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鐵翎妖鷹家族神通;“一啄定乾坤”。
講究的是全身修煉的鋼澆鐵鑄一般,自身就是巨大而致命的法器,鐵翎妖鷹家族高手甚至能夠從中高階妖獸透體而出,一擊致命。
鋒利的鷹喙便是矛尖,用家族祕法融合無數堅硬的材料錘鍊而成。
家族高階長老鷹喙甚至用極其珍貴的《星辰祕金》煉成,哪怕是上品法器都能一啄即碎,威能極其強悍。
貓妖知道厲害;
這事關生死時候它也無法躲避,更無法節省法力用於療傷,這一下若被啄實了立時斃命,啥也別談了。
它張口噴出一道大圓桌般的風刃正面相迎,風刃厚重而鋒銳,表面帶着濃重的血紅之色。
兩者交擊,發出響徹天地般的巨響聲音
鐵溪一頭撞碎了血色風刃衝入颶風中,身上的鐵翎紛飛,轉眼間血光四濺。
貓妖滿身鮮血的倒飛而出,高速旋轉的颶風瞬間消散,鐵翎妖鷹被巨大的力道掀向另外一邊,狠狠砸在草木狼藉的灌木叢上,濺起土石高高飛落。
貓妖幾乎半邊身子被啄碎了,氣息急劇衰落到三階水準,它狼狽不堪的逃入萬年槐樹精守護範圍之內,翼望能得到庇護。
鐵溪滿臉兇戾的站了起來,他的身上多處鐵翎破碎,血染紅了羽翼,一側羽翼被強猛的力道砸得變形,看樣子受創不輕,但依然能夠作戰。
他大聲的咆哮一聲;“槐樹精,我知道你能聽得懂我的意思,只要你能夠嚴守中立,我不會繼續殺戮,這是我鄭重的承諾。”
萬年槐樹精用行動做了回答,僅剩下的七個枝幹形成密密匝匝的樹牆狠砸了下來,在貓妖驚恐至極的眼神中,將其砸成碎片。
風系是木屬性元素分支,貓妖體內的風源之髓對萬年槐樹精也有極強滋補作用,雖然會浪費大半,但總能夠恢復不少實力。
所以,萬年槐樹精直接滅殺了貓妖。
對於任何一個妖獸來說,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敵人憐憫之上,是最愚蠢不過的事情。
萬年槐樹精活得足夠久遠,見到的看到的,聽聞到的也足夠多,在這個關頭做出了正確抉擇。
“槐樹精,你這是在找死……”
鐵溪狂暴的扇動翅膀,將無以計數的風刃揮灑而出,立馬將樹牆打的千瘡百孔。
縱然再次擊斷兩根主要枝幹,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萬年槐樹精取走貓妖體內的風源之髓,而不敢貿然上前。
萬年槐樹精確實移動不便,但攻擊力可不是玩的,妥妥四階層次實力,虯結有力的枝幹怪力無窮,並且附帶着木系元素嚴重傷害。
鐵溪只能狂暴的扇動翅膀,將無以計數的風刃打出,雙方鏖戰再起……
這一戰從午時打鬥到天黑,鐵溪終於將萬年槐樹精剩下的5個枝幹全數擊斷,然後發瘋一樣將其所有的細枝全部擊斷,但也僅此而已。
若想將萬年槐樹精主根刨斷了,估計他累死也完不成。
畢竟是4階妖樹,強大的根系深深的扎入地下,在這木系元素豐沛的森林中如魚得水。
鐵溪拼命的施加傷害,萬年槐樹精也全力的汲取營養恢復,雙方相持不下。
原本鐵翎妖鷹家族三個聯手是可以的,僅憑他一個恐怕很難熬死對方。
若是放棄攻擊,萬年槐樹精暫時無法恢復強力旁枝,但是一夜之間綠蔭如蓋是不成問題的。
再多給些時間,生命力強盛的木系妖樹恢復如初半點問題都沒有,有可能實力更上一層樓。
付出慘重代價,辛辛苦苦將四階貓妖打入瀕死狀態,寶貴的風源之髓卻被搶走了。
鐵溪簡直氣瘋了都,他感覺到身後有一道金線疾馳而來,鷹眸暴戾至極的回頭望去。
必然是那頭猞猁搞的鬼!
這不是什麼法器攻擊,就算砸到身上也不會有絲毫傷害。
鐵溪正想揮動翅膀擋下來,誰知這看似全無分量的金色物體一閃,竟然沒入自己的身體中了。
他全身的妖力頓時被鎖住,不能啓用半分,身體“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嘿嘿嘿,妙啊……”
王天一又驚又喜的出現了,轉瞬間來到近前,他方纔扔出的是金色“鎖丹符籙”,原先割下來以後就沒敢動用,一直丟在儲物戒邊角中。
這玩意兒對內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禁制住,王天一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誰想到一試竟然成功了。
現在想來
能夠跟在火雲宮主身後的虯髯大漢,必然是來自神凰島的頂尖高手,最少也是超過7階的妖帥,甚至有可能是妖王。
如此一來,它隨手畫出的金色“鎖丹符籙”可就不簡單了,對於被禁制的妖獸來說幾乎無解。
可偏偏王天一當時不是妖獸,只不過是變異野獸罷了,吞在腹中的三顆內丹都是繳獲的戰利品,沒有內丹可以鎖,陰差陽錯的留下了一線生機。
因此才能手術刮骨割下來,連妖丹一起丟入儲物戒之中。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鐵溪神情中驚恐萬狀,被王天一踏在地上半點動彈不得,渾身連一絲妖力都無法調用,好像完全的凍結住了一樣。
反派死於話多……
王天一聲不吭的抽出利刃開始幹活,割喉,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吞嚥妖鷹鮮血,將其碩大的鐵翅卸了下來,然後是利爪,本命翎羽和儲物戒指,毫不客氣的扒皮抽筋,將鐵溪外皮剝了個精光。
此時即便鐵溪恢復三階巔峯妖力,已然無力反抗了。
他雙目仇恨的盯着王天一,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慘死在這隻猞猁手上,實在太憋屈了。
這時候王天一纔有功夫解釋下;
“沒想到吧,4年多前,你曾經與鐵爐屠殺了兩隻猞猁,一隻是我的母獸,一隻是我的三弟,對你們來說也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次獵食,偶爾打打牙祭,可對我來說是滅門之禍,如今終於能血債血償,手刃了仇敵,希望他們的在天亡靈能夠安息。”
聽了這番話,鐵溪雙眼驚恐至極的睜大了,似乎想解釋什麼?
可是它喉嚨早就被割斷了,只是憑藉着妖獸頑強的生命力在支撐,根本說不得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