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鱗都之後風苒乖乖在家趕設計圖,白沐寒倒是往外跑了幾趟,因着也就是去公司再有跟徐東他們聚一聚,倒是也沒特意叫風苒——這丫頭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一忙起來,其實有點瘋魔。

    白沐寒之前有次睡到半夜突然醒了,結果發現對面房間還有燈光,好奇過去一看,好傢伙,黑眼圈都熬出來了結果倒是精神奕奕地,他當時就忍不住皺眉,畢竟都後半夜三點鐘了,這麼熬着身體也受不了,結果他一過去剛動了一下丫頭手裏的畫稿,丫頭就兩眼猩紅地瞪了過來,那表情就是在告訴他——你今敢動我畫稿,我就敢咬死你。

    那是白沐寒第一次見識到風苒對一件事可以專注到這種程度,但多少也能感同身受——大概跟他對舞蹈的執着是一個心情。

    也是那次,白沐寒纔算真正瞭解到,丫頭這次爲了他回來,到底是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大概不次於割骨剜肉吧。

    只是理解歸理解,白沐寒第二就趁着風苒還沒瘋魔跟她約法三章:

    不許熬夜畫圖、不許因爲畫圖忘了喫飯睡覺、不許在圖沒畫好的時候跟着他到處跑。

    感情的世界,雙方面的理解總是讓人窩心的。

    白沐寒每往外跑的空檔,還拉着風苒以公司的名義辦了LV的商務簽證,直看得徐東腦殼疼——公司私用,簡直是找麻煩。

    手續都那給了徐東去忙,具體怎麼操作白沐寒是一點沒管,反正不管再怎麼樣,徐東在QI還是有些話語權的,開個證明什麼的還是很輕鬆的。

    然後趁着等消息的空檔,風苒倒是知道要把時間合理利用——找了駕校的教練把科目二給報了名。

    也是順利,在簽證下來之前,還真讓風苒和白沐寒把科目二給排上了考試了。

    教練如此盡心的原因十分簡單——趕緊把這兩位爺送走,他的心臟可禁不住驚嚇。

    考試的時候風苒排在了白沐寒的前面,丫頭上了車可是規規矩矩的,跟練車時候的狂野那是判若兩人,看得教練嘴角只抽——所以那這妹子就是故意的是吧?是吧!

    這個教練倒是真的沒有冤枉風苒,風苒那就是故意的,原本風苒上路也不是像今這樣開的這麼一板一眼,但這是考試,哈哈,考試自然有考試的開法,上了路自然不能這麼開,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人考完了駕照卻還是不敢輕易上路的原因——那實際操作跟教練教的也不一樣啊。

    就好比在大學我們要學習微積分,但我們去超市買菜最多隻用到加減乘除是一個道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理論聯繫實際還是需要一個漸變融入的過程的。

    風苒倒是規規矩矩地過了科目二,跟科目一一樣,成績也是相當的漂亮,但是白沐寒第一次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倒車入庫壓線。

    當時看見這麼個情況,提前考完的風苒都有點喫驚了——原來之後的職業賽車手也是會壓線的啊。

    看來果然還是不要太相信才無敵纔是。

    白沐寒看着風苒驚訝的樣子有點臉紅,不太好意思地站在一邊等着一會的補考,自己跟自己暗暗生悶氣。

    其實這個也不怪他,當初練車的時候他就沒太多時間,後面又進組拍戲,考試的前一倒是練了半時,他還能記得車是怎麼開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對比一下丫頭的進度……唔,還是不太開心。

    風苒看着白沐寒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戳了戳他的手臂,“嘿,不開心呀?”

    “……沒櫻”話間掩在口罩下面的嘴巴還嘟着。

    明明就是不開心。

    風苒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行啦,別不開心了,我其實之前就會開車了,不是會一點的那種。”

    白沐寒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你不是……”只會一點嗎?

    “我偷偷開過車,怕你我纔沒敢跟你。”風苒吐吐舌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開過好幾次,不過我家裏沒人知道就是了。”

    風苒也知道自己學車時候的狀態有點吊兒郎當,卻還是一次就過,難免讓自家的獅子有點傷自尊了。

    可以理解,哄就完了。

    果然白沐寒皺了皺眉,“你這樣太不安全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想也知道,既然她家都沒人知道,那肯定開的時候身邊連人都沒有,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風苒嘿嘿一笑,企圖矇混過關,“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嘛……”

    “駕照下來之前不許開車了!”白沐寒橫了她一眼,轉過頭不再理她。

    丫頭就是欠教訓。

    風苒剛要開口反駁卻突然想到反正現在都科目二了,駕照下來也很快,而且實話,她也沒多想開車,畢竟開車很多時候其實也沒那麼方便——比如你要到處找停車場,比如你要注意不要違章,比如你要定期做保養、上保險——跟養個老婆也差不多了。

    不過一想到停在風宸燁車庫裏的越野車,她倒是好像有了那麼點動力——車嘛,再不喜歡擺在那也是賞心悅目啊。

    於是風苒不再打擾白沐寒準備等下的考試,等到了白沐寒二次登場的時候,卻見白沐寒又把之前打雞血的精神頭拿了出來——順利過關!

    哎呀,那股子沉穩自信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在是想讓人乒了看他怎麼一步步安耐不住變了臉色的。

    不過當然,風苒也就是想想而已,畢竟從同居開始,白沐寒是真的克己守禮,半步雷池也沒越過……

    就連那年在他家的借宿的那幾,都沒有他現在老實——除了偶爾接吻、擁抱、拉手,白沐寒旁的很少做,就連偶爾晚上風苒耍賴要一起睡,也是被白沐寒裹了被子抱在懷裏的——風苒那會都覺得自己就是一直蠶繭。

    而因爲裹着被子不舒服,風苒也放棄跟他同牀共枕了——誰被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睡覺都會做噩夢的吧?

    只是最近風苒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輕輕就沒有魅力了,或者……她出個國白沐寒憋成X冷淡了?

    要是這樣她真的要哭了,畢竟現在她還不到20歲,難道要談柏拉圖談到死嗎?

    她……還是個食肉動物來着呀,不然,趁着這次出國……把他給吃了?

    要是這樣的話,唔,還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安排纔是。

    風苒忍不住嘆口氣,怎麼連這種事都要她一個女孩子考慮呢?

    突然有點哀傷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風苒頗哀怨地看了白沐寒一眼,看得白沐寒後背一陣冷汗,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得丫頭不開心了。

    白沐寒在那邊忙着自我檢討,風苒也在這邊暗自沉思,一時間兩人都維持着人類最高品質……

    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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