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苒聽了白沐寒的話,不但沒覺得害怕,反倒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一般的霸道男主應該“如果你敢移情別戀我就把你綁起來那也不許去”,如果是病嬌男主那大概就是“如果你敢喜歡上別人我就打斷你的腿”,結果到了白白這個可愛這,怎麼就成了去哪都得帶着他了呢?

    實在是太可愛了啊!

    “我這輩子都不會爬牆的。”風苒雙手捧着白沐寒的臉,笑得寵溺十足,“我也不會喜歡上或者,唔,或者愛上別人。”

    梁介曦有點尷尬地咳了咳,對自己將一個見義勇爲的事情扭曲成了見色起意有點汗顏,但還是覺得實在是風苒的做法有問題,“那就算是我誤會了,但是一個陌生人,你一出手就是十萬塊也太誇張了吧?”

    真不怪他會多想,那可是十萬塊,又不是1000塊!就這麼給一個陌生人,不是別有所圖有人信嗎?

    “應該不到十萬吧,”風苒想了想認真答道,“我換了三張卡才取出來八萬塊,加上你的還有我錢包裏的,估計也就九萬多。”

    “重點不是到底多少錢好麼!”梁介曦忍不住低吼,“重點是你幹嘛給他那麼多錢?他要是不還你怎麼辦?”

    那幾千塊可是他存了三個月的!

    “他不還錢?”風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看他像差錢的人嗎?”

    梁介曦嗤笑一聲,“我倒是沒看出來他哪裏像個有錢的了,全身上下、從頭到腳沒有一件名牌。”

    風苒無語地看了梁介曦半,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拍了拍梁介曦的肩膀,“大外甥,別做姨的不教你,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是穿着一身牌子在外面走的,你要懂得分辨有錢人和貴族的區別,拉吉爾身上的隨便一件衣服都價值不菲。”

    摩根索家族可是真正的貴族,身爲家族繼承饒拉吉爾更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從到大衣食住行都有專人打理,衣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市面上是肯定見不到的,因爲摩根索家族的繼承人從來都是獨一無二啊。

    那話怎麼的,有錢饒快樂你想象不到啊。

    大概就是見多了太多別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快樂,拉吉爾纔會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來,總是一副世外高饒樣子。

    梁介曦看着完這句話就撇下他往前走的風苒,不由有些怔住了。

    怎麼他就一點沒看出來那個拉吉爾身上有富饒氣質了?

    梁介曦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神有問題,忍不住回憶了一下拉吉爾一身穿着,還是沒發現到底哪裏看得出貴氣,結果一擡頭髮現風苒都走遠了。

    梁介曦連忙大步跑過去,幾步追上了風苒,看着風苒挑眉忍不住鄙視,“不知道地方還亂走,可真有你的!”

    梁介曦拉着風苒快步走到更裏面的一個房間,敲了幾下門,就聽見裏面有人問是誰。

    “我。”梁介曦低低迴道。畢竟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走廊裏面其實還是很安靜的。

    房門快速打開了,梁介曦謹慎地四下張望了一眼,這才拉着風苒馬上走了進去。

    進了門的風苒衝着來開們的胡青溫點零頭,還忍不住翻白眼吐槽梁介曦,“你臨進門纔想起觀察四周情況嗎?不是應該從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就開始觀察情況的嗎?”

    “就好像你注意了一樣。”梁介曦摘了口罩做了個鬼臉。

    “我當然注意了。”風苒一臉無奈地看着他,“除了你隔壁的房間有人沒睡,整層人都睡了好嗎。”

    “你怎麼知道?”胡青溫忍不住插話。

    “兩位哥哥,我從習武你當我白練的?我耳力一直不錯。”風苒走過浴室才發現裏面是張大牀房,不由微微挑眉,“你們倆睡一張牀?”

    “主辦方的人訂的,三間大牀房。”胡青溫聳聳肩。

    “那今晚怎麼住?”風苒皺皺眉,“我可沒打算跟你們共處一室一個晚上。”

    梁介曦看着雀佔鳩巢還在挑刺的人不由冷笑,別有深意地開口,“你之前和白共處一室可沒見你什麼。”

    “你們跟白能一樣嗎?”風苒一點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我早就想問了,”胡青溫一臉的八卦,“你跟白到底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風苒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我喜歡他,想追他。”

    梁介曦被風苒的直白弄得有些無語,“你一個丫頭能不能矜持點?”

    “矜持?喜歡就喜歡了,矜持什麼。”風苒撇嘴一笑,“至於年紀,我又沒打算現在就跟白在一起,你們進公司都簽了協議的吧,公司禁止談戀愛,掙夠白的違約金前我什麼都不會做,你們安心吧。”

    上輩子她夠矜持,單身到死!矜持有個屁用!

    “你這有點霸道女總裁的意思啊!”胡青溫哈哈大笑,“不是,白知道你這個德行嗎?”

    “他做什麼要知道我這個樣子。”風苒開始將梁介曦和胡青溫扔在牀上的東西往桌子上撿,“我對你們能和對他一樣嗎?”

    “你從哪學的都是!”梁介曦簡直對風苒無語了,“你當心被你爺爺知道把你綁回去。”

    “呵呵,那他也得綁的回去我。”風苒回頭衝他們兩個微微一笑,“別阿姨不照顧你們,你們最好最近跟家裏多通通氣,我聽現在各家都在給適齡男女琢磨相親的事情,你們當心中眨”

    “你還是讓阿曦心吧。”胡青溫神色有些不屑和自嘲,“胡家可是有個正經繼承人,我一個不掛名的,沒人管我這個。”

    風苒撇撇嘴,“我聽到風聲了,胡思遠把家裏安排的相親都給攪黃了,估計短期內不會妥協,所以,你還是注意點。”

    “把相親都攪黃了?呵呵,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胡青溫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行了,我知道了。”

    風苒的提醒不無道理,胡家人可是幹得出來爲了利益把他送去和親的事情。

    梁介曦看着二人搖了搖頭,收拾東西準備轉移陣地。

    “好啦,時候不早了,我還得洗澡呢,你們兩個是不是該找地方睡覺去了?”風苒做了個請的手勢。

    胡青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剛剛因爲她的話升起的一點難受頓時蕩然無存。

    “大晚上你讓我們兩個去哪?”胡青溫斜着眼睛看她,“而且,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怎麼會跑到S市來蹭牀睡的?”

    “這個你讓阿曦跟你解釋吧,我真的困啊。”風苒邊邊往外推他們兩個。

    “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梁介曦對於她的無恥行徑實在是有點看不過眼。

    “我就讓你別管她吧你還不聽。”胡青溫被風苒推着一步步往門口走,邊走邊搖頭。

    “你們就別廢話啦,快點走吧!”風苒實在對這兩個話癆沒轍。

    走在最前面的梁介曦順手打開了門,卻在門開的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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