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長輩不可辱,辱必懲之!”
話音剛落,又陸陸續續有幾個人站出來說道。
任思梅很擅長鑽營,和鄭家大部分的人關係都不錯,這時候自然有不少人向着她,而且,鄭家向來信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那一套。
凡是鄭家子弟犯了錯,就算法律不能嚴懲,鄭家的家規,也得把他扒下一層皮來!
但凡是個人,誰不曾年少輕狂,犯下過一些錯?
憑什麼他們犯錯的時候,就要被嚴懲,被打得嗷嗷直叫,而鄭念兒就能被一筆帶過?不能這麼區別對待!
鄭觀山眼見這是犯了衆怒,也不好當衆袒護,只得道:“你們先跟我進來!”
他很清楚,鄭念兒其實沒有這麼招人恨!
作爲鄭家的小公主,鄭念兒一直是被鄭家的所有人捧在手心裏的。
怪只怪……鄭念兒那個無法無天的媽了!
鄭家的人幾乎被她得罪了個遍,可偏偏又拿她沒什麼辦法,而鄭念兒又很少犯錯,這好不容逮住一個機會,自然是痛打落水狗了!
唉,只是可憐我的乖乖念兒了,待會不知要受多大的罪呢!
算了,待會還是讓人通知一下,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吧!
雖然那女人作起來讓人頭疼,但總比看着念兒受苦強!
鄭念兒也知道,這是要家法處置自己了,怕連累了林子烏,便笑着說道:“林先生,你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就能處理!”
她是真的很開心!
只要不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就算喫點苦,也是值得的!
或許,正是因爲她容易滿足,纔會被鄭家絕大多數的人所喜愛。
“咋的?你也要跟那個姓李的女人學過河拆橋?我連你們鄭家一口茶都沒喝上呢,你就急着趕我走?”林子烏眼睛頓時一瞪。
“不是,林先生,我……”鄭念兒頓時慌亂起來,她沒想到林子烏會這麼想她。
林子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少在那放屁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只要有我在,誰他媽敢動你一根毫毛,老子就把他的頭擰下來,當下夜壺使!”
鄭念兒那點小心思,又豈能瞞得住他?
也太瞧不起人了!
倘若真的怕了鄭家,他直接不來多好?臨陣退縮,那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
鄭念兒的大眼睛裏又有了霧氣,一臉感動地看着林子烏。
“咋的,這麼看着我,想要以身相許啊?”林子烏揶揄道。
“沒,沒有……”鄭念兒擦了擦眼角,正色道,“我只是想起了我媽媽。”
這一刻的林子烏,真的很像她的母親,同樣不講道理,同樣護犢子,不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林子烏:“???”
你他媽有病吧?
情緒如此到位,你跟我說這麼大煞風景的話?
要求還挺多!
林子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問道:“還有呢?”
本是想揶揄鄭念兒一句,沒想到,鄭念兒居然還真的思考起來了!
“還有,二伯,三伯,小叔他們人也都很好。”
“大娘也非常非常好,除了我媽媽之外,她最疼我了!三娘也還好,就是嚴厲了一點。”
林子烏:“……”
這他媽沒完沒了了呢!
他瞪着眼睛說道:“你乾脆直說,誰對你不好算了!”
這麼輪一圈下來,你們鄭家還沒個壞人了呢!
任思梅也走在人羣最後面,見林子烏和鄭念兒竟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還在那打情罵俏,心裏頓時不平衡了!
“嘖嘖,我們小公主的眼光,就算不一樣!這精神病啊,就是沒心沒肺,居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任思梅撇撇嘴,酸溜溜地說道。
林子烏猛地轉過身,冷笑着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放屁,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大步向任思梅走來。
畢竟是打過自己的人!
看到林子烏走來,任思梅有着本能的緊張,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可話音纔剛落,就感到人影一閃,林子烏已經來到她的近前,緊接着,她就感到自己身上,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你對我做了什麼?”任思梅連忙後退,一邊檢查着身子,看有沒有什麼出血地方,一邊警惕地問道。
“放心吧,死不了,還對你挺有好處的呢,真是便宜你了!”林子烏悄無聲息地收起了指尖的銀針,一臉輕蔑道。
任思梅纔不信這鬼話,冷冷地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你也跑不掉!”
“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想弄死你了呢!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精神病弄死人是不用坐牢的!”林子烏斜眼看着任思梅,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尼瑪!
老孃怎麼忘了這茬兒,這他媽是個精神病啊,啥事都能幹得出來!
“你,你給我等着!”任思梅臉綠了,人也怕了,惡狠狠地瞪了眼林子烏後,就急匆匆地跑進了鄭家別墅。
單獨跟一個精神病待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
“林先生,你對她做了什麼?”鄭念兒好奇地問道。
林子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然後才摟着她的肩膀,說道:“沒什麼,不過待會你注意,要跟那個女人保持距離!”
就算林子烏不提醒,鄭念兒也會這麼做的。
在她眼中,鄭家要是挑個壞人出來,那這個人沒跑,肯定是任思梅無疑了!
逼自己相親不說,還說林先生是野男人,自己纔不會跟她走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