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夫雖然只是大魔導師,比起獨孤和霸刀來,好像是個弱者,實際上,大魔導師也是頂級強者之一,整個大陸上,這個等級的強者也爲數不多。
尼可夫在冰系和植物繫上有着極深的造詣,他在套裝上成就一般,但在藥劑學上卻有着不錯的成就。於是,他逢單的晚上,一天學習魔法陣套裝,一天學習藥劑學。
獨孤逍遙對他有着極大的期望,將他每一分鐘的時間都安排得緊緊的。他讓青羽學習套裝和藥劑,並不是一定要他成爲成功的套裝師或藥劑師,但學習這些都有助於瞭解魔法。
時間總是在指逢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一年。這一年來,青羽過得非常的充實。霸刀教他武學,沒有什麼套路,想到什麼教什麼。他總是與青羽對戰,將自己的修爲自封到同等級,下手不留情。
青羽本以爲憑他自己的三命星,就只用武技,也可同階無敵,但這一年來,屢屢被虐,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一山還比一山高,一峯還比一峯強。
霸刀其實也無比的喫驚,他雖然自封修爲,但做爲聖域的閱歷和眼光還是無法自封的,何況他天生神力,肉身的強悍連魔族中的石魔一族都不遑多讓。
哪怕如此,他要虐青羽,都要傾全力而出。到了後面,傾盡全力想贏都難,有時還拉下老臉,偷偷的將封印撕開一個口子。
當然,這一切都沒能瞞過獨孤逍遙的眼睛。這種事,也就只有老流氓霸刀拉得下老臉。他私底下當然少不了一番嘲諷,卻從不跟青羽點破。他覺得,壓着青羽一頭,是個好事。
他練習魔法就沒有陪練了,獨孤逍遙給他造了一組鋼鐵傀儡。這些傀儡不會動,只能被動的捱打,以此來檢驗魔法的威力。
在過年之前,維也納神父竟來到了長安,他風塵僕僕的找到了青羽,揹包裏塞滿了來自西南邊陲的小喫。
青羽太高興了,抱着維也納神父又蹦又跳。維也納神父也很高興,那隻獨眼中都流下了淚水。他雙手拉着青羽的手,不停的看着,一個勁的叫好。
二年不見,維也納神父老了許多,頭髮已經斑白,精神頭卻很好。
維也納神父道:“青羽,真長大了,都比我還高了。嗯,我再瞧瞧,壯實了不少,像個男子漢了。”
“神父,你和其他幾位師父都好嗎?”青羽拭去眼角的淚,殷切的問道。
“好,好。幾個老不死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死不了,什麼都不是問題。你的破鞋師父,已經在火巖城安下身了。他的懸壺堂生意好得很,已是火巖內附近首屈一指的有名大夫。你的白臉龍師父和李喫人師父組建了一個傭兵團,現在也算是闖下了名頭。你駝子爺爺,則在照顧禿驢師父,日子也算過得安靜。”
“那神父您呢?”
“我啊,我還是幹老本行,回了老槐鎮,把那個破落的教堂又重新修葺了一下。”
“那您怎麼來長安了?”
“半年前,我收到了聖堂大主教的赦令。你其他的師父和你駝子爺爺,都是重犯,根本到不了長安。所以,也只能我來看看你。你的師父們都很想念你的。”
不知道爲何,青羽的腦海中想起那位穿着潔白祭袍,潔白高冠的垂垂老人。好像這一切,都有着這位老人的安排。
維也納也原是犯了重罪,被創世聖教的聖堂重罰,流徙邊境,不赦不歸。原來以爲這一輩子都只能在邊境流浪,萬萬沒想到,竟不足十年,便得到了聖堂大主教的赦令。
維也納神父道:“孩子,你放心,我已經向星辰學院投了申請書,想在學院求得一職。”
青羽將這事跟尼可夫師兄一說,尼可夫點點頭道:“維也納能來,求之不得。他原本是光明修道院出身,在神術上有着極高的造詣,只是當年犯了錯,被異端裁判所懲戒,若不是聖堂的人求情,早就一命嗚呼了。可惜了,他的根基被毀,再也無法恢復昔日光彩。”
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想來不是一件小事,連尼可夫,還有那位阿奎拉老師也知道,看起來還很熟悉的樣子。
維也納在星辰學院安頓了下來,在神術分院任職,嚴謹的教學作風,很快獲得了好評。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三師兄蕭秋水辭去魔法分院院長一職,去帝.國軍部任職去了。這件事獨孤逍遙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但青羽卻知道,獨孤逍遙很生氣,甚至他和蕭秋水的師徒情份到此就結束了。
據說,蕭秋水去了軍部出任要職,成了熾手可熱的人物。年前,他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新娘卻不是一直戀愛的郗佳兒,而是長安一位伯爵的女兒。郗佳兒老師,因爲此事,尋死覓活。這更讓獨孤逍遙感很厭惡。
蕭秋水原本出身某個小貴族,他的父親是一位男爵,有一個小鎮作爲封地。他的祖上不是出身什麼名門望族,而是憑藉幾代人的軍功獲封爵位,到了他父親這一輩,家族沒落了,連封地都名存實亡。
正是因爲家道中落,除了一個貴族的名份外,實際與平民無異。因此,他纔會成爲星辰學院的第一屆學員,並被獨孤逍遙所看中,收爲了記名弟子。
原本以爲,成爲一位聖魔導師的記名弟子,也算是攀上高枝了。但這麼多年來,除了這個名頭外,其他什麼也沒有獲得。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結識了軍部元帥大人,併爲這位元帥大人都賞識。這纔有了這次的事件,而他的婚姻,也是這位元帥大人安排的,他要攀上這根高枝,自然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他的順從,贏得了現在的地位和實權,得失也無從說起。
那張燙金的請帖,送到尼可夫和獨孤逍遙手上時,獨孤逍遙連打開看的興趣都沒有,只說了一句:“老子教了他魔法,卻忘了教他什麼叫骨頭。”
尼可夫還是很看重這位小師弟,當年教他魔法,可是他親自教的。蕭秋水更像是他的徒弟,他出於情感,最終還是去了。師徒,師兄的情份,總算是還留有餘地。
青羽不知道如何評價蕭秋水師兄,但從他拋棄郗佳兒老師這一事上,他就看不起蕭秋水。這是一個注重現實的人,沒有原則,沒有底線,沒有骨氣。
學院又到了休學期,他總算是請了半天假,去見了宋青衣、趙飛龍、鐵墩和安德肋這幾位老友。幾人並不清楚青羽的狀況,隱隱中知道青羽得到一場大機緣。
幾個少年,意氣風發,在小鎮的酒樓上酒酣長歌,歌聲激越,卻充滿了少年愁滋味。宋青衣、趙飛龍、鐵墩、安德肋都入了校隊考覈名單。青羽很替他們高興,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爲代表隊的隊員,關於這事,獨孤逍遙和尼可夫,都沒有說起過。他有暗示過幾回,兩人卻都沒有迴應。
經過這一年的學習,他無論在武修上,還是在魔法上,都有了極大的進步。武修上,他離星核期只差臨門一腳,丹田的凝聚的星源,明亮如月,熾熱如火,時時刻刻在提供強大的能量。在魔法上,雖然還處於初級魔法師,但元素七系的一至三階魔法,他悉數掌握,次元奧義系中,毀滅系、暗影系、空間系、植物系,這四系也算是都入門了,每系都能施展二三個魔法。而生命系、亡靈系、時間系,還摸不着弱,召喚系也跨出了臨門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