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麗園裏,上官爾雅幾乎一夜沒睡,她整晚都在觀詳手中的半塊血玉,也沒察覺出有什麼蹊蹺來,可是上一世那個害死她的幕後黑手千方百計地想得到它,一定有什麼無法探知的緣由。

    一旁的青微奇怪地問:“小姐,這個血玉有什麼講究麼?”

    “沒有,不過是個玩物。”上官爾雅決定不研究了。

    “那是把血玉戴在身上?還是把它和老王爺給您留下的那堆東西放在一起?”

    上官爾雅一挑眉,“祖母有什麼東西留給我嗎?”

    青微立即從屋子的暗格裏找出個盒子來,說道:“估計是小姐忘記了,裏面也沒什麼東西,就是幾本書,還有一把鑰匙,不過小姐以前試過了,無法打開任何一把鎖。”

    上官爾雅拿起小小的一把鑰匙,它全身用銅打造,呈一字型,上端一字雙刃有齒,下端圓形有孔,形狀很奇怪。

    在她的記憶裏,祖母就是個奇人,教她古今,讀書識字,觀天象學武,幾乎無所不會。

    想來這把鑰匙也是祖母親自設計的,至於開什麼鎖頭,她沒什麼印象,上官爾雅直覺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上官爾雅讓青微拿了紅繩把鑰匙和血玉分別打了扣掛在脖子上,隨身佩戴。

    剛剛弄完,青花在外面開口道:“大小姐,二小姐她……”

    還沒等她說完,上官雲珠一身狼狽地從外被人攙扶進來,看到上官爾雅時,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哭述道:“姐姐,妹妹來請罪了,請你看在我也是爲了給你謀取一份好姻緣的份上原諒我吧,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妹妹。”

    上官雲珠進來就噼裏啪啦地哭個不停,青微厭惡地直皺眉,上官爾雅卻無所謂地看着地上人演戲,“我的好妹妹,既然是好姻緣做姐姐的自然是要讓給你纔對,你不用太感激我。”

    “你……”上官雲珠就要翻臉,但是看到上官爾雅頭上的傷口生生得忍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妹妹不會和姐姐搶的,而且妹妹想要什麼樣的姻緣沒有呢,姐姐卻是不同的,寧二公子雖然是庶出,但是前途無量,說不定姐姐將來會是世子妃呢,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姐姐你可要珍惜啊。”

    她那話說白了就是說上官爾雅你不要不知好歹!

    “哎,妹妹說的也是,姐姐這名聲不好,早就不曾想過嫁人了,等及笄一過我就回稟父親出家當姑子去。”上官爾雅不經意地扶上額頭的傷口,“更何況我現在容貌破損,更不適合嫁人。”

    上官雲珠的臉都要扭曲了,不提還好,一提那傷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管上官爾雅嫁人還是當尼姑,可是這傷必須治好,不然她以後怎麼見人?是帶傷還是不帶傷?

    帶傷就沒臉見人,若是不帶傷,衆人就都會知道她冒充上官爾雅陷害自己姐姐名聲!

    真是好惡毒的上官爾雅!

    “上官爾雅!這可是宮裏上好的藥膏,用了之後三天就好,保準你不留任何疤痕!”

    上官雲珠終於露出本來的面目可憎,惡狠狠道:“我警告你最好乖乖用了它,我們才能繼續做姐妹,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上官爾雅見上官雲珠終於不再裝下去,笑了出來,“這纔像妹妹說得話,剛纔你那般惺惺作態,我差點吐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最好如是。”上官雲珠冷哼,“那我就不打擾姐姐繼續關禁閉,我該回去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武尊賽了。五兒,我們走!”

    上官雲珠的大丫鬟五兒連忙稱是,攙扶着她離去。

    青微見上官雲珠氣得牙癢癢,“小姐,她這麼囂張挑釁,你就這麼放過她!”

    “不放過她又能怎麼樣?”上官爾雅聳聳肩,徑自打開藥膏聞了聞,只覺藥膏異常香氣撲鼻,不禁皺了皺眉頭。

    青微連忙問道:“小姐,這藥膏可是有什麼問題?”

    “我不懂藥理無法下結論,等回頭找個人問問再說。”

    上官爾雅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想到剛纔上官雲珠說武尊賽要開始了,不由陷入深思中。

    青微見狀也不再出聲,自從昨日在輔國公,她就覺得大小姐就不同了,自信多謀又讓人有安全感。

    她都快被迷倒了!

    剛喫過早飯,大夫人院裏二等丫鬟春雨來到佳麗園傳話,請大小姐去前廳見客。

    上官爾雅只領了青微前去,走進大廳見到是輔國公府世子爺和一個男子站在大廳裏,面上也沒露出過多驚訝,目不斜視地向坐在上首的恭王妃行禮,“母親。”

    因爲上官爾雅從小不在王妃身邊教養,每日也不需要去立規矩,只每月逢五清晨去請安。

    恭王妃臉上淡淡,指了指對面的白衣男子,“昨日你也見過了,這是輔國公府的寧世子。”

    上官爾雅側身行了行禮,寧塵君白衣如常,謙和道:“上官大小姐有禮了,今日我是奉了祖母之命特來慰問大小姐的傷,祖母說昨日大小姐受委屈了,都是我們府上待客不周。”

    “多謝老太君掛懷,爾雅感激不盡。”

    上官爾雅忍俊不禁,她早就猜到寧家的人會來找上門,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來,大清早地來打李氏的臉,這擺明是承認了昨日受傷被冤枉的纔是上官爾雅!

    果然,恭王妃僵硬着臉,只能隱忍不發,“呵呵,爾雅昨日犯了那麼大的錯還能不計較,老太君還真是寬厚。”

    寧塵君只當沒聽到恭王妃話裏的諷刺,上前遞給周嬤嬤一份禮單,“這是祖母讓帶給給大小姐的一些補品,算是我們府上的一點心意,另外請了邪醫聖手給大小姐治病。”

    邪醫聖手?

    上官爾雅從進來就感覺到那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太過明目張膽地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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