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齊跟走上前的馮宇打招呼,隨後一起進入屋內。

    馮宇給她的感覺就是穿着有點土,一點都不像能隨手掏出一百六七十萬給弟弟妹妹買豪車的有錢人。

    胳膊上連塊手錶都沒有,保暖格子衫雖然看似面料不錯,可也是那種比較沉穩的深藍和淺藍搭配的款式。

    而且跟一半有錢的年輕人不一樣的,這位不願意侃侃而談,反而時刻都在慢慢往後撤,降低存在感。

    要不是自己家姑娘說在馮靜那裏見過這位馮宇的企業的各種證明,他都要懷疑這位的錢來路正不正了。

    這不是沒理由的,因爲馮家人到現在也不是特別清楚的知道,他們家這位馮宇的錢到底來自哪裏。

    ……

    “馮宇這大侄子真是比安悅和他哥安鑫強,帝都大學呀,那想考進去得多不容易。”飯桌上,安東齊對醉眼朦朧的馮德章挎着馮宇。

    馮德章臉紅脖子粗的嗯嗯了兩聲,拿着筷子都不知道夾菜了。

    馮德章要說好喝那是真的,可要說酒量,那也真心就那麼小半斤酒的量,快到半斤也就差不多了,半斤是他一道坎。

    這點安東齊也清楚,他又不是沒和這位親家喝過酒,不要說他了,就是他家安悅,想要灌倒了馮德章也是輕而易舉。

    至於馮德山,這位體格不好,根本就不喝酒,而馮浩還不如他爹呢,平時都不怎麼喝酒,高興了喝啤酒,還得買小罐的罐啤。

    爲啥,因爲五百五十毫升的啤酒他喝不了,小罐兒的啤酒三百毫升,喝了正好微醺,剛剛好。

    安東齊在老馮家別的不說,有一斤多酒量的他,可以說毫無對手,之前馮德章招待他,都得在村裏請些個能喝的陪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怕馮浩喝多了的安悅早拉着他下桌了,這樣一來,馮宇這個小輩裏的老大兼職此家的主人,自然是不能下桌的。

    安東齊也有興趣跟馮宇‘探討探討’,自然就把矛頭對準了馮宇,所謂的矛頭就是喝酒。

    安東齊也有着關外人的豪邁,一口一個大侄子,親熱的很,灌一個學生娃對他來講,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多喝幾杯,喝到稱兄道弟,就沒什麼不能嘮的了。

    安東齊是真想跟馮宇嘮嘮,他也沒低估馮宇。

    馮宇確實談不上有什麼酒量,但馮宇可是拍着甘木叫‘老甘’的開掛混娃,自然沒什麼好怕的。

    一大家子人在這呢,馮浩和安悅又沒喝酒,照顧一個安東尼安東齊還是沒問題的,他也沒慣着這位。

    因爲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就從那個以一己之力帶歪了半層樓的‘老鐵’那裏得知,他們家鄉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表現熱情的方式都很直接了當,那就是把對方‘喝好’。

    這個喝好是什麼標準呢,基本上就是趴在桌上和倒在桌下。

    一般同輩或同學之間,喝到桌下就算是高標準招待。

    而且馮宇也發現,這位安叔總是問有關於他的情況,他很理解,但不願意說也是真的。

    對於大部分開掛的人來說,‘演’都是挺難的,演砸的也不在少數,畢竟,能自圓其說的掛太少了。

    馮宇認爲,此刻,是時候表現出自己的熱情,讓這位安叔桌主動‘閉嘴’了。

    要喝酒,可以啊!

    “這樣吧安叔,我幹了,你隨意。”

    “那不行,酒桌上欺負小輩算什麼本事,我三口一杯。”

    安東齊見馮宇如此‘上道’,直截了當的定下了基礎喝法。

    “……”

    馮宇笑着也沒說多什麼,不就是我三杯你一杯麼,我梭哈了。

    噸~~……噸~~……噸~~……

    三兩一杯的酒杯,馮宇‘噸’到第九個的時候,安東齊就跟着喝了三杯,不欺負小輩的規矩是他定的,這酒香不香他都得跟着。

    三杯可就差不多一斤了,加上他之前喝的,差不多就快到了一斤半了。

    要不是安東齊看着馮宇倒的每一杯酒,都是跟他喝的酒出自同一瓶,也沒耍滑,一滴不剩的‘倒’進了自己的嘴裏,他都懷疑這小子喝的是不是掉了包的白開水了。

    馮宇又‘噸’了兩杯之後,安東齊雖然還沒喝糊塗,知道自己差不多了,端起酒杯,暈暈乎乎的說道:“大侄子,杯中酒,杯中酒。

    大侄子,今……天喝好了,你……嗝!”

    馮宇二話沒說,端起酒杯就倒進了胃裏。

    看着馮宇前邊那盤一顆都沒少的花生米,安東齊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碰上‘狠茬子’了,端起酒杯喝掉了杯底的酒,果斷認慫。

    不認也不行了,他知道,再往下喝,那就快到了酒不如水的階段了,喝酒到了這個階段,那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就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

    因爲這個階段還有另一個稱呼,叫喝斷片兒,酒的度數沒水高。

    安東齊費勁的往馮德山那邊挪了挪,一甩胳膊摟住了馮德山的肩膀子,把自己的酒杯懟在了馮德山的邊上。

    馮德山喝的是馮宇買的山楂汁,開胃解膩,他笑着給安東齊倒了半杯,還對馮宇擠了擠眼睛。

    馮宇藉着上衛生間的理由尿遁,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東齊跟馮德山叨咕了幾句,被安悅和馮浩領了回去。

    馮德章被回來的馮浩領了回去,他可沒敢等着自己媽過來處理自己爸爸,弄不好可能連自己都得跟着倒黴。

    馮靜和母親合着二嬸收拾好了桌子,這場酒算是結束。

    第二天再一次開飯的時候,安悅在飯桌上主動跟安東齊說馮宇平時不喝酒,也不知道是替馮宇解釋,還是怕馮宇再熱情的陪安東齊喝酒。

    這樣,飯桌算是和諧了起來,安東齊一杯酒,馮德章半杯,兩個人慢慢的品味十分窖藏飛仙的美味。

    而馮宇也樂的清閒,七八點鐘的早飯他直接放棄,在被窩裏曬着冬日暖陽,不過九點絕不起牀。

    他提前給兩個小娃又買了不少的玩具,倆娃不來找他玩,也沒人打擾他。

    就這樣,馮宇完美的實現了自己的戰略目標,讓全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安悅、安東齊和兩個娃構建的防火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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