他知道，這是一個女孩將內心最深處的祕密毫無保留地攤開在他面前，晶瑩剔透的少女心事，在這一刻，毫無防備，毫無保留。
白沐寒默默握住風苒的手，什麼都沒說。
風苒擡頭看了他一眼，彎着眼睛笑，“6月9日，30晉20，你的傷還沒好，帝都的天氣早晚很涼，可是你穿了一條破洞褲，那次你是第10名，一隻帶傷的小獅子。”
“6月16日，20晉8，你是第八名，提升了正在兩個名次，我當時都快要哭了。”
“6月30，總決賽，你是第二名，”風苒吐吐舌頭，“你當時特別帥，90度鞠躬的時候，真的，帥到天地炸裂！”
“你，”白沐寒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啞了，“你都在？”
“你果然忘了。”風苒眼裏有着淡淡的控訴，“決賽的時候有個小互動，現場隨機採訪記得吧。”
白沐寒皺着眉想了想，隱隱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風苒也沒指望他能記得住自己，畢竟她是蓄謀已久，他卻毫不知情。
風苒拍了拍手掩飾自己的失落，“當時我被抽到採訪，回去之後簡直被我那幫哥哥們笑死了都。”
“是你採訪的時候說了什麼嗎？”白沐寒心中的感情越積越深，讓他整個人都深深地被震撼着。
一個人到底要有多深的感情支撐，纔會在毫無迴應的情況下，喜歡另外一個人這麼長的時間？
“不告訴你，想知道就自己想起來。”風苒做了個鬼臉，“誰讓你不記得的。”
白沐寒澄清自己，“我那會兒在專心比賽，而且……”
“那麼久的事呢，不記得也很正常啊，”風苒嘆了口氣，“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呀。”
白沐寒一下沒了聲音。是，那麼久的事情，他的小丫頭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只隱約記得確實是有采訪的環節，但是具體是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白沐寒擡手輕輕撫着她的臉，眼神深邃地看不到底，“所以，從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總之很久很久了。”久到要從上輩子算起了。飛盧吧
“喜歡我什麼？”白沐寒不由地有點好奇。
六年前的自己就是一個喜歡跳舞的孩子，不愛說話，拽得要命，打小身子又比同齡的孩子瘦弱，在舞臺上不愛說話，到底是哪裏讓一個當年才10歲的小女孩念念不忘的？
“胡說。”白沐寒寵溺地捏捏風苒的臉。
怎麼辦，事情好像越來越脫離自己的設想了，明明想好了風苒成年之前絕對不能逾越半分的，可是他越來越覺得小丫頭實在是讓人想抓在手裏免得別人覬覦……
風苒當然知道白沐寒不會相信她的話，事實上，如果角色互換，她也不會相信這些前世今生似是而非的話，但她自己知道，她沒騙他，這就夠了。
白沐寒仔仔細細地看着面前這張小臉，神情認真，“苒苒，你確定知道你對我的喜歡是哪種喜歡嗎？”
此時此刻，他很怕風苒對他只是對偶像的崇拜，讓他白白空歡喜一場。
風苒也認認真真地看着他，“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你對我不是像對哥哥的喜歡吧？”白沐寒覺得自己作爲一個被喜歡的對象實在是有點卑微，不過沒辦法，他也喜歡這個小丫頭啊，而且他相信，他對風苒的喜歡，不比風苒對他的少。
“不是。”風苒笑着看她，“我家裏兄弟加一加有十來個，對你絕對不是對哥哥的喜歡，也不是對弟弟的喜歡。”
“那也不只是對偶像的崇拜吧？”白沐寒問得小心翼翼。
“不是！”風苒用力的搖頭，“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偶像，我分得清不一樣。”
“你還有別的偶像？”白沐寒的嘴微微撅了起來。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小丫頭還是個花心的傢伙！
“當然有。”風苒憋着笑，“我沒注意到我的社交賬號不止關注了你們幾個嗎？還有好多天王級別的歌手影帝呢。”
原來白沐寒喫起醋來是這個樣子的啊，噘着嘴鼓着腮幫，真像一隻小倉鼠。
白沐寒聞言瞪了她一眼，默默地掏出手機，手指在上面不停地滑動，最後黑着臉控訴地把手機伸到她面前。
“你竟然關注了這麼多人？！足足都有快50個了！”白沐寒覺得自己剛剛纔被小丫頭漲滿的心此時已經千瘡百孔了。
嗚嗚嗚，他覺得自己被騙了怎麼辦？
風苒捂着嘴偷笑，“我就看着玩的嘛，再說了，我就算只關注了你們幾個，也不可能真的就只看你們幾個吧？那麼多帥哥，搜來搜去多麻煩呀。”
“你還有理了？”白沐寒簡直被氣得要冒煙了，“你良心呢？你良心被狗吃了？快50個號，沒有一、個、是、女、的！”
這纔是重點好吧？！全都是男的！這小丫頭簡直是要氣死他了！倒還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啊，是怎樣，他白沐寒哪裏不夠她看得了？！
“同性相斥嘛，”風苒越笑越厲害，“我關注女的幹嘛？”
“你還笑？”白沐寒覺得自己的心臟可能不夠強壯，看風苒笑得越來越誇張實在氣不過，一下撲過去直奔她腰間瘙癢。
白沐寒邊一臉氣憤搔她癢邊不停地碎碎念，“還笑！那些人有我好看嗎？馬上取關聽到沒有？”
“好好好！”風苒是真的怕癢，被白沐寒癢的縮成一團眼淚都下來了，帶着哭腔連忙求饒，“別、別在來了，受不了了，受不了……”
聽到風苒求饒白沐寒才覺得別在胸口的鬱結散了不少，這才停了手上的動作，伏在風苒的身上喘着粗氣。
風苒也終於緩過勁來，不停地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直到兩人都緩過神來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實在是……有點……曖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