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兒。挺好的。"阮希冬故意的轉移開視線,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了。
明明剛纔眼中還有千言萬語,現在只剩下冷漠跟躲避了。
祁揚覺得自己再一次熱臉貼了冷屁股,然後拿起旁邊的一個透明的小白碗,使勁的摔了一下。
當然了,只是警醒的意思,並沒有將碗摔到地上。
阮希冬被嚇得愣了一下,然後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非常防備的看着他。
自己又惹火他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祁揚,你別嚇我行不行?我心臟不好。"
"嚇嚇你怎麼了?你可別忘了,我們只是契約關係。這話是你說的。"
"你怎麼還反咬一口了?"
"因爲是你先咬我的。"祁揚將剛剛擼起來的袖子放了下去,他現在對做蛋糕這種事情完全的失去了興趣。
冷風呼嘯在兩個人之間,有那種隱形的氣氛,好像馬上就要燃燒起來一樣。
"阮希冬,既然你說契約關係,那我就希望你好好履行這個約定,今天晚上八點半到我牀上來。"
"八點半?"阮希冬瞪大了眼睛,"孩子9點纔會睡覺,你讓我八點半去你房間,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當然合適了,你答應我的就不能反悔,別給我提什麼客觀原因。"
再多的客觀原因,其實也是主觀原因。祁揚決定不再縱容這個小女人了,他甩了甩一腳,直接開門離開。
阮希冬無語的看着碗裏的蛋糕糊,更沒有興趣了。
她真是多餘做蛋糕,做給誰喫呀?纔不給這個人喫呢。
肖柔美跟墨沉宇在客廳一家和樂,當看到那個男人渾身冒着冷風飄出來的時候,就能預料到剛剛發生什麼了。
這和事佬可真是不好當。
而祁揚看着那家庭美滿的三個人,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直接拿着手裏的東西上了樓,並且表明自己不下來了。
這是生悶氣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本來說好喫蛋糕的,結果誰都沒有喫成,一場聚會不歡而散。
墨沉宇和肖柔美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畢竟大家都那麼熟了,也不在乎這些事頭巴腦的事情。
只不過面對這兩個人的情況,也算是操碎了心了。
回去的路上,肖柔美抱着懷裏的一小團,開始在那裏苦口婆心的想計劃。
"你說他們兩個也不能這樣下去啊,咱們倆也得想想辦法。"
"能想什麼辦法呀,要是放在以前還好說,現在這還有個那麼大的孩子呢。你該不會以爲我兄弟那種人是平白給人養女兒的吧?"
"不可以嗎?反正……"肖柔美欲言又止,使了個眼神,卻沒有說出來。
墨沉宇會意,恐怕如果自己兄弟執意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話,那麼一輩子也不會有小孩子了。
可是……
"就算是要養,也不能養那個孩子呀。"
"我也有點不放心。"肖柔美嘆了口氣,他其實不是對孩子有意見,而是女人的直覺特別準確,"那孩子讓我有點怕怕的。"
"什麼意思?"墨沉宇沒有聽明白。
肖柔美搖搖頭,說:"我總有種感覺,她受江離之影響太多了。"
"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男人開着車眼見着紅燈了,把車停下來,"不過沒有辦法,都已經這樣了,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但願,阿揚能跟跟着小丫頭和平相處吧。
正如男人所想的一樣,到了晚上八點半的時候,那個小女人並沒有過來。
她就是這樣的硬骨頭,自己怎麼打都打不過來。
"然後啊,大灰狼就把小白兔給喫掉了,不過因爲小白兔太可愛,所以大灰狼又把它給吐了出來。"
"媽媽你在講什麼呀?人家不是這樣的。"小孩子在被窩裏撒嬌,緊緊的抱着阮希冬。
阮希冬也覺得自己有夠無聊的,幹嘛不按書上寫的那麼講?
兩母女嬉戲鬧鬧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到了門外,也傳到了某個男人的耳朵裏。
氣呀怎麼可能不生氣呢?但是沒辦法,對方是個小女孩,自己難不成還能欺負她。
祁揚揹着手在樓道里來回的走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氣呼呼的回了主臥室。
盯着牆上的鐘表盯了半天,最後在快要10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再次起身了。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
"阮希冬,我告訴你,你……"
"你小點兒聲幹嘛呀?就算在樓道里也不應該這麼喊吧。"阮希冬手裏抱着枕頭,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
對了,就是這種眼神,讓人特別的不舒服。
祁揚透過落地鏡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嚇了一大跳,眼前的他穿着黑色的睡衣,整張臉蒼白蒼白的,而且還渾身上下冒着怒氣。
可以說真的是怒髮衝冠,狼狽不堪。
"現在都幾點了,你還知道你答應我什麼了嗎?"
"我知道啊,我這不是過來了嗎。"阮希冬小聲的回答着,其實心上特別的彆扭。
真的有點喪權辱國了,不管怎麼樣,這都算是賣身吧。
也不對,賣身至少還有點報酬呢,自己有什麼白喫白住?
當然,她不會白嫖的,自己手裏還有錢,大不了拿那些錢給他。
"哦好吧,既然你這麼自覺的話,就算時間晚了一點,我也可以原諒你的。"
"我怎麼覺得你有種很得意的表情?"
"沒錯,就是這樣的,我現在的確很得意。"二話不說的抱起來對面的小女人,男人嘴角往上揚成一個非常優美的弧度,一步一步的往主臥室裏走。
馬上就要得逞了,心裏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哪怕是一份並沒有法律效力的契約,自己也可以牢牢的困住她了。
以後,他們會恢復到以前一樣的。
真的會嗎?
阮希冬身上有着不確定,被男人忽然間扔到了大牀上,他看着熟悉的擺設設施,心臟跳得通通通的。
有些時候,她住着這座大別墅,真的覺得有些恍惚。
如果當年一切都沒有發生的話,那麼她現在一定很幸福。
"你現在應該專心一點好吧,在看哪裏呢?"
"沒有看那裏,我就是想……想念那個時候的我自己吧。"
不像現在這樣被人牢牢的困住,一點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祁揚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鬆懈。
他笑眯眯的說道,"想念那個你跟現在並沒有差別。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得聽我的。你也不會有自由的!"
沒辦法,這就是直男的霸道,他永遠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