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便是冰原雪狼一脈的老爺,也是剛剛與帝晨兒所交談過的那位老者,其名爲雪飄峯,正是因爲雪老爺不想着帝晨兒將事情鬧大,故此這纔出面及時的制止了二人的繼續對拳。
抱着馮安康的女子帝晨兒也再熟悉不過了,她正是有着冰蓮淨女之稱的風鸞。
待到張統領對着雪飄峯行了一禮後,風鸞已收回了雙翼,飄落在了帝晨兒的面前,不等張統領對着這位地位不凡的冰蓮淨女行禮,風鸞便將馮安康給安安穩穩的放在了地面上,同時怒容呵斥了帝晨兒:“爲了一己私慾而波及旁人,你覺得這樣很是值得嗎!?若不是我出手救這孩子,你拿什麼去換回他的命!?”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張統領和青鸞宮的那些個守衛看呆了眼,就連一副淡然之容的雪飄峯也都是微微一怔,好似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毛病。
馮安康扯了扯風鸞的衣襟,想要說些無妨的話,可是風鸞卻又呵斥了帝晨兒一聲:“爲什麼不說話!你也覺得自己剛剛太過自私了些吧!”
帝晨兒瞧了一眼馮安康,自是也知道剛剛自己的衝動,被風鸞這般大庭廣衆之下的呵斥,帝晨兒雖然並不在乎太重顏面,但是此時氣氛至了此處,他無奈道:“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風鸞眉頭止不住的跳動,被他這話給氣的臉色鐵青,眸子清冷道:“人是我替你救的,這怎就與我無關了!”
帝晨兒砸了砸嘴,不想再糾纏下去,話鋒一轉道:“帶我去見你們宮主。”
“你說見就見?”風鸞沒好氣道:“你以爲你是誰,白帝來了也不行!”
一旦話語中牽扯到了白染,帝晨兒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怒火自心頭攀升,他深吸了口氣,強壓着怒火,冷冷道:“我舅舅若是真的來了,你青鸞宮絕不敢這般說話!風鸞,你最好別惹我,在我還不想對你動手之前。”
風鸞還欲要呵斥些什麼,馮安康用力拽了拽風鸞的手,而後皺着眉對風鸞搖了搖頭,風鸞細眉微微一皺,又瞥了一眼此時臉黑的嚇人的帝晨兒,無奈深吸了口氣,而後直接是轉過了身去,面色冰冷的對着張統領道:“我說不得他,總能說的了你吧,張統領!”
張統領深吸了口氣,抱拳行了一禮,“是屬下失職,甘願領罰!”
風鸞輕哼了一聲,冷冷道:“淬火崖閉門思過七日,期間統領一職則交由黎樺代任,張權即刻領罰,不容反駁!”
此言一出,那些守衛們的表情都變了,似是隻聽着這話便覺得全身痛苦難忍,一時間對風鸞畏懼,對張權張統領深感擔心。
張權面無駁色的尊了“是”,而後便欲轉身離開,可是就在此時,帝晨兒卻突然地喝了一聲,插嘴道:“喂,風鸞。我看的出你地位很高,但是你不應該懲罰與他,畢竟他只是在盡職盡責,無錯在身。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沒有舊怨,你是不是公報私仇,但是我覺得你不應該懲罰他。”
帝晨兒無話可說,但是總覺得風鸞這般刻意的懲罰張權是在變相的給自己難堪,畢竟是帝晨兒要強行入青鸞宮在先,雖然懲罰誰帝晨兒並不怎麼關心,但是帝晨兒特別討厭風鸞這般仗權欺人的行爲。
帝晨兒剛欲再言語,便見得張權在遠處對着他抱了拳,而後張權便轉身頭也不回的入了青鸞宮,走的步伐也很是的淡然自若,似是甘心領罰的一般,故此帝晨兒也就不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風鸞也沒有再理會帝晨兒,而是對着雪飄峯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恭敬道:“雪老爺,我家宮主已等候您多時了,還請您親往一趟正華宮與我家宮主提前共商此次南蠻之盟的大事。青鸞宮理應在千步處相迎您,可是偏偏有着賊子鬧事,這有失了我青鸞宮的禮數,還請雪老爺見諒。”
雪飄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了聲:“無妨。”
風鸞道:“那便請雪老爺入宮吧。”
“不急。”雪飄峯一笑,看着微微一愣的風鸞,他問道:“爲何妖界的少帝偏偏入了你的嘴中便成了賊子呢?老夫很是在意,不知方不方便告知老夫呢。”
風鸞果斷道:“雪老爺見諒,這件事不方便。”
雪飄峯聞言無奈的點了頭,而後瞧了一眼帝晨兒,旋即便轉過了身去,由一行守衛護着入了青鸞宮。
風鸞見狀,側首瞥了一眼帝晨兒,冷冷道:“我家宮主允你入城來,但是她見不見你,何時見你,這就要看我家宮主的心情了。入了青鸞宮,你最好不要再如剛剛那般的魯莽,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話罷,風鸞冷哼了一聲,而後便隨手指了一名護衛,雪白的下巴朝着帝晨兒的方向揚了揚,護衛尊了‘是’,風鸞側首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的帝晨兒,旋即便化作了一道青光,飛回了青鸞宮內。
在護衛的帶領下,帝晨兒和馮安康緩緩的入了城。
見證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的護衛們,這才小聲的討論起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冰蓮淨女剛剛的脾氣特別怪?”
“嘿呀,別說這脾氣了,你們誰見過她被氣成過那般模樣?”
“誒,你們說那個少年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竟然敢管冰蓮淨女的事,到頭來冰蓮淨女也只是和他口頭相爭,也不見動了什麼殺心。”
“女人嘛,嘴上說着厭惡男人的話,身體裏還不知道犯着什麼賤呢。”
“喂喂喂,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小心傳到她耳中,你就別想着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
青鸞宮真的是到處的金碧輝煌,到處都彰顯着貴氣和奢華。護衛帶着帝晨兒穿過了鬧市,又穿過了各種的宮殿,最後帶着他們入了一處清靜的庭院內。
這庭院是青鸞宮招待客人所留的地方,也是南蠻之盟諸位洞主族長所要暫留之地,因爲此時南蠻之盟還未至,各路族長洞主還未到此,故此顯得這個庭院很是的清靜。
在庭院裏有專一的管家和下人,在護衛交代完一切之後,由一位管家帶着帝晨兒和馮安康尋得了一間客房,暫住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