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戰士的攻擊實在是太兇暴了,可以說稍有不慎,就會被他給捶爆了。
和魔女美狄亞一樣,R姐內心中其實也有點慫海格力斯,或者說,沒幾個希臘神話中的英雄和怪物不慫他。
海格力斯是希臘神話中無可爭議的第一英雄,比同爲宙斯之子、曾經設計殺掉她的英雄珀耳修斯還要強大和聲威赫赫。
恐怕也就只有《荷馬史詩》中的最強勇士──阿喀琉斯,能勉強與之相提並論。
別看美杜莎的A+級石化魔眼剛剛秒掉了Berserker一條命,也就第一次效果最好,再來幾次的話,一旦B叔的“十二試煉”的抗性疊起來,她就要坐蠟了。
當然,R姐的A+級對軍寶具、天馬──“帕伽索斯”也能撞死B叔的一兩條命。
但這就是蛇髮女妖的極限了,她就算竭盡全力,打掉了赫拉克勒斯幾條命後,最後也會被B叔給捶成小餅餅。
本次聖盃戰爭中,除了金閃閃這個四戰遺留的破格從者和雷恩,只有TOP級的呆毛王和大狗有一定機率過B叔的十幾條命。
其餘的從者,除非能出其不意殺掉伊莉雅這個御主,否則打到最後根本沒有勝算可言。
比如原本的紅A老兄,能殺掉海格力斯的六條命已經很厲害了,這已經是一流從者裏的上游水平了,R姐也差不多。
剩下的二流水平的C媽和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更加不可能殺掉B叔十幾條命。
打不過,自然有點慫。
當然,嘴上可不能弱了氣勢,攀附在樹枝上,美杜莎俯視着下方的銀髮蘿莉:
“這莫非就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待客之道?”
“是你先硬闖城堡的,Rider,蛇髮女妖美杜莎,現在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了,假如是沒有意義的……哼哼!”
站在夠遠的地方,伊莉雅目光冷冷地注視着樹枝上身材高挑的美杜莎,瞳孔中閃過一縷殺機。
B叔則本能地擋在了蘿莉御主的身前,提防對方的石化魔眼。
一股兇暴的殺機鎖定了R姐,他隨時會再次發動進攻。
‘這謹慎的站位,一點機會也不給,真是可怕的戰鬥本能。’
R姐心中一嘆,本來,知道海格力斯失去了理智後,她還有趁交手時,看看有沒有辦法趁機擄走伊莉雅的打算。
如今看來,這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
“……我來替我的Master送信。”R姐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封信,丟了下去。
信?
伊莉雅眉頭一皺,命令Berserker撿起了那封信,又讓剛剛爬起來的女僕莉潔莉特反覆檢查了一番後,纔拿到手中。
信上的內容如下:
尊敬的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你好。
友情通知:
據可靠情報,聖堂教會的監督者言峯綺禮神父違背了規矩,私下偷偷參加了聖盃戰爭。
他現在是Lancer庫丘林的御主。
而且言峯神父作爲監督者,他不僅可以調動教會的力量作爲眼線,歷次聖盃戰爭中、那些御主所剩下的令咒也歸其保管,保守估計有數十枚。
根據我近日對冬木教堂的觀察,伊莉雅,言峯神父他現在已經盯上了你,想把愛因茲貝倫家的小聖盃據爲己有。
……
我希望和你一起攻打冬木教堂,先解決掉本次聖盃戰爭中最大的作弊者──言峯綺禮!
署名:魔術協會,熱心市民雷恩。
──
白皙柔嫩的青蔥玉指慢慢攥緊,將這封信撕成了碎片,伊莉雅的臉色陰晴不定。
毫無疑問,信上的內容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聖堂教會的監督者作弊,還成了Lancer的御主,還有某位上次聖盃的中Servant倖存。
這些勁爆的消息,都是愛因茲貝倫家的情報盲區。
‘魔術協會的雷恩,就是Rider的御主?’
伊莉雅面無表情思索着,那對赤紅如寶石的瞳孔凝視着攀附在樹枝上、身姿顯得十分妖嬈嫵媚的美杜莎,聲音卻有點冰冷:
“Rider,你以爲我會相信這些荒謬可笑的情報嗎?你的御主雷恩呢,他又是誰,什麼身份?爲什麼不一起過來?”
“信不信由你!”
R姐雙手抱胸,臉色不變:
“我的御主雷恩,是魔術協會的一位封印指定執行者,他曾和代行者言峯神父有仇怨。
至於他爲什麼不來這裏?抱歉,你的Berserker太強了,他當然不會一起過來。
我一個人來還能走,一起來不就等於來這送死了?”
由於巴澤特在暗中潛伏,以Rider的御主的身份出現時,雷恩頂替了巴姐的身份。
“……就算事實如此,有Berserker在,言峯綺禮也威脅不到我。”伊莉雅傲然的說道,“Berserker是最強的!”
銀髮蘿莉的態度很傲慢,不過她心中對於R姐的話和剛剛得到的情報,並沒有全部都視作謊言,也沒有都相信。
美杜莎嗤笑一聲:“是嗎?可根據我們之前的觀察,你的Berserker海格力斯,也未必就強過遠坂凜的Archer!
伊莉雅,你就這麼自信,Berserker海格力斯就一定能以一敵二,打贏Lancer庫丘林和那位未知的Servant?”
板着那張雪白俏麗的精緻小臉,伊莉雅沉默了一會兒,有點拿捏不定主意。
想起遠坂凜的Archer的表現,她確實十分忌憚。
Lancer是比不上Archer那麼強,但他也是半神級大英雄,不弱,假如言峯手中還有Servant,加上多枚令咒,確實十分棘手,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Rider,合作的事先放一放,關於言峯神父的事我需要調查一下,我們暫時保持聯繫。”
伊莉雅思考了一會兒,並沒有一口拒絕。
這種沉穩的表現倒是讓美杜莎頗爲驚訝。
這個銀髮蘿莉的口氣十分囂張,但行事卻比較謹慎,既沒有盲目自信,也沒有隨意相信別人。
「別覺得奇怪,美杜莎,女人嘛,不都是這樣的說話方式,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你當初不也信誓旦旦的說──寧死也不替我做任何事……嘿嘿,現在不照樣得乖乖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