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澤啊,這一次我可得感謝你,讓我佔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張圖懶懶散散的靠坐在椅子上,袖子隨意往上束着,露出精壯的手臂。他現在這副樣子可跟在談判桌上判若兩人。

    沈奕澤歪着腦袋,淡然一笑,“那你怎麼一點好處都不讓啊,我這次算是被帶到溝裏了。”

    張圖聽他這麼一說,還笑了半晌,他跟沈奕澤是多年的同學兼老友了。沈奕澤這人看上去雖然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可是骨子裏也是個狠角色,要不然遠宏集團不可能在沈老退了不到半年,那些老員工就對沈奕澤唯命是從的。

    “我就奇了怪了,你這小子這次居然來這一招,你跟墨時謙有仇還是咋的,這麼跟他過不去不怕,到時候在A市他給你使絆子。”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真是一點正形都沒有。

    沈奕澤腦子裏閃過了很多東西,也都是稍縱即逝,“沒仇啊,就是覺得太無聊了,想來點挑戰不是。”他晃了晃手裏的紅酒,笑眯眯的,不再說這個事,只道,“張圖,這次你賺了這麼多,這頓飯你是逃不過去了。”

    “那是自然,要不是你們兩這麼一鬧,我哪能坐收漁翁之利。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張圖那叫一個心情好。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還以爲墨時謙會一直跟你卯下去的,怎麼突然就收手了。這可不像他,除了幾年前墨氏不知道因爲什麼差點瀕臨破產,墨時謙掌管了之後,在A市這幾年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少高官達人都爭相巴結着。”張圖假意的做着思考狀,就像看看沈奕澤是個什麼反應。

    張圖和沈奕澤這兩人就是一種亦敵亦友的關係,表面上看着很好,關係也很融洽,但若是牽扯到關於自身的利益那也是沒什麼輕易好講的。

    沈奕澤哪裏看不出他這是在套自己的話,半真半假的說着,“這還不簡單,我們兩的關係,隨便一打聽就都知道了,他不可能讓自己無利可圖,又不願讓我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八成也看出了你是個無錢不貪的奸商。所以,我們兩這境況,你告訴我你看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奕澤啊,你還真是,哎喲,跟你們這些聰明人做生意我還真是有點後怕啊。”張圖裝作虛弱的樣子打趣道。

    沈奕澤心裏腹誹着,你纔是那個真正的老狐狸吧。嘴裏卻還是說着,“你少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當我剛認識吶。”

    在你來我往之間,這頓飯的時間也是過得很快的。

    “回頭,我就讓助理把企劃案發你。”閒聊之後,還是要回歸正題的。

    “行,現在我們可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我可是很看好這個項目的,你可別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沈奕澤調侃着。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揣着吧。”張圖用拳頭頂了頂他的胸,“行吧,那你就回去吧。”

    ……

    張圖看着那輛遠去的車,消失在塵土飛揚的大馬路上,他吹了吹口哨,心裏想着,老虎裝病貓,狐狸裝兔子,有趣有趣極了。

    隨即他掏出手機,熟練的撥了個號碼,只聽那邊傳出一聲極其低沉的聲音,“有事?”

    張圖倒是無所謂他那冷淡的語氣,笑着說道,“墨總這話問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接了。我這不是特意打電話向你彙報後續的事情不是,這次還多虧了墨總啊,才讓我賺了不少。”

    墨時謙發出低沉的笑,“那還是張總的戲演的好,我都差點信以爲真了,真的是看不出張總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墨時謙你這可是活脫脫的在調侃張圖啊。

    張圖順勢接了下去,“那看來以後我要是在這行待不下去了,還能傍着個一技之長也不至於餓死。”

    “張總真是說笑了,你這個B市首屈一指的耀星老總說這話,可是不知打了多少人的臉了。”墨時謙客氣又疏離的樣子,讓張圖覺得真的很欠扁。

    就在張圖覺得也沒什麼好說,準備開個口掛電話的時候,墨時謙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張總,你說沈奕澤要是知道你在背後這麼陰了他一道的話,不知道作何感想阿?”

    張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馬上回答,墨時謙便又哂笑了一聲。這一聲,倒是把張圖拉回了現實。

    他開口反問道,“那墨總呢,你覺得你這樣做又是爲何呢。”

    果然都是老狐狸,哪來的誰比誰高尚。

    “不過都是利益,各取所需罷了。”墨時謙勾着那抹勝利者的微笑,不知道有多滲人,一看就是滿肚子的策略計謀。

    張圖哈哈哈大笑起來,“好個各取所需,而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那就希望墨總給我保密啊,我可不想那麼快就跟沈奕澤鬧翻,作爲朋友他還是個不錯的人選。”

    墨時謙不再說什麼,就直接掛了電話。

    張圖看着那掛斷的信號,一如既往的是那個墨時謙啊。

    這邊一看墨時謙掛了電話,墨漫馬上開口道,“哥,你是什麼時候跟那個張圖勾結到一塊的。”

    “嗯?”墨時謙斜着眼角瞟了她一眼。

    說錯話了,墨漫輕輕掌了掌嘴,“我的意思是怎麼你跟那個張圖也認識,你們兩居然還連起手來坑了沈奕澤。”

    “你說你這幾年怎麼就光長嗓門不長腦子,自己回去看看公司和耀星的合作。”墨時謙不動聲色的暗諷了一下墨漫。

    “哥,你怎麼這樣,可是也不對啊,既然我們一開始就是要拿下那個項目的。你和張圖從我現在知道的來看,應該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個項目讓給遠宏的。難道說?”墨漫好像從自己的分析裏,知道了什麼,但是她就是想從墨時謙的嘴裏聽到那些話。

    墨時謙哪能不知道她,也沒吊着她,“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故意的。”

    這冷清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在此刻墨漫聽來那麼的動聽,“我的天吶,你們居然下了那麼大一盤棋,這沈奕澤要是知道這事,不得氣死。”

    “找個時間透露出去,也無不可。”墨時謙眯着眼,典型的抓蛇抓七寸。

    “哥,我覺得你越來越壞了,還有我真的是太崇拜你了。”墨漫說着,又問了一句,“那這事是一開始就決定的,還是後來沈奕澤插手了,才臨時改變了策略的。”

    “你說呢?”墨時謙知道自己說完,墨漫肯定是一副跳腳的樣子。

    果不其然,“哥,你連我也坑啊,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沈奕澤肯定會跟你搶,幹嘛還讓我去啊,我還以爲自己能力不行,還難過了好久呢。你還我那三個月的獎金。”

    “給你上了這麼一堂課,這學費算是便宜了。”墨時謙對誰好像都不親近的樣子,但是對自己這個妹妹還是很好的,雖然很多時候受不了她的呱噪,這點跟家裏的那個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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