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壞掉了,你腐爛了偉大的不言書——惜少白都不會壞掉的。”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剛到嘴邊的果子被惜少白打到地上。“小白,你醒了。”

    “我要是再不醒就要被你這個蠢女人氣死了。”惜少白一隻手掐着腰,一隻手指着沐靈姝。

    氣鼓鼓地嘟着臉,飄在沐靈姝的眼前。

    “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沐靈姝用手柔着惜少白的臉。

    “壞女人,你放開我。”惜少白掙扎着,晃動着手腳,好一會兒沐靈姝才放開他。

    “小梳子,你不用在聰慧可愛,無所不知的惜少白麪前僞裝了,我是不會被你的虛情假意欺騙的。”

    “你給聰慧可愛,無所不知的不言書解釋解釋,你把偉大的不言書扔了代表喜歡。”

    沐靈姝順着惜少白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剛纔被她隨手扔掉的不言書靜靜地躺在一堆腐植之上。

    呃……

    “剛纔不言書上有到白光來回閃動,那不就是你醒了在不言書中走動嘛,既然沒事還裝壞了,罷工,留你何用。”

    “哼。”惜少白抱着胳膊,以四十五度仰角撅着嘴。

    沐靈姝快跑兩步過去將不言書撿起來,彈去塵土,默默地放在了手鏈上,將不言書收回去。

    “這回可以開工了吧!”

    “你敢說偉大的不言書壞了。”

    惜少白氣鼓鼓地說“明明是你在戲耍偉大的不言書,你還敢污衊偉大的不言書。”

    “你說我污衊,那你解釋一下,剛纔它總是在不停的在毒蠅傘,蛤蟆菌和毒蠅鵝膏菌中來回跳動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意思說,你總是拿着同一種菌菇問不言書又是何意,是在質疑不言書的準確性嗎?”

    “可它明明給出了三個名字啊!”

    “你有認真看嗎?你現在放上去一顆。”沐靈姝照着惜少白說的做。書上再次顯示出毒蠅傘的有關介紹。

    惜少白抱着胳膊跳上不言書,伸出一隻小腳指着毒蠅傘下邊的一行小字。

    沐靈姝仔細地瞅了一下小字,上面寫着毒蠅傘又叫蛤蟆菌、毒蠅鵝膏菌。

    呃……

    汗……

    沐靈姝小聲地嘀咕着字那麼小誰能看見。

    “笨不要緊,還敢把自己的錯怪罪給偉大的不言書就是錯上加錯。”

    惜少白拿着一根尖銳的樹枝朝着沐靈姝直衝過來,在毫無防備下食指被捅出了血。

    “你幹什麼?”沐靈姝皺着眉頭。

    “立血誓啊,發誓以後不管怎樣都不準不要不言書了。”

    “我不要——你別過來。”沐靈姝拔腿就跑,惜少白緊緊地跟在後面。

    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的手扎破了,還想讓我籤賣-身契,蓋手印認證是不是,我纔沒那麼傻呢!

    滴血認主的事情我看多了,好多靈獸甘願奉某個人爲主的時候都會獻出一滴自己的本命精血,以示忠誠,反過來也一樣,我纔不會上當。

    兩人你追我跑的,旁人只能看到沐靈姝在狂奔,其他採蘑菇的人看到,以爲後面有什麼猛獸,也跟着跑。

    所過之處,所遇之人看見以沐靈姝爲首的人在跑,都覺得可能有什麼危險在後面,不少人加入到他們的行列裏。

    沒多久沐靈姝就發現不對勁了,她身後不止一個貼着地面飛行,手裏拿着尖銳的木棍的惜少白,還有很多村民。

    沐靈姝沒時間思考身後爲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剛纔慢了點就被惜少白又戳了一個口子,血差點滴到不言書上。

    要是停下來,不知道會被惜少白戳多少個窟窿,說不定她就會變成馬蜂窩的。

    她這小身板還不想成爲篩子,也經不起折騰。

    “你知不知道我擔心了你好些天,你剛醒來就這麼對我。”沐靈姝一邊跑一邊打感情牌。

    “只要你立下血誓,不在丟棄不言書,我就放過你。”

    “放血很疼的,你怎麼不戳你自己。”惜少白拿着小木棍從自己的腋下來回戳了好幾下。

    “你還能不能更無恥點。”

    ……

    沐靈姝跑了很長一段路纔想起來,她可以用意念控制惜少白的進出啊,意念一動,木棍掉在地上,惜少白消失了。

    沐靈姝撿起木棍朝着不言書使勁地戳了兩下,“我看你還敢戳我,再叫你戳我。”

    隨後跟上來的村民剛好看見沐靈姝自己戳自己的一幕,愣在當場……

    這人不會是有病吧,腦子應該不正常,怎麼自己虐自己……

    跟着她跑了這麼久,也沒發現後面有什麼東西追來啊,該不會是被耍了吧……

    各種質疑的眼神紛紛落在沐靈姝身上,她扔了木棍,擡起頭看着衆人。

    “你們爲何追我?”

    “你又爲什麼跑?”

    有靈要戳我放血,逼我籤血誓,不跑還等着滴血認主啊!

    心裏雖然這樣想,訕訕地笑着說“我是在運動,鍛鍊身體,跑跑步。”

    衆人擺擺手,搖着頭散去了。

    人雖散了,卻也少不了對沐靈姝的一番埋怨。

    這位小娘子看着長的不錯,就是這腦子不太好使,可惜了。

    這剛下完雨的山上到處都是溼的,比平常要難走好幾倍,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滑倒,摔下山都常有,還鍛鍊,跑步,這是嫌命大了?

    累死我了,出了一身汗,還浪費了好些時間,這都夠找多少蘑菇的了,害人不淺啊……

    這是也怨不着沐靈姝,她又沒有喊快跑了,後面有危險,也沒拉着他們跑,是他們自己猜想,自己選擇跟着她跑的。

    沐靈姝吐了下舌頭,回去找回她的籃子,選擇人不太多的地方,遮擋着將不言書扣在地上尋找蘑菇,她也不管有毒沒毒,能喫不能喫,反正是採了滿滿一大筐。

    回去之後,利用不言書分辨了一下,將有毒的不能喫的扔了,無毒能喫的清洗一下,這一晃天就要黑了。

    一日之期以到,沐府正上演着出大戲,柳玉堂前來討要庚帖和信物,老祖宗裝病不見,各種不提庚帖和信物之事。

    說她裝病也不錯,雖然在竹屋摔斷了腿,可綁了木板不影響走路,也沒傷到腦子,完全不影響還庚帖和信物。

    對她正常的生活也沒什麼影響,畢竟大多數時候都是下人伺候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行有人擡,如廁有人伺候……腿傷不傷還真沒多大關係。

    柳玉堂能破老祖宗的諸多戲碼,成功拿到庚帖和信物嗎?

    不僅他關心,沐靈姝也很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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