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巨人開始的無限 >第一百六十八章:殺意
    並不奇怪雷恩的詢問,愛莉夫人拿着盛滿紅酒的高腳杯,叮的一聲,和他碰了一杯。

    紅脣抿了一口香醇的酒液,愛莉夫人淡淡一笑,嗓音輕柔:“有些人就是純粹眼紅,想噁心你一下,並不是要與我們爲敵。

    這部分人不少,我也不確定具體是誰,他們也算不上敵人。

    不過,有一個人是可以確定的,毒梟麥特,他被我們踢出利益圈,呵呵,很不岔呢。”

    毒梟麥特,大本營在迪拉莫市旁邊的康羅小鎮,因爲勾結了部分官員,沒被鐵證的情況下,未遭到治安局的清洗。

    腦海中回想起這部分信息,雷恩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我現在很愉悅。”

    啥?

    愛莉夫人一頭霧水,她審視着雷恩那張笑臉,發現他眼中閃動着懾人的寒芒。

    沉默了一會兒,愛莉夫人聲音有點低沉:“你打算動手?我得提醒你,麥特籠絡了不少人,你這樣會得罪他們。”

    正義爲什麼總是制裁不了邪惡?

    因爲有些邪惡就寄生在正義的血肉裏面,要處理,就得往自己身上來一刀,血液濺一身。

    更何況,黑白不分的東西很多,灰色纔是世界暗面的基調,不會囂張地暴露在陽光下。

    雷恩臉上依然帶着微笑,只是眼神十分銳利,他聳了聳肩膀道:“不是我要動手,是有人僱傭我,要求我們伸張正義。

    我這人就是太心善,特地要價便宜了一些。”

    荊棘安保公司,定位可是“罪惡剋星”,他已經決定了,等訓練完第一批士兵,就投入康羅小鎮實戰一下。

    “你不怕得罪人?這種理由不過是敷衍。”愛莉夫人一臉錯愕地問。

    她大概知道雷恩要做什麼,無外乎找幾個被毒梟麥特害得家破人亡的人,說是接受了他們的僱傭,去幹掉麥特。

    雷恩嗤笑一聲:“愛莉夫人,該害怕的是他們,你是不是陰影裏躲久了,都忘了世界還是光明的。

    見不得光的是他們,別把麥特想得多了不起,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又如何,他們還敢公然包庇一個毒梟?

    我好歹給了一塊遮羞布,也不打算把他們牽扯出來,不過如果有人不識趣,就別怪我把正義貫徹到底。”

    他一直很守規矩,那是因爲敬畏,但不意味着他就會完全循規蹈矩,否則創立荊棘安保公司幹嘛?

    背靠獵魔人協會,只要他不作死去胡亂招惹其他大組織,或者第7局。幾個地方官員,還是屁股不乾淨的,他還真不怕。

    選擇敵人很重要,麥特就不錯,適合用來練兵,既然他主動湊上來送死,雷恩不介意順手宰了他。

    愛莉夫人看着面帶微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和殘忍和雷恩,不由得有些身體發寒。

    雷恩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夫人,我特別喜歡《君主論》上的一段話:

    你們知道嗎,作爲一個君主,一個王,一個暴君,我(指徵服者威廉一世,法羅蘭開國皇帝)最喜歡幹什麼?

    挑起戰爭,殺戮衆生,開疆拓土,征服一切。

    我喜歡敵人的東西,我想住他房子,睡他老婆,打他兒子,然後去他墳頭倒酒,在擁護我的臣民面前朗誦史詩,謳歌正義。

    不敢藐視法律的,不配做我的兄弟,不敢踐踏道德的,不配當我的部下!

    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來讓山河盡赤,萬靈哭泣,流血漂櫓的!”

    低沉而渾厚的嗓音,隱蔽卻恐怖的殺氣,隨着雷恩的唸誦,愛莉夫人臉色慘白,身體微微發顫。

    她精神有些恍惚,被雷恩輕輕在手臂上拍了兩下,才一激靈,回過神來。

    她注視着笑容溫柔的雷恩,眼中閃過一縷驚悚,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夫人,身體不舒服嗎?需要我幫你檢查嗎?”雷恩語氣悠然,漫不經心地說。

    麥特給他上眼藥這件事,就算愛莉夫人不說,他調查一下也能知道。

    奇怪地是愛莉夫人的態度,雖然沒有明說,可她明顯希望他息事寧人。

    沉默了一會兒,愛莉夫人低聲說道:“我也和那幾個官員有聯繫,所以希望你放麥特一馬,你殺了他會讓我很爲難。”

    她目前和雷恩在一條船上,如果雷恩得罪了那幾個傢伙,未必不會影響到她。

    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雷恩拿起一串桌上盤中的羊肉串,咬了一口,冷聲道:“他自己找死,那我就送他下去!真以爲老子脾氣好嗎?

    夫人,我勸你認清楚自己的立場,二五仔會死得很慘。”

    愛莉夫人沉默不語,顯然,雷恩不會給她左右逢源,兩面做好人的機會。

    微微一嘆,她感覺上了賊船,以後會被綁在這條戰車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至於麥特,以前有點交情,但現在也只能讓他自求多福,她今天才見識到,雷恩猙獰的一面。

    時間緩緩流逝,慈善晚會進入到拍賣藝術品的階段,也就是宰肥羊環節。

    雷恩捏着鼻子,花了120金幣買下了一個藍紋水晶花瓶,一幅水彩畫,心中別提多膩歪了。

    終於,在市長加夫里拉先生唸誦完冗長的謝幕詞後,這場慈善晚會算是結束了,衆人紛紛退場。

    皎潔的月光懸掛在高空,夜幕籠罩了大地,秋天的晚風十分涼爽。

    雷恩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城市東郊,這裏比較冷清,街道上沒什麼路人。

    心裏十分鬱悶,雷恩正在罵娘:“MD,一個破花瓶,居然要45金幣,他們怎麼不去搶?

    還有那副風景畫,尼瑪,一個生前默默無聞的撲街畫家,差點餓死街頭的傢伙。

    死後不過十幾年,一幅畫就值75金了?簡直扯淡,搬磚一個月才6金幣!”

    加西亞,希格,珍妮和蘇珊娜他們哈哈大笑,市政廳這次的確很黑,居然還有幾個託在故意擡價。

    花瓶底價20金幣,硬生生被提到了兩倍以上,難怪摳門的老闆會氣得想打人。

    聞西打了個酒嗝,滿身酒氣,右手上抱着一個水晶花瓶,左手安慰了一句:“老大,這個瓶子好歹能插插花,那副畫,估計就只能當廁紙了。”

    話音剛落,聞西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大家突然全不說話了。

    雷恩面無表情地望着聞西,陰測測地說:“就你聰明!廁紙是吧?沒問題,接下來一個星期,你負責打掃公司的廁所!”

    聞西:(?2?9˙ー˙?2?9),我說錯什麼了?

    扎心了,老鐵。

    撲哧─哈哈哈─

    蘇珊娜和珍妮笑得花枝亂顫,加西亞更是點了一根菸,拍了拍聞西的肩膀。

    上次他掃廁所,淪爲公司笑柄,終於有人也踩雷了。

    希格一拍大腿,幸災樂禍,笑出了豬叫聲。

    一行人說笑着在夜色下漸行漸遠。

    第二天,當雷恩去找蘭迪·麥克的時候,也意味着,荊棘安保公司,要開始發另一種戰爭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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