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隊長。”
見到站在門口的來者，大廳裏衆人，紛紛起身打招呼。
沒錯，此人正是這支甲級釘子隊的隊長，軍隊裏的一位駐點法師——其實上，所有釘子隊的隊長，都由軍隊中的法師來擔任。
聽到他們的呼喊，趙飛也朝門口看去，當他看到那位隊長時，不禁露出笑容。
對於這位隊長，趙飛並不陌生；不僅不陌生，幾個月之前，趙飛還跟他有過一段並肩作戰的短暫時光。
此人正是“啃天虎四團”的駐團法師，之前趙飛接管“啃天虎四團”指揮權的時候，被派往他身邊擔任聯絡官的少校作戰參謀——明路。
現在明路肩上掛着代表中校軍銜的兩扛兩星肩章，說明他在“兩城之災”期間立下的功勞受到表彰，軍銜得到晉升；至於他的職級有沒有提升，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趙飛望向明路時，明路也望向趙飛。
雖然之前趙飛一直戴着護目鏡和口罩，沒有在明路面前展示過他的真面目，但很顯然，現在的明路認出了趙飛就是當時他一直跟隨的那位“特派員”。因此明路向趙飛輕微地點頭，若附近不是有其他人在場，估計他還會直接走過去，跟趙飛寒喧起來。
“明隊長，剛剛的情況可能你不太瞭解。”張啓走上前，微笑着對明路說。
“我都看到了。”明路向張啓點了點頭。
“那就好。七對六，這個投票結果是我們大家的集體意志，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只是你認爲而已。別說是七對六，就算全票通過，也根本不能夠更改上級已經作出的決定。”
聽到明路此言，衆人皆有些意外，特別是胡爲先，他原來以爲通過這場投票，自己終於可以留在甲級釘子隊裏，不會被擠出來，現在來看，明路的到來使事情再一次出現變化。
“可是……也該尊重我們投票的結果吧！”
“結果？開什麼玩笑。”明路對張啓的死纏爛打感到有些厭煩，“首先，你們的所謂‘投票’，沒有被上級授權和批准，這個投票本身從一開始就是不合法的。其次，我們釘子隊的任務，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場軍事行動。雖然你們不是正規的軍人，但既然參加軍事行動，就必須遵守軍人的要求，絕對服從命令，做到‘令必行，禁必止’，就算命令是錯誤的也要執行！打仗進還搞什麼‘選舉’、‘投票’，可笑致極！”
一言落下，震憾全場！
衆人這才意識到，之前趙飛評價這場投票一場“可笑的鬧劇”，所言非虛。不管他們如何搗鼓投票結果，最終都不可能改變趙飛替代胡爲先名額的事實。
“不公平！不公平！爲什麼被擠掉的人是我？隊長，請給我解釋！”胡爲先盡最後的努力，爲自己鳴冤。
“上級開會進行研究、討論，根據大家通過五輪考覈時的實際情況進行考察，最後得出結論，你，胡爲先，是讓出名額最合適的人選。當然，並非沒有其他替代的人選。你可以問一下諸位隊友，有誰願意把自己的名額讓給你，我可以馬上幫你申請。”明路道。
聞言，胡爲先立即朝在場衆人望過去。然而他的目光所到之處，衆人皆避開與他的目光對視，就算是剛纔投票支持他的張啓、羅官等人也是如此。
投票支持你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可以爲了你放棄已經得到的利益。這便是人性。
看到如此景像，胡爲先心裏徹底涼了，他垂頭喪氣，低聲哀嘆。
“真的嗎？”胡爲先有些灰濛眼神中再次出現光彩。
“不過，個人品行也是能否入選的重要因素，品行惡劣的人，就算能力更強，也絕不會作任何考慮。”明路又說出一個重要的條件。
先給一顆糖，再賞一巴掌，軟硬兼施。胡爲先聽得有些發楞，旋即馬上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走到那位差點被他推翻在地的女性工作人員面前，誠懇地躬身道：“對不起，剛纔我情緒太過激動了。請您原諒。”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那女生有些措手不及，她沒有立即迴應，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明路；後者對她點了點頭。於是那女生也鼓起勇氣，對胡爲先道：“沒、沒關係。”
得到了對方的原諒，胡爲先再次躬身：“謝謝。”
然後，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廳。
到這個時候，關於胡爲先和趙飛誰去誰離的問題，已經蓋棺定論；可還是有人不死心。
“隊長，正如你剛纔所說，我們每個人都要通過五輪考覈才能拿到名額，這位小弟弟沒通過考覈，恐怕不太合適。”
說話者正是葉小娥。
明路看了葉小娥一眼，有些不悅，但語氣上還是比較平和：“誰說你們的新隊友沒有通過考覈？只不過他考覈的地點不在這裏而已。”
沒想到明路會主動幫他圓謊，趙飛有些意外。看來現在明路的職務級別應該不低，他知道趙飛是帶着祕密任務而來，所以全力爲趙飛護航。
“可是……”
葉小娥還想要繼續說，卻被身邊的李銘虎拉了一下。到這個地步，趙飛的加入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就連之前叫得最兇的張啓、羅官等人也安靜了下來，葉小娥這個時候跳出來顯然是極不明智的。
然而葉小娥似乎並沒有領會到李銘虎的苦心，她惱怒地甩開李銘虎的手，怒瞪了對方一眼。李銘虎嘆了口氣，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擺脫干擾之後，葉小娥繼續對明路說出剛纔被打斷的話：“明隊長，按照規定，加入甲級釘子隊的人都必須是已經結婚而且有了下一代的。這位小弟弟明顯不合規定，還是先讓他回家娶個媳婦再說。”
“說到不合規定，你不也一樣？”明路有些不耐煩。
“我？”
“按照規定，夫妻雙方不能同時加入釘子隊。葉小娥女士，你跟這位李銘虎先生是夫妻吧？你們隱瞞了夫妻關係，想要獲得雙倍報酬，已經構成了欺詐行爲。要不要我上報？”
“啥？”葉小娥頓時傻眼。
身邊的李銘虎只能用手扶住額頭，不忍直視，這個婆娘真是蠢得可以。以爲隱瞞夫妻關係的事情不會被發現，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其實主辦方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捅穿這層窗紙罷了。
“要嚴格執照規定的話，你和李先生必須有一人離開隊伍。可以把剛纔那位胡爲先換回來，你們誰願意離開？”
葉小娥不敢再說話，很安分地坐了回去。
明路不再理會葉小娥，他環顧一圈，對衆人道：“我這一次過來，是要宣佈一項重要決定。讓大家認識一下我們這支隊伍的副隊長，趙副隊長。”
趙副隊長？！
衆人的目光，一起向趙舒芹投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