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真會異想天開,當年在商場上混跡的經驗全都去哪兒了?
難怪會那麼容易輸給墨時謙!
洛珊珊對洛天海幾乎沒有什麼耐心了,“該要的我自然不會留給比人,至於其他的,父親您就別想了!”
洛天海瞪着眼,感覺不到女兒的尊敬,不禁有些惱火:“要是沒有我,你哪兒來的今天?”
死丫頭,就知道窩裏橫,這麼多年來白疼她了!
一旁的孫樺聞言,母雞護崽似的衝了過來,“洛天海,說清楚,你爲珊珊做過什麼?你好意思嗎?墨家給的那些東西,都是留給我外孫的,你別想插手!”
“呵呵,孩子生下來也是姓墨的,自然有墨家養。”洛天海眼一斜,不知打着什麼歪主意。
孫樺黑着臉,死死盯着洛天海,彷彿在看宿世的仇人。
洛天海嗤笑一聲,懶得跟她計較,“不趁着孩子還沒生下來,趕緊撈點好處,等孩子被墨家抱走,再想要什麼可就難了。”
雖然孫樺也是打的這個主意,但是聽到洛天海理直氣壯的這麼說,頓時惱羞成怒的跳了起來:“你想吵架是嗎?洛天海,珊珊有你這個爸,真是倒了大黴!”
洛天海翻了個白眼,不以爲意的譏諷道:“要是沒有我,也沒有她!前二十幾年裏,我對她嬌生慣養,現在輪到她孝順我了!”
孫樺頓時火冒三丈,“洛天海,你配嗎?”
看人兩人越吵越不像話,連養育之恩都搬出來了,洛珊珊頭疼欲裂。
“夠了!我需要安靜的環境養胎,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洛珊珊攥緊手指,不耐煩的回道:“父親,我當然可以孝順您,給您養老。問題是,您願意停止您那不切實際的事業了嗎?”
洛珊珊甚至懷疑,錢到了洛天海手裏,到底能留多久。
洛天海之前在雲城乾的蠢事,孫樺一樣沒少全告訴她了,洛珊珊有種三觀炸裂的感覺。
她一直以爲自己的父親是個聰明睿智的商人,沒想到……
話音剛落,洛天海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什麼不切實際!我經營幾十年的事業,被你當成什麼了?”
“呵,經營幾十年?你也真敢說!”
吹牛可千萬不能在熟悉的人面前吹,否則——
洛天海臉一黑,忽然意識到孫樺還在,想改口也來不及了,臉色霎時間扭曲起來。
孫樺已經看透了洛天海的愚蠢,半點面子也不給他。
是“我們當了半輩子夫妻,你那點破事我還能不清楚,就別在我面前裝了!當初要不是你大哥去世的早,徐佳和洛童童都不經事,洛氏才能落到了你手裏,不然你哪兒來的那些資產算計墨氏?”
洛天海尖聲阻止道:“孫樺,當着女兒的面,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可惜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洛珊珊全都聽到了。
如果真有這回事,那當初墨氏怎麼可能同意聯姻?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孫樺自知失言,卻還是硬着頭皮皮解釋道:“你沒聽錯,洛氏本來是洛童童父親的東西,卻被你父親搶來了。”
頓時,洛珊珊看向洛天海的眼神都變了。
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父親遠沒有她想的那麼光明偉岸。
洛天海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厚着臉皮怒斥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現在嫌我卑鄙了?當初你們穿金戴銀享受的時候,怎麼沒嫌棄?”
“你卑鄙無恥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你的愚蠢,卻是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孫樺早就知道他臉皮厚,卻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推卸責任,“當初我勸過你,先老老實實把洛氏掌握住再考慮其他的,你卻野心勃勃的聽信墨江軒的話,結果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公司差點被墨時謙弄破產!”
死賤人,現在翻舊賬,是想跟他翻臉?
洛天海也不客氣,陰沉的低吼道:“別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孫樺,你敢說當初你沒有攛掇過我跟墨江軒合作?當初我跟墨江軒合作,你沒少在裏面穿針引線!誰知道墨時謙那小子這麼記仇,當初報復了還不夠,居然記到現在!”
“我那時沒想到你會這麼蠢,居然把主動權都交給了墨江軒!”
反正都撕破臉皮了,孫樺也不再講什麼夫妻情面,冷聲揶揄道:“呵呵,什麼都怪女人,洛天海你還算什麼男人?”
洛天海雙眼血紅,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別裝蒜,心最黑的就是你!要不是你出什麼餿主意,說讓珊珊和墨時謙結婚,來修復和墨氏的關係,結果卻把洛童童送了過去,後面會發生這麼多事嗎?”
孫樺一着急,脫口而出道:“珊珊她逃婚,我能怎麼辦?難道要在婚禮現場宣佈我們洛家不滿意這樁婚事?”
話音一落,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兩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洛珊珊好像也在……
說到最後,問題好像出全都在洛珊珊身上。
洛珊珊簡直氣笑了,“你們跟墨氏交惡,憑什麼要犧牲我聯姻?”
孫樺不想承認自己看走了眼,硬着頭皮反問道:“墨時謙難道不好?”
好!可墨時謙的“好”,只給了洛童童一個人!
洛珊珊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脣咬的發白。
原來如此啊,難怪墨時謙這麼討厭她,居然要洛童童也不要自己,原來這裏面還有兩個家族的矛盾在。
父親母親太自私了,想拿她的婚姻換取墨氏的原諒,卻什麼都不告訴她,要是她知道這裏面還有一層原因,那她肯定不會逃婚!
洛珊珊身體裏可是流着洛天海和孫樺兩個人的血,自私程度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