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告訴我那怪物是什麼?”
“其實不算什麼稀奇的,它就是一條金槍魔魚,一頭修煉至八階的水裏魔獸。我父親與它有過數次大戰,每次我父親都贏了,卻沒有殺了它。每年,能穩定來鼓浪湖的就是我們飛魚盟的人。現在知道爲什麼那些人哪怕聽說我要來鼓浪湖,他們也願意嗎?這個不是祕密。”
“那這次,它爲什麼要追殺你?”
“因爲我獵殺了六鰭龍鰍。”
小島在金槍魔魚的憤怒下仍巍然如山,雖然很多地方被糟踏得不成樣子,但卻沒有陷落。青羽兩人在小島上忐忑的休息了一晚,金槍魔魚可能也是累了,下半夜後便消失了。天一亮,兩人便要繼續趕路,可是沒有船,沒有樹木,他們唯一能離開的方式,就是靠飛翔。
被打暈的時候還好,現在是清醒的,又沒有逃亡的緊迫感。林筱雨伏俯在青羽的背上,兩人的身體緊密的結合,她隆起的胸堂已被壓成了平地,這種壓迫感讓她十分的羞恥,卻毫無辦法。
同時,青羽身上充滿了陽剛的雄性氣息,一陣陣的衝擊她的各個感官,正在嚴厲挑戰她最原始的慾望。林筱雨也好,青羽也好,都是血氣方剛的少男少女,對男女那點事都還很朦朧,越是朦朧,則越是好奇。
青羽的感受並不比林筱雨小,他都無法抑制身體的反應,畢竟少男更容易衝動些。
一路飛行,兩人都默不作聲,開始林筱雨還非常的矜持,儘量將身體撐起,減少接觸。飛了一段後,可能是累了,放棄了支撐。底線一但被破,索性不去管他,後面,她不但緊緊的挨着,還雙手主動摟着青羽的脖頸,小腦袋也埋在他的肩頸窩上,吐氣如蘭。
飛了半晌,終於再次看到一座大島,上面有樹木。兩人便來到這個島上,林筱雨甚至有些不捨的離開青羽厚實的後背,有些嬌羞的道:“謝謝你。”
爲了掩飾身體的醜態,青羽關弓着身體,裝着很累的樣子。其實林筱雨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眼中還閃過狡黠的笑意。
“我應該比你要幾歲吧?”
林筱雨撲閃着大眼睛,說出了自己的芳齡,比青羽還要大上三歲。女大三,抱金磚。
“以後,你就跟着我吧。我就是你姐。”
經過這段時間的緩衝,支起的帳篷終於消了下去,他打直了腰,搖了搖頭,拒絕了林筱雨,說道:“我來這裏只是歷練,過段時間便要離開的。”
“你家還有什麼人嗎?”林筱雨閃過失望之色,忍不住打聽起來。青羽本來就是隱藏了真實的面目,在林筱雨的問話下,他倒沒有隱瞞什麼,把自己的大概說了下,只是隱去那裏重要的信息。
這次,青羽沒有拒絕,讓林筱雨心中如有蜜流過,甜絲絲的。兩人沒有再多閒聊,開始大力砍伐樹木,製作簡易的筏子。
三天後,林筱雨終於站在了飛魚盟的公館前,她突然感到無限的虛弱,好想痛哭一回。同時,又感到無限的興奮,自己終於完成任務回來了。
她的這個樣子差點沒有讓看門的認出來,等認出來後,都大喫一驚。而林筱雨毫不在意,拉着青羽的手,一路小跑奔向父親林敬堂處。
林敬堂雖然得了重症,但虎威尤在。此時,他正坐在飛魚盟的大堂上,背靠着巨大的屏風,上面繡着一頭巨大的飛魚,飛魚下是波瀾壯闊的大海。
大堂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十來位,都是中年人,個個精芒乍現,沉着穩重。林敬堂的目光不時的掃過去,心中無限的憤怒和哀傷。
堂上坐的這些人,都是飛魚盟的中高層,是骨幹。坐在他下垂手的便是他最得力的兄弟,一起創建了飛魚盟,是飛魚盟第二人。如今,他卻背叛了自己,投靠的吳家。
老三不陰不陽,那個爽直耿快的粗魯漢子,也學會了騎牆。在自己多次的暗示和求援下,他都裝着沒聽懂。這個時候,老三正用一把小巧的指甲刀修着滿是老繭的手。
老四,唯一讓他欣慰的人,他仍站在自己的身邊。但他是個炮仗,一點就着,這個性格只能是員勇將,能給自己分擔壓力是少之又少。
老五,已跟老二穿一條褲子,今天正是他首先發動了逼宮。他完全忘了,他那小命要不是自己不知道丟了多少回。這些恩情他都忘了,果然是受恩越大的人,背叛起來心越狠。
還有十幾位都是飛魚盟的各舵之主,曾經他們都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現在,能站在自己一邊的不過二三人,背叛自己的竟達到了八個,超過一半之數,還有五六個像老三一樣,做了騎牆派。
飛魚盟的二當家焦煥此時卻非常的得意,只要林敬堂一死,這飛魚盟就是他的了。這不能怪自己狠,而是林敬堂太過份了。他自己霸着飛魚盟也就算了,都要死了,卻要扶持他的女兒上臺。飛魚盟雖然是你林敬堂一手打下來的,但這裏的一切也都有自己的血汗,憑什麼老子就不能坐上盟主的位置?現在好了,自己投靠了吳家,吳家笑應扶自己上位。
大堂上的氣氛十分的凝重,只有一個個粗重的呼吸之聲。而正這時,林筱雨狼狽的拉着青羽莽撞的衝了進來,激動的喊道:“父親,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