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攆走後,我便興奮的找出大鐵鍋,再次忙碌於製作辣條味丹藥中,此次除了我所熟知的幾種丹藥外,還有三箱不一類別的丹藥,無心探究,在我眼裏只是價格不同而已。
夜色漸黑如墨,崖上卻光亮異常,紫火將一鍋鍋丹藥煉製出誘人的香味,我的動作也越發嫺熟起來,不僅如此,就連引火術的運用也幾近隨心所欲。
直至山腳之下雞鳴四起,最後一鍋丹藥才煉製完畢,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由於最後一鍋丹藥很少,只區區幾十粒,我發現其中一粒丹藥表皮上竟有一道銀紋,與本命火煉化旬長老那道真火中的銀火有幾分相似。
細細查找之下,最後一鍋丹藥中,共有六粒丹藥上伏有銀紋,也不知好壞,單獨將其裝入寫着益壽丹的盒子,放入儲物袋中。
隨後,便是將崖上所有丹藥整理歸納,天色漸明,丹藥太多,實在忙不過來,索性停下手頭動作,想着等泉兒那小王八蛋回來搞。
走到崖邊,四下望去,玉泉山脈真可謂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處處奇景林立,白鶴盤繞,遠處山峯上飛瀑擊石,劃過天際,一道彩虹隨之孕育而生。
突然,我的鈦合金狗眼急速膨脹,只見那飛瀑彩虹下,隱隱約約出現幾十道女子身影,皆白衣攜壺,飛身而上,彩虹水霧中,幾十白衣似綵衣,長髮飄飄隨風起。
個個纖手掬水虹入壺,如採如摘,看得我心神搖曳。
“大長腿……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目光轉移,卻見崖下水潭中竟出現一抹身影,正當我欲開口質問之時,水中倩影忽現,臉頰向上,一根手指豎立脣邊,示意我禁聲,那人竟是紫苒。
隨着她示意,我縱身越入譚中,划水三倆下,便與她面面相覷,見她模樣,似有些焦急之色。
待她微微將頭露出水面才輕聲道:“速速帶我進你空間!”
聽罷,我疑心大起,難道她是被祖師神識所控,前來害我,但見她眼神清澈如往昔,我便抓住她的小手,瞬間進了空間。
空間內,我倆溼着身體,水滴漸漸匯聚於地面,只聽她焦急道:“你快離開玉泉宗,我已感知到有人將對你不利!”
嗯?!我精神爲之一振,她怎麼會知道,難道這是祖師的試探……
正當我浮想聯翩之時,紫苒從脖子下取出一枚青色玉符,此時,我才察覺她的身子在溼衣之下竟若隱若現……罪過罪過,非禮勿視。
但隨之她的舉動,卻讓我震撼不已,只見她將玉符送到額頭印記處,輕輕一按,玉符竟與印記一同消失,紫苒也瞬間閉上眼睛,無數青光從她體內溢出,漸漸匯聚成一道屏障。
不一會,屏障內出現一道身影,正是紫苒,她盤膝而坐吐納靈氣,一道殘影卻唐突出現於她頭頂。
水下,一書生裝扮的老者仿若從沉睡中睜開眼,深邃的雙目中無比陰沉,一道桀桀聲隨之傳出:“小娃娃竟敢壞老祖好事,待老祖破開封印,奪舍王靈石,再將你作爲爐鼎補補!”
握草,這不是祖師嗎!我還在震驚中,青光與畫面卻同時消失,紫苒一口鮮血溢出嘴角,身子也顫抖着搖搖晃晃起來。
我立即上前將其扶住,待她睜開眼,我才問她如何,她示意並無大礙後,才輕輕擺脫我的手臂道:“自小我便有這塊玉符,它應是一件禁制法寶,方纔你之所見,皆是真實,切要信我,你快逃!”
“紫苒,莫要擔憂,那人是玉泉宗祖師,他的陰謀我也有所察覺,且已有對付他的計策了。”我信誓旦旦的道,見她表情變換,一再震驚,最後卻更加焦急。
“我不知曉你是從何處察覺,但此事非同小可,以你如今修爲,與祖師作對,無疑是蜉蝣撼大樹,你且聽我一言,速速離開玉泉宗!”紫苒急促道。
隨後,我花了近半小時纔將紫苒暫且說服,大致情況也與其簡單言明,只是仙氣,小白龍與背劍老頭的事,並未提及。
而是謊稱祖師欲奪舍我肉體,她依舊惶惶不安道:“待他破開封印之時,希望你真能有與之一戰之力,快回去修煉吧,莫要再荒廢光陰。”
聽着紫苒略帶溫柔的細語,我整顆心都隱隱跳動,盯着她看了片刻,她才後知後覺雙手遮胸,呃,我咳嗽一聲尷尬道:“莫要誤會,你也回去好生修煉,儘量不與外人來往,祖師也有可能利用神識,操控別人針對於你,一切小心,若有不測,切記速來找我。”
紫苒微微點頭,我才送她出了空間,一入水潭,她看我一眼後,便順水而遊,去往了通向她小院的瀑布。
待她身影徹底消失,我才起身,一路拾階而上,經過兩名把守石階的弟子身前,也未作停留,在二人疑惑拜見聲中,回了家。
一番收拾,再次來到院後,失神之下一腳踢到地上的丹藥箱,雖然不痛,卻一股無名怒火生出,神識不經意間操控木箱橫移出去。
“嗯?我怎麼沒想到……”眼見木箱被神識輕鬆操控,我不經聯想到祖師利用神識挑釁小白龍,以此增強神識。
我也可以效仿一番啊,先以神識整理丹藥練手,待神識強大,再賄賂賄賂小白龍,以他練手豈不快哉。
想幹便幹,盯着罈子中的丹藥,以神識駕馭放入盒內,只是現實是幾十顆丹藥不由自主的飛起,又有十幾顆紛紛落地,最終落入盒中不過兩顆……
捏了捏拳頭,索性便一顆一顆的放,老子就不信了,區區丹藥而已,驚雷劍我都耍得,知道吧!
結果,一顆丹藥即將放入盒中之時,竟然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