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呼出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我有個問題。”
洛童童提起了一顆心,等着他的後續。
“既然你是時謙的妻子,又怎麼會在遠宏做事?你不知道它與墨氏向來不合嗎?”
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但洛童童絲毫不敢大意,莫非他也和墨時謙一樣,覺得自己會在遠宏說出對墨氏不利的消息來?
但是,墨江軒不是和墨時謙一向不對付的嗎?他問這個又有什麼目的?越是仔細想,洛童童就越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她夾了口菜,給自己拖延時間,“對於你們這些恩恩怨怨什麼的,我是真的不清楚。”
“想來也是。”墨江軒點了點頭。
這就完了?
洛童童憤憤然的又給自己夾了口菜,她怎麼覺得這人有點嘲諷自己的意味呢。
既然對方一直不肯說自己的意圖,那她也不能太着急了纔是。
“那以後要是兩家真鬧到了僵持的地步,你又打算怎麼做?”
“這個……”洛童童轉了轉眼珠子,“我當然聽墨時謙的。”
反正墨時謙應當不會爲了墨江軒而出賣自己。
墨江軒點了點頭,又不說話了。
洛童童看了下時間,提醒道,“二叔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得回去上班了。”
“不着急,”墨江軒眯起眼笑了笑,“聽說遠宏總裁對你不錯,應當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纔對。”
這人又是從哪兒聽來的?洛童童暗自腹誹,“我們總裁對員工都很不錯,但也不能因爲這個就理所當然的遲到。”
墨江軒似乎是打量了她一下,眸色愈漸深沉,“我現在是墨氏是執行總裁,而你是墨時謙的妻子,同時又是沈奕澤的私人助理,我不得不防備一下,你明白嗎?”
不知怎地,洛童童手心裏開始冒冷汗,她總覺得這人看她的眼神太過可怕。
“可我並沒有做什麼,再說了,墨時謙也沒有反對。”
墨江軒卻是道,“他會縱容你,不代表我會。”
氣氛一時僵持了起來。
墨江軒這麼做,又是代表了誰的立場?
“那你此舉,是把自己當成了墨氏總裁來教訓童童的嗎?”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女聲插了進來。
門口處,宋怡踩着高跟鞋款款而來。
洛童童頓時鬆了口氣,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對於她那嫌棄的眼神也就自動忽略了。
“媽,你怎麼來了?”
宋怡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冷冷看着墨江軒,“既然你還知道自己是墨氏的執行總裁,而童童並非墨氏員工,你又有什麼權力去質問她?”
“再者,以私人關係來說,時謙纔是她的丈夫,何時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墨江軒,你未免也管的太寬了。”
宋怡此時低頭怒瞪着他的模樣,簡直氣場十足,洛童童已經在心裏給她鼓起了掌。
墨江軒的眼神有幾分陰鬱,“我是爲了墨氏好,防患於未然罷了,你能確保她什麼都不會做?”
她本來就什麼都沒做,也沒打算做什麼,爲何這些人就這麼喜歡陰謀論呢?
“你可別笑掉我的大牙了,”宋怡看着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你以前做過的事,我還沒忘呢。”
墨江軒脣角一勾,“那真是難爲你了。”
“你……”
眼見兩人有大吵一架的趨勢,洛童童連忙拉了拉宋怡的衣袖,而後看着墨江軒微微笑道,“二叔,我要回去上班了,就不奉陪了。”
宋怡冷哼一聲,擡腳便走了出去。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墨江軒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外面。
洛童童笑眯眯道,“媽,剛剛真是多謝你了。”
宋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很是嫌棄道,“你別誤會,我只是看他不順眼罷了。”
“還有,人家都欺上門來了,你怎麼還跟個小白兔似的。”
洛童童磨了磨牙,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誰叫這人救了自己一場呢,畢竟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她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然而宋怡也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走了。
洛童童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還沒問問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呢。
算了,不管了。
反正墨家都是一羣琢磨不透性子的人。
晚上回家的時候,墨時謙倒是回來的挺早,見她神色無異,挑眉道,“看來你們聊天的挺順利。”
一提起這事,洛童童尤自覺得很憋屈,一股腦的說完之後,她憤憤不平道,“他這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墨時謙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附和道,“以你的智商,確實做不出什麼來。”
洛童童頓時不滿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虧我還那麼相信你。”
還相信他不會出賣自己。
“你怎麼相信我了?”
洛童童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然後又事無鉅細的給他說了一遍,“我都不畏強權站在你這邊了,你是不是得表達一下……”
越說下去,她的聲音就越小了,因爲墨時謙已經慢慢湊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洛童童有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她被逼到角落,已經無路可退了,兩人身體緊緊貼着。
“你的意思是,”墨時謙脣角微揚,“把自己交給我了?”
洛童童皺了皺眉,隨即一幅白癡的表情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多了什麼。”
要是墨氏真和遠宏鬧的不可開交,她並不想因爲與墨時謙的關係而牽扯進來,所以便想着這人應當不會逼自己站隊纔是。
不過到那時候,她差不多就和墨時謙離婚了。
不知怎地,現在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索性她便甩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墨時謙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難道不是你故意這麼說讓我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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