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時謙不自己說出來,誰知道他一聲不吭做了這麼多事啊?
視線落到她微紅的耳垂上,墨時謙不禁莞爾,“我想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大概只有你了。”
洛童童的臉蹭的一下紅透了。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洛童童矜持的輕哼一聲,轉過身,試圖藏起臉上的紅暈。
墨時謙看着她欲蓋彌彰的小動作,薄脣勾起一抹輕快的弧度。
展志林的確是他打電話叫來的,不過不僅僅是想讓展志林安慰可能受傷的墨漫,更深層的原因,是他不想洛童童爲了安慰墨漫,又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
爲了朋友就把他扔在一旁的事,洛童童可是沒少做過。
不過這種事,墨時謙覺得還是別讓她知道爲好。
一回到家,洛童童匆匆忙忙的衝進浴室,泡了個澡,跌宕起伏的心情總算塵埃落定。
她鞠了捧水,輕拍着臉頰,長舒一口氣。
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跟墨時謙在一起,她總是很不正常……
臥室裏。
墨時謙正要告訴洛童童吹風機在外面,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掃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墨時謙雙眸一冷,眼底劃過一絲寒意,“是她?呵。”
真是個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啊。
忽然間,洛童童攥着溼漉漉的頭髮衝了出來,“墨時謙!吹風機去哪兒了,我沒找到。”
墨時謙回過神,收起手機,“我放在沙發上了,等一下,我拿給你。”
洛童童接過吹風機,狐疑的擡頭瞥了他一眼,“你又溜到陽臺上偷偷幹什麼壞事了?”
“有麼?你想多了。”墨時謙神色不變,按着她的肩坐下,“別動,我幫你吹頭髮。”
洛童童順勢把吹風機讓給他,聽話的坐下,嘴角不以爲意的撇了撇。
騙子,還說沒有!
要是不心虛,他幹嘛突然要幫自己吹頭髮?
墨時謙的演技其實並沒有那麼好。
不過既然墨時謙這麼主動的“伺候”她,那她就不客氣了!
洛童童眯着眼,享受着堂堂的墨氏總裁幫她吹頭髮的福利。
手指輕柔的穿過她的髮絲,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從頭皮接觸的地方傳遍全身,洛童童舒服的閉上眼,居然睡着了。
“童童?”
意識到她居然在吹頭髮的時候睡着了,墨時謙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難爲她了,吹風機這麼大的聲音她也能睡着。
墨時謙關掉吹風機,小心翼翼的抱起洛童童,把她放到牀上。
她身上還穿着浴袍,不是平時穿的睡衣,似乎很不舒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沒等墨時謙反應過來,她在被子裏滾了滾,浴袍被她踢出了被子。
墨時謙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裹成蠶蛹的洛童童,嘴角抽了抽。
雖然被子下的風光很誘人,可是看到她的睡姿,很難讓人產生什麼旖旎的心思。
沒戒心的小丫頭,就這麼在他面前睡着,真的把他當成柳下惠了嗎?
次日。
洛童童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睡衣,疑惑的皺了皺眉。
她昨天晚上洗完澡,就換上睡衣了嗎?
不記得了。
換衣服的時候,洛童童忽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幾個紅色斑點,頓時大驚失色,緊張的衝了出去,“墨時謙,臥室裏好像進蟲子了!”
墨時謙略一挑眉,“什麼蟲子?”
“你看——”洛童童把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脖子上的紅點,氣鼓鼓的抱怨道:“這些不是蟲子咬的嗎?”
看着她脖子上留下的罪證,墨時謙心虛的攥了攥拳,故作鎮定的點點頭,“看來是得好好清理一下了,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不用了,明天應該就消了。”
洛童童拉上衣服,滿臉狐疑的走開了。
奇怪,難道不是墨時謙乾的?
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看到脖子上的痕跡,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吻痕,才故意試探了一下墨時謙。
出乎她的意料,墨時謙的反應太平靜了,臉上一點心虛的模樣也沒有,似乎真的與他無關。
這讓洛童童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雖然這些痕跡很像吻痕,不過也有可能是蟲子咬的,又或者過敏……
也不一定就是吻痕吧?
洛童童陷入了自我懷疑中,肩上忽然一重,“去換件衣服遮一遮吧,這件衣服太明顯了。”
“嗯。”
洛童童噠噠噠的進衣帽間重新挑了件高領的衣服,心裏卻鬆了口氣。
呼,看來真的不是墨時謙乾的。
不然按照他的尿性,一定會特別得意,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傑作”纔對!
只不過她還是搞不太懂,家裏每天都有人打掃,怎麼會突然冒出蟲子呢?
洛童童皺着眉,慢吞吞的換好了衣服。
洛童童對墨時謙的那些分析的確沒錯,只是她卻忘了一件事,墨時謙對自己的“所有物”有着超乎常人的獨佔欲。
如果是爲了解決沈奕澤這個情敵,他還有可能讓對方看到自己在洛童童身上留下的印記。
今天明顯用不着。
新的一天,在兩人的鬥智鬥勇開始了。
墨氏,總裁辦公室。
墨時謙低頭處理着文件,一邊不忘分心提醒說道:“待會兒財務部來做完報告,我們出去一趟,白凡送來的資料你收到了嗎?”
“在我這兒!”洛童童拍了拍桌上的資料,疑惑的問道:“這些不是我們跟造藝那邊合作的資料嗎?是不是合同要到期了,打算去跟那邊談談之後續約的事?”
墨時謙手一頓,擡起頭來,臉色忽的沉了下來,嚴肅的回道:“不,我打算帶你去出氣。”
洛童童愣了一下,“什麼出氣?”
現在可是工作時間!
墨時謙放下鋼筆,手指輕敲着桌面,神色冷峻,“那天酒會上的事,不是意外。”
“你說裙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