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想知道,上官燕紅會不會把那隻猴子的價格炒到十倍。
卻沒想到,上官燕紅露出了狡狤的笑容,以平靜的語氣,對上官燕玲道:“八倍就八倍,我放棄,你嬴了,那猴子歸你了。”
說完,上官燕紅便挽着丁勝男的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留下了一臉懵逼的衆人。
一邊走時,丁勝男疑惑地對上官燕紅說:“我還以爲你會加到十倍。”
上官燕紅壓低聲音道:“小聲點,我沒那麼多錢。”
“那你還跟她硬剛?”
“誰讓她沒腦子。”
看到上官燕紅那陰策策的笑容,丁勝男頓時秒懂。
關於來自上官家族的兩位大小姐之間的矛盾,丁勝男自然非常瞭解,之前上官燕玲還是羊城學院的學員的時候,兩女就在訓練場裏進行過一場公開決鬥,結果是上官燕紅大獲全勝,修爲更高的上官燕玲反而一敗塗地;過了數天,上官燕玲便和霍少城一起從羊城學院退學,轉學到首都學院。
沒想到,上官燕玲和霍少城竟然還有翻身的機會,兩人在首都學院的校內選拔賽中殺出重圍,成爲首都學院優勝隊伍的成員。剛到臨安的第一天,在義工聚會上見到上官燕玲和霍少城時,羊城學院衆人都感到很詫異;只不過,後續雙方一直沒有機會交流,也不想互相交流。
可是,哪想到在這個難得的休息日,竟然會在魔獸超市裏遇到上官燕玲等人,而且這上官燕玲還主動上前挑釁;結果,被上官燕紅使點小手段給耍了,花費八倍原價格的冤枉錢,買下一隻沒什麼卵用的猴子。上官燕玲喫那麼大的虧,也是她疚由自取。
只不過,能想到這種陰人的招數,不像是上官燕紅的行事風格。丁勝男不由得想起了某位總是戴着墨鏡的腹黑小師弟。只有那個小傢伙,纔會變着法去陰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腹黑也是會人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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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血肉之軀需要喫東西來補充能量,液態金屬卻不需要喫東西。但液態金屬也是需要能量才能繼續行動,而驅動其行動的能量,則是蘊含在內部的金屬性法力。
本來,液態金屬分身的本體——魔法傀儡“刻劃者”,其本身蘊含的法力,最終足夠其持續行動2、3個小時而已;但是,成爲了趙飛的靈魂分身之後,“刻劃者”內部具有另一個靈魂位面出口,液態金屬分身就可以從趙飛的靈魂位面裏源源不斷地得到法力。
因此從理論上來說,只要趙飛的人類本尊不死,而且靈魂位面裏面的法力沒有乾枯,液態金屬分身就可以不喫不喝不眠地在外面永遠行動,根本不需要休息。
然而,此時趙飛的液態金屬分身,卻坐在一間西餐廳之內,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還有一臺手提電腦。
不久之前,趙飛到過發生魔法戰的商業寫字樓和廢棄小學廢墟外圍,對戰鬥現場進行過一翻勘查;然後,趙飛就來到了這家西餐館。
液態金屬分身不需要喫喝,但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來整理資料。點一杯咖啡,就能夠在這裏坐一整天,這個地方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在這個時候,趙飛所坐的桌子後面,另一張更大的桌子,剛剛坐下了兩男兩女。
其中一名女子像吃了火藥的樣子,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緊握雙拳、目眥欲裂。與她坐在一起的另外三人,都不敢輕易說話,以免觸了黴頭。
那位女導購是高興了,可是上官燕玲卻成爲了一個冤大頭。她不管看誰都像是嘲笑她的樣子,如何令上官燕玲不憤怒。
就在此時,上官燕玲臉色一僵,因爲她看到前面一張桌子上,坐着一道他並不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身影。
上官燕玲“嚯”地一聲站起來,徑直朝前走去。
霍少城擔心她又搞事情,連忙去拉她的手,卻被上官燕玲用力甩開。
感到後面有人靠近,趙飛停下手中的工作,還沒轉身,已見上官燕玲毫不客氣地坐到自己對面。
“燕玲小姐?”趙飛合上手提電腦,疑惑道。
“你還認得我?”上官燕玲語氣冰冷。
“纔沒過去多久,怎麼可能不認得?”趙飛笑道。
“能談一談嗎?”
“要談什麼?”
“談生意。”
“生意?”
“我知道,你跟上官燕紅走得近,去年你接受她的僱傭,參加了我們神煌集團的奪旗戰。”
“所以呢?”
“那也就是說,你有機會接近到她身邊。”
“燕玲小姐,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上官燕玲打開她的手提包,從裏面取出兩件東西,放在桌子上。趙飛看過去,只見是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個姆指大小的玻璃藥瓶。
“後天晚上,咱們上官家有一場家宴,就在我們神煌集團代表團住的酒店裏舉行。那時候,上官燕紅也會去參加。你只要把這瓶裏面的藥,放進她的飲料裏,這張卡里的20萬就是你的。”
“這樣不好吧?”趙飛露出爲難的表情。
“你放心,這不是什麼毒藥,不會要她的命,只是讓她出點洋相而已。”說話間,上官燕玲露出陰冷的笑容。
“既然是你們上官家的家宴,我又如何能夠進去?”
“你不是那上官燕紅僱傭的保鏢嗎?現在你竟然來到臨安,肯定也是來給她打工的吧。”
“燕玲小姐,你既然知道我是燕紅小姐的保鏢,還要我做這種事?”
“你們這些當傭兵的,誰給錢就幫誰幹活。幫她打工是打工,幫我打工也是打工。有區別嗎?”
“不行,我跟燕紅小姐的合同還沒到期,現在這麼做,會嚴重損害我的個人信譽。”
“少跟我來這一套,上一次你不是答應得很爽快嗎?”
她所說的“上一次”,就是之前趙飛與上官燕紅剛入學羊城學院時,上官燕玲曾花錢讓趙飛把一張裝着相片的信封交給上官燕紅。那一次,趙飛拿了錢,輕易答應;因此上官燕玲也習慣性地認爲,這一次趙飛也會輕易答應。
“不行!”趙飛再次拒絕,“我不能這麼做。”
“像你這些爲錢賣命的人,還會在意這種事?”上官燕玲面露不悅。
“我想,燕玲小姐你誤會的。”趙飛狡狤一笑,“我說的不行,是我要冒着損害信譽的風險,只有20萬可不夠,得加錢。”
上官燕玲先是一楞,隨即明白過來,陰冷一笑,道:“你要多少?”
趙飛笑而不語,右手的手掌往上一伸,展開五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