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乖離劍無聲的掉落在地,然後隨着主人死亡漸漸消失。
轟隆──!!
恐怖的能量流穿過他的身軀後,甚至將他身後矗立的愛因茲貝倫城堡瞬間燒成了灰燼!
餘勢不減,那恐怖的雙色光子漩渦流線瞬間轟碎、焚滅了城堡,又傾瀉着轟然射向了那碧色蒼穹,然後龐大的能量膨脹炸開,衝擊波將高空中的雲海都震散了!
即使是在白天,陽光明媚的清晨,大半個冬木市都隨之突然閃耀了起來。
特別是一大片雲海的潰散、蒸發,震撼了無數人。
就彷彿一塊寫滿了粉筆字的黑板突然被人擦掉了大約四分之一面積,和其餘地方的強烈對比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天啊,那……是什麼?”
“似乎一道光線,難道是光之巨人?”
“那是西邊森林方向吧,傳聞中,在那座深邃森林的最深處,有一座夢幻之城……”
冬木市的諸多市民神色驚訝,注視着遠方蔚藍天空中那被光流清掃了一大片的雲海,議論紛紛,各種離奇的猜測都有。
“是寶具嗎?這種威力,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某條街道的邊,一位裹着臃腫的淡褐色大衣,模樣有點邋遢的紅髮女郎手中夾着一根香菸,眯起眼睛注視着天空。
那邊似乎是愛因茲貝倫城堡……算了,不關老孃的事。
這種驚天動地的威力,簡直是神仙打架。
雖然對某位曾出現在間桐宅似乎會盧恩符文的servant有點興趣,但她自己現在都還有一堆麻煩沒處理,不想摻合進去。
橙子丟掉手中的菸頭,踩滅,熟練地鑽入了某條巷子內。
她倒沒注意到,街道上那羣被天邊異象驚動的看熱鬧的人中,有一位脖子上掛着銀色十字架吊墜,相貌普通的男人。
見她離去後,這位教會的眼線從褲兜內拿出了手機。
“發現了目標,在新都玄木坂二段……”
………
魔刀聖劍合璧,驚天一擊直接將英雄王轟成了灰燼。
不過愛因茲貝倫城堡也隨之化爲灰燼。
城堡周圍的樹木成片倒塌損壞,明媚的陽光沒有了枝葉阻礙,傾瀉而下,流淌在那片滿目蒼痍的殘破大地上。
硝煙還未完全散盡,大地四處佈滿了裂痕縫和零星的火焰,見證了戰鬥激烈。
saber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聖劍excalibur。
“archer,聖盃真的……”
“嗯,聖盃確實已經被污染了,應該在第三次聖盃戰爭的時候,愛因茲貝家違規召喚出了avenger職階的安哥拉·曼紐……”
雷恩嘆息一聲,說出了聖盃被污染的真相。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saber一怔,心中很不是滋味。
明媚的陽光灑在她金色秀髮上,讓柔韌的髮絲像是蜂蜜般流淌着一層晶瑩光澤,她美麗的聖青色眸子中卻帶着迷茫。
全都結束了。
所有敵人都已經被掃滅,小聖盃也到手了。
只要他們想,現在就可以去柳洞寺那裏迎接聖盃降臨……但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萬能許願機,終究不過是謊言罷了。
魔刀化爲藍煙似的光雨消散,阿瓦隆和永久遙遠的黃金之劍兩件寶具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聖劍回收進了『無限武裝』,劍鞘阿瓦隆表面流轉着神祕的光輝,光芒一閃,它漂浮着從雷恩的胸膛處進入了他體內。
他暫時無法解放阿瓦隆的真名,不過利用魔刀卻是可以借用它的部分力量。
融合,拆分寶具,這太罕見了,這般景象讓呆毛王回過神來,碧綠的眸子凝視着他:
“archer,你到底是……算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聖盃戰爭都打完了,還談archer的身份真沒什麼必要。
猶豫了一下,她才用有點不確定的口吻詢問道:“archer,你之前是不是就認識我?”
“嗯,我參加過冬木市的第四次聖盃戰爭,不過是在其他的平行世界……但是,那一戰中也有不列顛騎士王小姐呢。”
saber小嘴巴微張,這個答案顯然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想到archer問過她四戰的經歷,她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莫非這是在對比?
對比兩次聖盃戰爭的不同,兩個騎士王的不同?
“那她……”
“別問,問我也不會告訴你,反正那個世界冬木市的聖盃也被污染了,所以另一個你當然是華麗的撲街了,就這樣簡單。
天天就知道拯救不列顛,聽得我頭都大了,馬列主義思想學了嗎,國富論、資本論懂了嗎?君主立憲制瞭解嗎?
我覺得你大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下,再思考一下關於國家,王者和人民的事。”
雷恩攤了攤手,語氣頗有點頭疼的。
“……”
阿爾託莉雅沉默片刻,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archer,你和另一個騎士王很熟嗎?”
其實她已經有了答案,畢竟阿瓦隆就放在了archer的體內。
如果不是至親或生死相依的人,她想不到另一個騎士王會這麼做。
“嗯,第四次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她對我心服口服,自愧不如,主動認我做大哥。
我這人謙虛、低調本不願接受,奈何盛情難卻,所以勉爲其難當了她哥罩着她。”
雷恩臉不紅心不跳,恬不知恥的說道。
他似乎暫時性失憶,忘了誰在主世界最後被人當成不聽話的臭弟弟管教得頭都快擡不起來了。
“不,archer,你說謊。”
saber嘴角浮現一絲莫名的笑容,那罕見的有點戲謔的眼神讓雷恩心中一咯噔。
“哼,事實如此。”
雖然有點心虛了,但他還是選擇打腫臉充胖子。
saber眉毛一佻:“archer,你知道在衛宮宅第一次見面,我對你是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莫非被帥氣的我震驚了?”
“哼。”
saber輕哼一聲,眼神變得有點凌厲:
“archer,我當時有一種衝動,真的很想狠狠痛扁你這個傢伙一頓,打到你跪地求饒爲止。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很想做,或者內心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像是種本能。
如果我第一時間這麼想,那麼,其他世界的騎士王大概率也會有類似的感覺吧。
就這,你還敢說另一個騎士王對你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雷恩:“……”
‘原來,你特麼一見面,第一想法居然是揍我?’
雷恩的臉色黑了下來,這呆毛王,果然有毒。
良心喂狗了,平日裏白這麼寵你。
“哼,saber,少逞口舌之利了,假如知道你敢這麼想,上次在間桐宅,我就該砍了你頭頂的呆毛,把你打成豬頭!”
“archer,你現在也可以試試看啊。”
“呵,聽你的口氣,是想幹架嘍?”
兩人的爭吵讓氣氛緊張了起來,阿爾託莉雅的目光變得有點危險,雷恩也表情不善。
都想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趨勢。
噼裏啪啦~
虛空中雷霆閃爍,兩隻體型健壯的公牛蹄子處瀰漫着枝椏狀閃電,正是『神威車輪』,美杜莎駕駛着它疾馳而來。
這也打斷了準備幹架的saber和雷恩。
車輪降落,巴姐和士郎跳了下來。
“情況怎麼樣了?剛剛那是……”士郎看到saber雖然受了點傷,但大致無恙也就放心了。
saber簡單地說了一下戰鬥過程,其實衆人也看到了。
那威力着實驚天動地,剛剛『神威車輪』離戰場那麼遠,他們都差點被震下來了。
得知最麻煩的英雄王已經戰死,聖盃戰爭算是結束了只差收尾工作,衆人鬆了一口氣。
這時,車輪上昏迷的伊莉雅也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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