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韻到了房間,打發走了讓人就開始唸叨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徐氏不願意見我也就罷了,她林氏一個晚輩,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隨便打發我這個做長輩的?”
張彤兒:“娘,你先別說了,別忘了咱們爲什麼要過來。”
周琴韻正在氣頭上:“你個死丫頭,敢跟我頂嘴了?”
“娘,我這不是怕被人聽到,如今周家到底是表嫂當家。”
到了晚上喫飯的時候林若若就已經知道周琴韻的光輝事蹟了,說真的,這樣能作妖的人也是不常見。
到底是要一起喫頓飯的,不過因爲有了周琴韻母女,飯桌上的氣氛倒是不如往日輕鬆。
周琴韻自己可能是察覺不出來,也可能是根本不在乎,她倒是好喫好喝,時不時還能說幾句諷刺人的話,對此,林若若也是服氣。
“嫂子,不是我說你,我可聽說了,若不是哥哥爲了陪你去城裏,也不會遭了那麼大的罪。”
徐氏聽了臉色氣的都有些發白,她爲什麼會去城裏這事其實跟周琴韻還是有關係的,她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到了中年各種小毛病就出來,十分受罪啊!
周廖文不忍心妻子受罪,帶她四處求醫,就希望她能夠少受點罪,也是在出去的路上馬才受驚,有了這麼一遭。
她的身體爲什麼小毛病不斷,還不是因爲她周琴韻做的好事,如今竟然還敢說風涼話,這樣徐氏如何不生氣。
不僅徐氏生氣,在坐的除了她跟她女兒就沒有不生氣的。
周廖文見狀,臉色一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說什麼風涼話,不好好喫就滾回去,周家不歡迎你回來。”
周琴韻嚇了一跳:“哥你至於嗎,我這不是爲你鳴不平,你這樣可都是因爲嫂子才造成的。”
周家人都忍不了,不過能夠明着頂周琴韻的人也只有周廖文:“你給我閉嘴,再說下去現在就滾出周家,這周家的大門你也別再踏進來。”
周琴韻不敢說話了。
若說周家誰最討厭周琴韻,徐氏第一,周廖文能排第二。
誰不渴望家族興旺子孫滿堂,可是結果呢,他爲什麼只有一個兒子,爲什麼父母早早的走了,又爲什麼如今纏綿病榻,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事跟周琴韻都脫不了干係,今個還能忍住跟她一起喫頓飯都是做了心裏建設,她還挑剔上了,風涼話還說個沒完。
說完周廖文道:“成貴,扶我回去吧!”
周晉安:“爹,您好歹喫些纔是。”
“氣飽了,喫不下。”
徐氏也喫不下,也讓人扶着回了房。
林若若嘆了口氣,心裏對這位姑母也是佩服,做人能夠氣人到了這樣的地步,也不容易。
周晉安見父母都離開了,也喫不下。
到了最後只剩下周琴韻和張彤兒母女倆。
林若若走之前吩咐道:“等姑母和表妹喫完了讓人把東西收拾了。”
周晉安去了書房,林若若哪裏卻是去了廚房,她跟周晉安年輕,一頓不喫沒什麼,可是公婆不行了,本來身子骨就弱,需要好生將養着,哪能餓着。
尤其是心裏存着氣還餓着,那纔是最磨人的。
“爹孃,兒媳進來了。”
“進來吧。”
林若若:“爹孃,兒媳讓廚房又準備着飯,您二老用些,總不能爲了不值當的人讓自己的受罪不是。”
林若若看到公婆吃了東西,心也放下了,雖然喫的不多,但是好歹吃了不是。
從公婆這邊離開,林若若就去了書房,周晉安這個時候必然會在書房。
“我讓人又做了飯,陪我一起用些?”
“好啊!”
其實周晉安沒有氣到喫不下飯的程度,就是不太樂意跟周琴韻母女一起喫飯罷了,陪媳婦一起喫飯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喫完飯,周晉安嘆了口氣說道:“姑母哪裏你也別太費心思,明日讓人打發走就行了。”至於有什麼目的,他也不想知道,眼不見爲淨,周琴韻那個姑母,他是見都不願意見。
林若若得了這句話才明白周琴韻這人到底有多失敗,惹人煩到了這種程度也是一種能耐了。
“妾身不會費心思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本來以爲就是惹人煩的親戚,打發了就好,跟她應該沒多大關係,結果林若若從書房出來後就碰到了張彤兒。
雖然這個表妹似乎沒有她母親那麼極品,但是有那麼一個母親,她自然而然就讓人心生警惕。
“表妹怎麼不休息,在這裏做什麼?”
張彤兒笑的一臉天真說道:“天色還早,隨便看看,沒想到碰到了姐姐,真是巧啊!”
林若若看着張彤兒,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上輩子後宮待了一輩子,整天聽着姐姐妹妹的稱呼,如今被夫家表妹叫了姐姐,可不能怪她多想。
“天色漸涼,又晚了,表妹還是早些回去休息,也省的表嫂我擔心不是。”
林若若說的時候“表嫂”二字讀的重了些,也是要提醒她注意一下。
結果張彤兒像是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一樣,一臉無辜的說道:“姐姐說的是,我就不打擾姐姐了。”
林若若這下可以確定這人心思不純了。
張彤兒模樣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林若若,但是她長相有些偏向小白花哪一種,瞧着有些無辜,看起來有些天真不知世事,很多男人特別喜歡這一款式。
林若若剛纔周晉安哪裏出來,張彤兒說着要回去休息,跟林若若分開之後卻往周晉安的書房去了。
周家下人不多,所以她倒是有的暢通無阻,到了書房門前,總算有人攔住她了。
“表小姐,主子正在讀書,不方便見人。”而且男女有別。
“我去見表哥怎麼了,這也要管,你給我讓開。”
“不行,表小姐,主子正在讀書,打擾不得。”
“你給我滾一邊去,表哥才鄉試完,讀什麼書,騙我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周晉安已然聽見門外的動靜,他皺着眉,黑着臉把門給打開了。
“這是在做什麼呢?”
守門的小廝沒說話,張彤兒就率先開口道:“表哥,你可算來了,這人他欺負我。”
張彤兒說的可憐兮兮的,再加上她的面容,瞧着倒是真的像是有人欺負了她一樣。
周勉勵瞧着這人,覺得刷新了他的三觀:“少爺,我沒有。”
“知道你沒有。”
然後周晉安看向張彤兒:“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明個兒早點回去。”
張彤兒聽了這話有些擔心,這是趕她走的節湊啊:“表哥,我有事想要跟你說。”
周晉安心裏煩她的很:“你想說什麼在這裏說吧!”
“表哥,這裏說不太方便,要不然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