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賭氣,也不破解了,坐到一邊休息了。有些心急的人去時,他只淡淡的道:“我累了。”
青羽一點也不急,既使沒有進入到廢墟里去,撿到那個刀字殘石,也是相當大的收穫,他已有些心滿意足了。
天剛微微亮時,新的一撥人馬到來了,驚醒了所有的人。更切確的說,來者並不是一羣,而只是一個人,一個穿着黑色紗裙,以黑紗罩臉的女人。
她坐在一頭溫馴的梅花鹿上,手裏拿着一支玉笛,赤着腳。梅花鹿搖着一對斑闌而誇張的鹿角歡快的沿着石徑而來。
絕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這個女人,但目光卻被牢牢的吸引。雖然她罩着面紗,但飄逸如仙的敢質,已讓人摒住了不敢呼吸,生怕驚擾了這位謫仙女。
但還是有兩人是認出了她爲的,都吸了口冷氣,目光開始有些躲閃。
梅花鹿在山坡上停下,女人正好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雖然看不到表情,但能猜到她正得意的抿嘴而笑。
“喲,人真多啊。都來這麼久,竟還沒有一個進去的?”
梅花鹿又開始歡快的走着,得,得,得......步聲清脆,如木魚敲着清晨與黃昏。女子就這樣悠遊的在衆人的視線中走到了禁制前,她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隨手的往禁制前一丟。
奇蹟出現了,禁制出現了波動,竟自動開闢出一條路來。而少女輕夾鹿腹,從容的進去了。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嘴巴里要可以放進去一個梨,耳邊更是傳來女子的譏笑之聲:“真是一羣笨得無可救藥的傢伙。”
進入這廢墟的密碼就是天選令,這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一些性急之人,一邊罵着我
靠,我操之類的粗話,一邊急奔向禁制。扔出天選令後,果然與那女子一般,出現了一條路,僅容一人而行的路徑。
不錯,每個天選令,只容許一人進入,若是多一個人進去,就會被排斥而出。
現在開始混亂起來,一些強大的隊伍向弱小的隊伍出手,爲的就是多搶一枚天選令。前面還大家一起竊竊私語,有說有笑,現在一時間卻血雨腥風。
青羽置身事外,他從那位挑釁他的獸人空間戒指中找到了一枚天選令,而他也只是一人。他很從容的用這枚意外得來的天選令,進入了禁制之內。
當他穿過禁制,進入到裏面時,眼前的景物卻是大不相同。裏面亭臺樓閣,毫無破敗的景像,花草樹木雖然無人打理,但仍蓬勃生長。
他先是出現在了一個大院內,條石鋪就,青苔斑駁。院子的正對門便是雄偉的樓閣,上懸有牌匾,書寫着金光燦燦的三個字“磨刀堂”。
這三字很平凡,都是篆體,沒有任
青羽十分眼熱,要是能移栽幾棵回去,隨便栽在自己的屋舍旁,便是人間福地。
在大院的東邊正中間,豎着一塊巨大的石碑,高有二丈,寬有一丈餘,寬約三尺。石碑上已長滿了青苔和野草,但青羽仍敏銳的發現了異常。
他急走幾步,繞着石碑觀看了一遍,觸去撫摸。果然,與山門的石頭是一樣的,冰冷至極。這樣的一塊石碑,不知價值幾何。
他拿出刀,開始除去石碑上的青苔和野草,終於將石碑的本來面目現出了一二。
在石碑的頂端,刻着三個篆體字:測試碑。
測試的碑的一面有着許許多多深淺不一的劃痕,而另一面,則篆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想必這些名
字可能就是這個宗門中的優秀弟子。如今,人去碑在。
青羽清空了那位挑釁獸人的空間戒指,準備把這塊石碑給裝進去。就在他付諸於行動時,梅花鹿悄然靠近,那位女子說道:“你想要這塊石頭?”
青羽立刻警覺,像防賊一樣的看着這個女子,憨厚一笑。自少他自己認爲是很憨厚的笑容,這都是跟石頭學來的,這個種笑容太有迷惑性了。
“嗯。我對這上面的名字很感興趣,代表這個宗門的歷史,拿回去好好研究。”
“你眼光不錯,這可是罕見的千鈞寒石。雖然沒有什麼作用,唯一的優點就是堅硬,比起庚金都不遑多讓,可惜,不能用於鑄造。拿回去也是個廢物,當然,這廢物也是可再利用的。”
“你認識這種石頭?”青羽有些懷疑,覺得對方似乎在誆自己。
“嗯,在我家的一本古老的典藉中有記載。”
“這石頭我不感興趣,就是喜歡上面記載的歷史。”
少女撲噗一笑:“你真有意思,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我想要的話,在你進來之前就拿走了。”
“是嗎?那你能借我一枚空間戒指嗎?可以裝下這塊石碑的空間戒指。”青羽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黑衣少衣竟同意了,隨手丟了一枚空間戒指過來,裏面空空如野,空間卻非常的大,塞下這塊石碑還綽綽有餘。他對這位少女又高看了幾眼,這麼大空間的空間戒指可價值不匪,但對方卻可以輕易的丟給自己,仗義啊。
“謝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青羽忙着搬石碑,要把這塊石碑搬進空間戒指,可是要消耗不少的神識,夠他忙活一陣了。而少女也沒有急着離去,就坐在梅花鹿上看着。
梅花鹿湊進青羽,伸長了脖子,不斷的在青羽的身上聞着,併發出歡快的哼唧之聲。少女看向青羽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而青羽對這一切卻毫不知曉,因爲他的眼中只有石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