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凶宅體驗官 >第九百九十八章 屍城獨眼
    水堂這麼說顯然說他們保彰縣的治安好,哪怕他們是被道中人士認爲是養屍的惡道,他們也比某些認爲是正道的人士把某片地方治理得好。這些潛藏着的聲音我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只不過我對他們並不熟,他所說的這些話我也就是聽聽罷了。

    讓我感到難以置信的還是音舞深所說這個地方有很多殭屍被埋在土裏的事情,這麼一大片的養屍之地我還是頭一次站在這片土地上,可以想象自己就在一羣殭屍的中央,這種感覺簡直是太“舒坦”了。也還好現在是大白天,白天殭屍是出不來的,要是晚上的話,我可以想象獨眼未必不敢把這些殭屍弄出來嚇我們一嚇。

    “壞人在人前人後說自己是好人早就是屢見不鮮了,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養屍終究是偏門,是害人害己的做法,這和殺人越貨做到養家餬口又有什麼區別呢?想說自己是對的,什麼理由都有。只要是作爲道士,養屍到底有多罪惡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你的這些話就不要跟我們說起了,留着去跟想聽的人去說吧,我們過來可不是爲了聽這些的。”音舞深滿臉不屑,很直接的說着不喜歡水堂當着我們的面說養屍相關的事情。

    是啊,養屍和養鬼不是正道早就是不少前輩得出來的結論了。

    造就一片養屍之地就會讓一處地方陰氣較多,從而也破壞了當地的風水,破壞了當地的陰陽協調。人有三魂七魄,魂爲陰,陰爲陽,陰陽共生方之稱之爲人。如果地方的陰陽平和度被破壞,生活在這片地方的人身體肯定不會好。而且殭屍雖然在泥土中沒有出來,可那些隱喻的殭屍戾氣會在周邊的地帶進行渲染,人短期在這個地方生活並無大礙,長期生活在這種地方就容易暴躁了。

    昨天我們來到保彰縣的時候就有進過一個有着屍殿的一個村子,那裏的住民就是因爲風水被破壞影響了他們的身體,纔會無精打采的樣子。加上那一種淡漠的冷然,也可知那個村子的人脾氣不好。

    作爲道士,我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的話,那也就不用來當這個道士了。

    難不成水堂認爲了我們是那種什麼事情都不懂得的道士了?

    或許吧,如若不然他又怎麼會跟我們說這些呢?

    應該是因爲音舞深把話說得很直白的緣故,水堂此時的面色有些尷尬。不過也在這時,在門口的方向傳來了“啪啪啪”的鼓掌聲音。

    “師夢道長的高徒就是不一樣,連性格都與你師父一樣,爲人直爽,不做委婉的屈從。”

    來人中爲首的一個人是衣着簡便的老人,短短的白髮如同是仙人球的刺一樣豎起,單單是頭髮就給人一種硬朗之風。臉上帶有墨鏡,面容輪廓有飽經風霜的棱角。身高一米六上下,以男子的身份這種身高是屬於矮的,只不過這種身高加上中等的身材整體上給人一種此人沉穩有力如有偉岸之象的感覺。就好比是有一種人經常在你的眼裏做了太多讓人震驚的事情之後,你會覺得此人的形象完全無法去掩飾他的那種精神的高大。

    此人的道氣內斂,沒有道氣的釋放,可能夠從他給我的那一種仙風道骨可知其實一個名正言順的道士,很不凡的道士!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獨眼了。

    在獨眼的身後有着兩個沉默不語面色刻板的人,不知道這兩人是否是元法和元術。

    “客氣了,獨眼城主。你這屍城做得如同是處處安扎着軍隊的一樣,既然到訪了,自然也是有什麼說的什麼。”音舞深稍稍顯得有些客氣,說着的時候還拱了拱手。

    在保彰縣內的道中人士眼裏,這裏就是屍城,獨眼被稱爲城主一點也不奇怪,反而很合適。如果直言獨眼的話,這未免讓獨眼有覺得不喜,但加上城主這兩個字在後綴,那聽起來就舒服多了。

    本來我並不想和這麼一個人做禮的,但音舞深都做了,我們若是不做顯然說不過去,就隨着音舞深朝着獨眼拱了拱手。

    獨眼對此“呵呵”一笑,像一個很隨和的人來到我們面前站立,口氣隨和道:“幾位是正道中名氣不俗之輩,怎麼會突然來了我這個屍城,特別還如此直接的和我正面交談,不怕這個事情流露了出去會影響了你們的名聲。”

    在我之前的想象中獨眼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因爲之前段史就有跟我們說過獨眼的一些事,這也讓我對這麼一個惡道在內心有了潛意識的看法。不過今天突然的一見,他給我的感覺和段史嘴裏的獨眼不一樣。相比囂張跋扈,獨眼更像是一個懂得權衡之人,這種人往往不會是囂張跋扈之人。

    他說的一席話正是我們有所擔心的,只要是正道人士,誰人又喜歡與惡道相處呢?

    對此音舞深卻也沒有一點兒琢磨,直接回道:“我們是正道人士不假,可是很多人不想看到我們是正道人士,總想給我們這些小綿羊弄上一套大灰狼的衣服,然後那些披着羊皮的狼則是指責着我們這些‘狼’,處處逼迫我們。這不,想必澠塢縣內的一些事情也瞞不了城主你的法眼,我們落得了如今這個田地,就想來城主這邊尋求一個安全之所。”

    如果不是獨眼在這裏,我現在就想要爲音舞深的這席話鼓掌了。不得不說難怪她的說話水平高,簡單的一個比喻說得很風趣,我們的困難說成了一個小玩笑一樣,這是對不少自稱是正道人士的嘲諷。而如此一嘲諷,獨眼是惡道,他聽到這些話自然是感到高興的。

    對此,獨眼面容稍有所喜,但並未說話,貌似是在等我們繼續說些什麼一樣。這時,一旁的錢若怡也接着音舞深的話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來到城主的境內一來是爲了尋求庇護,二來爲了尋求庇護自然而然就得爲城主奉獻一些對城主有利的東西,否則我們豈不是在這裏白喫白住了嘛。我相信,城主會很樂意與我們合作的。”

    不知是不是錢若怡的一番話說到了獨眼的心中,帶着墨鏡的他有意的看了看錢若怡,有所奇特道:“一個尋常女子,道術不高卻有着一種難得的自信,你這種女子我很少見到了。我現在很想聽聽你到底有什麼好處給我,能夠讓我庇護你們。”

    像獨眼這種在道中生活了那麼些時日的人,這種人看人的功夫肯定不差,能夠看出來錢若怡的尋常應該是從錢若怡沒有陰陽眼而看出來的。在道中,沒有陰陽眼且道氣不高的人,在很多道士的眼裏和尋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獨眼的口中有說到庇護的好處,這是因爲我們彼此本身就沒有多大的關係,別看昨晚孫和義說獨眼以前受到了音舞深的師父師夢道長的指點,可這些都可能是對方的客套話罷了。現在我們和獨眼正面相對,自然不可能再拿師夢道長出來說事了。要是在這時還說這個無從考證的事情的話,那就是我們的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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