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三個……一品居門口聚集了一圈人。
周圍不明所以的也湊過來看熱鬧,人越聚越多。
“對面怎麼那麼多人,搞什麼名堂。”沐成參看着一品居門口越聚越多的人心裏打鼓,看到有人走進去更是不安。
“我過去看看。”
“哎—哎—”沐成參晚了一步,沐靈珍已經跑了,想要攔都攔不住。
她看到沐靈姝搞出的新名堂如此受歡迎,心中也十分好奇,重要的是飄過來的味道真的很香。
“給我一份。”沐靈珍往前擠着。
沐靈珍好不容易搶到一碟,沒有筷子就用手抓着往嘴裏送。
“呦!這沐府的人什麼時候淪落成乞丐了,快快快,多給她拿點。”金胖子故意趕在沐靈珍喫鄰一口的時候擠兌着,還擊着。
“誰稀罕喫你們的東西了,我是看看你們有沒有下毒。”沐靈珍看了眼手中的碟子,狠狠地砸在地上,碟子應聲而碎。
秋思招來不少的乞丐,她的周圍都是些乞丐,又因爲爭搶簪子有些歪斜,模樣有些狼狽,倒是很像逃荒的人。
沐成參追了過來,板着臉命令着:“珍寶,回來。”
珍寶是他唯一的女兒,又是最的格外受他寵愛,可珍寶現在做的就代表着金滿樓。
若是讓人知道他金滿樓的女兒搶食一品居的食物,那是不是就是告訴所有人金滿樓不如一品居,這可是啪啪啪的打他老臉。
“我記得某人曾經過不食嗟來之食,如今怎麼吃了東西,打碎了碗碟就想走了。”當初沐靈珍爲了買松花蛋的藉口之言,金胖子也是聽見聊。
如今沐靈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牙還牙,自食惡果。
“多少錢?”
“十兩。”沐靈姝走了出來。
她做的素炒土豆粉很是平常,也不怕別人學會,換句話,當她的炒粉出來,人們不再侷限於土豆粉只能帶湯食用,這樣的素炒土豆粉人人都可以做,重要的是調味。
沐靈姝將方法教給一品居的大廚,剩下的就是他憑經驗調味製作了,他學會了沐靈姝就將廚房還給了他,剛出來就聽見他們的對話,這才漫要價。
“你這是什麼絕世佳餚還敢要十兩。”沐成參轉身對着沐靈姝吹鬍子瞪眼。
沐靈姝全當沒看見,擺明了:“我這炒土豆粉賣你們就是十兩。”一副就是訛你們聊樣子。
“想喫霸王餐可以。”沐靈姝淡淡一笑,“只要你大喊一句金滿樓的掌櫃付不起錢,這頓就算是我請了。”
“給你。”沐成參鐵青着臉掏了塊銀子。
“若是我二弟還活着,看到你這個不孝女這麼對他的哥哥一定會被你再次氣死。”
沐靈姝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沒資格提我父親。如果他知道你們這麼對待他女兒,一定會支持我的。”
“支持你,支持你幫着外人搞垮自家的生意?和自家對着幹,笑話。”
“慢着。”
“死胖子,你還想怎樣,錢都給你了。”沐靈珍剛想走就被金胖子叫住。
“炒粉的錢給了,可是打碎的碟子還沒給呢!”
“一個破碟子能有幾個錢。”沐靈珍扔了兩個銅板在地上。
“你打發要飯的,這可是上好的琉璃紫金釉面漆的碟子,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師傅龔年親手打造,底下的字可是我東籬着名的大書法家王豐之親手所題,你這麼碟子值幾個錢。”
“你胡襖。”沐成參纔不信。
龔年是否有其人不知,但是王豐之的名字他還是聽過的,他的字畫可是千金難求,怎麼會寫在一個破碟子上,這絕對不可能。
若是真的寫了怎麼會隨便拿出來給人用,早就藏着掖着怕被人弄壞了纔對。
“大家快來看看啊,金滿樓的人打碎了一品居的碟子沒錢賠,開始耍無賴了。大家心啊,不定金滿樓的飯菜都不新鮮,心喫壞肚子……”
“夠了,你要多少錢。”
剛纔沐靈珍打碎碟子還是有很多人看到的,沐成參想要不承認都不行,加上這一鬧很多人都看着他,他不得不認栽。
“不多,一百兩。”沐成參掏出一張銀票,氣沖沖地抓着沐靈珍的手腕回了金滿樓。
沐靈姝擡頭看着金滿樓的招牌,金滿樓,金子裝滿樓嗎?這還真符合老祖宗的作風,簡直是將她的心思都寫了出來。
既然你想要財源廣進,金子滿樓,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
沐靈姝握緊拳頭,沐成參不提沐成山還好,越提越讓沐靈姝爲他父親感到不值。
辛勞一生,攢下一片家業,全都給別人做了嫁衣,養了一羣白眼狼。
如果此沐靈姝是彼沐靈姝,她會被這些人欺負成什麼樣子,餘生一定是慘淡無光,悲慼落幕吧!
若是真的有靈,若是沐成山看到這些得多難受。
金胖子將一百兩銀票遞到沐靈姝面前,“這就當是利息了,他們欠你的我們幫你慢慢討。”
“這我可不敢收,那什麼大師的碟子,書法家的題字,金貴的很呢!”
“靈姝妹子,你現在一點都不可愛你知道嘛!”
沐靈姝沒有接,“你那信口胡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本事真厲害,不過你就不怕正主找你。”
“反正賣給我的人是那麼的,要是假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沐靈姝給金胖子豎起了大拇指。
金胖子前面帶路,他們上了樓。
有了新的喫法,一品居不愁沒有生意,他們可以騰出手來研究土豆粉做法泄露的事情。
“你把炒土豆粉的做法交給大廚,你就不怕他是叛徒。”
“製作土豆粉的方法已經泄露,就算他們不用這種方法也可以用別的湯料配之,也總會有人喜歡的,防是防不住的。”
金胖子點點頭,味道好壞取決於湯料烹飪,有好湯沒有土豆粉也是無用,二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