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沐寒不可能陪着風苒在h國呆到比賽結束,因爲他馬上就要進組,也因爲,風苒最後無奈地坦白了她的比賽其實不是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只要一個月就夠了。

    白沐寒當時的表情有點氣到深處反倒風平浪靜的感覺。

    “你這個小騙子!”白沐寒表情有點兇惡,猛地在她脣上啃了一口,動作確實輕柔又小心。

    “早晚被你磨死。”白沐寒嘆了口氣。卻也知道自己其實拿她毫無辦法。

    自己選的小丫頭,除了寵着,還能怎麼辦呢?

    於是風苒送走了白沐寒,自己則留下來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比賽。

    直到主辦方突然傳來消息——她之前交上去的參賽作品因爲不明原因丟失了,除非她能在一週內交上新的作品,否則視爲放棄比賽。

    風苒接到電話的時候只是聳了聳肩,然後從自己帶過來的東西里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以一件結合了復古元素的禮服長裙,決定在限期當天交上去。

    倒不是風苒對這件事真的無所謂,而是當她知道入圍名單裏有道爾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道爾·莫特,一個本身也蠻有才華的設計師,只是有些急功近利。

    作爲同樣在ci任職的設計師,上輩子風苒與他打過幾次交道,所以,對於他會玩什麼把戲,她也算心知肚明瞭。

    風苒看了看她帶來的那一堆的備選方案。所以說,做什麼都要有b計劃啊。

    這之後,風苒該喫喫該喝喝,甚至還跑去拉吉爾的酒莊順了兩瓶上好的紅酒寄回了國內——畢竟,拉吉爾讓她不要客氣,把他那當家就行了。

    雖然,查爾斯當時的表情有點微妙。

    因爲風苒去酒窖挑的,並不是年份最久的,也不是市面上吹噓上天的那些古董年份,而是選了角落裏並不起眼的兩瓶,還特意讓酒莊的人準備了器皿,醒好了酒仔細嘗過。

    而那兩瓶,纔是h國當年葡萄收成最好的年份,換言之,風苒並沒有去理那些所謂的人言或者記錄上的資料,而是挑了最好的。

    當查爾斯回去跟拉吉爾報告的時候,拉吉爾也深覺有趣——在h國,跟紅酒打交道的人不少,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懂,而這個還沒成年的小丫頭,一舉一動,看着倒像個行家裏手。

    “比賽的事情?”拉吉爾笑過之後問起了正事。

    “苒苒小姐並沒有提過,”查爾斯也不由笑了,“不過看着倒是毫不擔心的樣子,這幾天心情都不錯。”

    “不擔心?”拉吉爾挑挑眉,“這倒有趣,我看她對比賽勢在必得的,應該不會隨便放棄纔是。”

    “也許,是她有別的想法。”查爾斯倒是想起了風苒在酒窖裏一副酒鬼的模樣。

    那一副表情就連他也沒見過。好像一隻……掉進了米倉的小老鼠。

    “或許你說的沒錯,”拉吉爾聳聳肩,“或者我們應該去拜訪一下。”

    當拉吉爾來到酒店的門口給風苒打電話的時候,風苒正在酒店附近的餐廳喝下午茶。

    不得不說,風苒不但沒有比賽的緊迫感,反倒是像度假一樣悠閒。

    “你是不是太放鬆了點?”拉吉爾挑了挑好看的眉梢,“我以爲你是來比賽的。”

    “我當然是來比賽的,”風苒聳聳肩,做了個請的手勢,“但是,現在好像也不是正經比賽的日子呀,難道,還不讓我喝個下午茶了?”

    “據我所知,”拉吉爾徑自坐在了風苒的對面,“現在的參賽者大多情緒都很緊張。”

    “只是大多數,並不是所有人,”風苒嘿嘿一笑,“顯然,這大多數裏面並不包括我在內。”

    “你的參賽作品都搞定了?”拉吉爾衝查爾斯比了個手勢,查爾斯隨即退了出去。

    “應該沒問題了。”風苒叉了塊可麗餅到嘴裏,“味道不錯,要不要試試?”

    “試試?”拉吉爾敬謝不敏地搖搖頭,“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應該說,他喫東西不過就是爲了填飽肚子,對其他並沒有什麼要求。

    不過也好在他這些話只是放在心裏暗自嘀咕。如果被風苒聽見,肯定會告訴他,他對自己顯然存在着很深的誤會——

    非五星級大廚的手藝不喫的人,到底是有什麼臉面這麼說話的呢?

    風苒轉了轉眼珠,隨即招呼了一下服務生,“一杯冰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這大概是除了拉吉爾慣常喝的咖啡以外,唯一能在外面入口的咖啡了。

    服務員端上來風苒就示意他放到對面,自顧自地喫起了蛋糕。

    突然覺得有點罪孽啊,白白還在偏上風吹日曬,她倒是在這喫起了大餐了。

    唉,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拉吉爾倒是有幾分驚訝地挑挑眉,“給我點的?”

    “嗯,”風苒點點頭,隨即不着痕跡地搖搖頭,“你這種人,一看就只能是喝這種又苦又澀的咖啡。”

    拉吉爾不置可否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隨即發現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難喝,這才放下杯子。

    知道放下杯子,拉吉爾才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如果被查爾斯看見,八成又要說他不夠謹慎了。

    本來優哉遊哉的風苒,在看到旁邊走近的一個人的時候突然皺了皺眉,“拉吉爾,你有帶什麼人過來嗎?”

    “帶人?”拉吉爾愣了一下,“沒有帶人,我剛讓查爾斯去辦事了,還沒……”

    風苒一步竄到了拉吉爾的身邊,一手按下拉吉爾的腦袋,緊接着飛身出去和來人纏鬥起來,而拉吉爾清楚地看見一顆子彈在自己耳邊飛過。

    拉吉爾眼神一厲,利落起身,剛要衝過去幫忙,卻見只這麼一瞬的光景風苒竟然已經將人扭着手臂踩到了腳下。

    倒是讓拉吉爾有點愣住了,“這……”

    “我初來乍到,想必不是衝着我來的,”風苒手上使力直捏的腳下的人悶哼一聲,隨即衝着拉吉爾勾了勾嘴角,“所以,這餐你請吧。”

    查爾斯很快就帶人趕了過來,見到現場的情形打了個手勢,“公爵大人……”

    見拉吉爾瞟了他一眼連忙改口,“先生,您沒事吧?”

    公爵大人目前還沒有讓苒苒小姐知道他的身份,他倒是急中出錯,險些將這件事情說漏了。

    查爾斯指揮手下將地上的人押走,隨即站到一邊,想着等下回去要自己去領罰。

    拉吉爾雙手插到褲子口袋裏沒拿出來,看見風苒將人交給他手底下的人之後,才略帶審視地看着她,“你……身手不錯?”

    “你該感謝我身手還不錯,不然剛剛那顆子彈應該打在你的身上!”風苒暗自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耐着性子解釋,“我從小習武,不過倒是沒想到竟然在這用上了。”

    她的初衷除了自保,更多的是爲了給白白省筆保鏢的費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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