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策妖之三界風暴 >第八百四十三章 好消息
    原本是想着和那拍拍屁股就走人的老叫花子多掙些口舌呢。

    可是仔細想想,那兩個字還真他孃的不合適。

    竟被那老叫花子給說教了,還真有些……心裏不是滋味?

    “帝公子,我很髒嗎?”玉憐怡突然顰眉這般問道。

    “怎麼可能髒!”帝晨兒斬釘截鐵道:“若是桑桑姑娘髒的話,那這全天下的……”

    “那你娶了我吧。”

    “……”

    不知怎麼,玉憐怡就脫口而出這句話,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是爲什麼,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說完她可就後悔了……

    因爲帝公子久久呆愣在那裏,一字未說,像是被嚇到了。

    玉憐怡此刻的內心就猶如有着千百隻螞蟻在爬,很抓心,想知道個答案,卻又害怕知道個答案,想要趕緊說些什麼讓這件事趕快結束,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許久後,帝晨兒眨了眨眼睛,問道:“桑桑姑娘,你剛纔說什麼?風……有些大,我沒有聽清楚,嘿嘿。”

    “沒什麼。”玉憐怡緊抿紅脣,微微一笑。

    哪裏來的風?

    風不都被院牆給擋住了嗎?

    “欸,帝公子,你剛纔不是說那個……哦,對,藍碑現在不能再請帝公子幫忙了,恩情還不清是一點,藍碑劍門的弟子若是一直依賴了帝公子,那就又不好了。”

    玉憐怡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擠出笑容,“帝公子你喝茶!”

    “哦,對,喝茶。”帝晨兒端起茶杯,一口飲盡,這茶太熱了……燙嗓子。

    氣氛又低沉下來,玉憐怡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這以後還怎麼見帝公子啊!

    嗚嗚嗚嗚!

    帝晨兒道:“其實……我也不是完全爲了藍碑,我只是想用重金去買桑桑姑娘身上的一件東西。”

    買東西?要買什麼?

    要買我麼?

    不對不對,要買我身上的東西……啊,不會是什麼定情信物吧?

    不對不對!

    心中在打架好久,又驚又喜,片刻後玉憐怡問道:“帝公子……想,想買什麼?”

    “醉仙葫蘆。”帝晨兒笑了笑,“我徒弟現在酒癮越來越大了,比我都能喝,在那冬至的大雪天裏,你敢想想他能自己喝一整罈子的酒嗎?哈哈,而且他當初也很喜歡你的醉仙葫蘆,所以我就在想,用重金從你手裏買回來。”

    “可……”玉憐怡有些爲難,緊顰秀眉,“可是醉仙葫蘆是我娘送給我的禮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雖然很想給帝公子,但是……恐怕又不行。”

    “沒事的,我也只是想爲他買去,若是不行,也不是非要不可,還請桑桑姑娘莫要對此事介懷。”

    帝晨兒也是看出了她的爲難,也沒有想着強人所難。

    這個醉仙葫蘆確實是宋譚芸送給她女兒玉憐怡的禮物,是玉憐怡當初丟掉記憶的時候,送給她的,還說這葫蘆能讓她找到那個忘記的白衣。

    現在的玉憐怡都有些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了。

    一邊對那腦子裏忘記的白衣念念不忘,又對面前的白衣有些癡心妄想。

    難道……自己天生就是這種腳踏兩隻船的髒水嗎?

    紅夕……紅夕……請你告訴我,站在你身邊的那襲白衣,究竟是誰呀。

    她嘆了口氣。

    一下子又無話的兩人,處在這種環境下真的很尷尬,玉憐怡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然後就匆匆告辭了。

    “帝公子,我們是不是就很難再見面了?畢竟今天風很大。”

    “不會的,我們的關係可沒那麼脆弱,別忘了,咱們可是一起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在那慶華山上,一路走來,自是沒有那麼脆弱了。”

    ——

    大師兄嬴治一早便迎來了一位客人。

    燃劍莫太白。

    兩人在那棋桌上下過幾手圍棋之後,嬴治率先開口問道:“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麼大事要說?”

    對此,莫太白也沒有猶豫,畢竟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能接受小環嗎?讓她留在這裏。”

    聽到這話,嬴治一下子就皺起眉頭。

    昨天他可是親耳聽到了那些對話,那個小丫頭不想認親,而且只想和他莫太白在一起。

    似乎到了最後,莫太白也已經答應了人家小丫頭,不然小丫頭又怎麼會上這上方山上來?

    嬴治想不明白,問道:“若我可以接受,那她就情願留在這裏嗎?”

    “所以我需要一個將她安放在這裏的理由。”莫太白頓了頓,看着棋盤上的白棋,說道:“昨夜那位神機道長找過我了,告訴了我一些接下來的事情,我覺得我可以留下,去幫你們的忙,但條件是……事後你們需要照顧好小環,莫要讓她被別人欺負,她是隻小妖,哪怕別人傷她,她也從不傷人,只是性子上有些野了些,不過她對人也挺好,有時候很粘人,想甩都甩不掉……”

    說到這裏,他輕咳一聲,“言歸正傳吧,你們照顧她,雖是妖,但畢竟是尊師的女兒,如何?”

    聽他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的話,嬴治多少還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反應過來。

    “接下來的事?你幫我們什麼?”

    “去天劍仙宗,改變這是逐漸偏離正氣的世道。”

    “什麼?”嬴治眉頭緊鎖,“可接下來我們暫時還未曾打算着急與天劍仙宗開戰,你能等嗎?”

    “等到何時?”

    “明年清明。”

    “我可以等。”莫太白不假思索,“我的道路我自己都看不清楚,所以不能帶着小環一起走,她需要一個家,需要陪伴,而你們僅需要給她這些便是,若我再歸來時,便將她帶走,去找她真正的家人。

    只是時間遙遙無期,未來不可預見,所以我需要現在就讓她落腳。”

    嬴治爽快道:“若是如此,我可以答應,只是小丫頭似乎離不開你,她需要多些適應,還需讓她和小師妹多謝交流纔是。”

    莫太白點點頭,旋即臉色又認真起來,看着嬴治的眼睛,“你確定,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吧?”

    “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不走歪門邪道。”嬴治深吸口氣,盯着那棋盤上的黑氣,“我向來不立諾言,若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他持一黑子落下棋盤,“莫太白,一盤棋上有大龍,亦有腥風血雨,刀山火海,一枚棋子的身邊若是沒有相同顏色的棋子,它就死了,會被人從這棋盤上取走。有時風雨兼程,十面埋伏,刀光劍影,卻只要有一子生根,牽引而行,亦可活。

    你不放心那小丫頭,那小丫頭也願意跟你走,哪怕前路漫漫不知所終,但至少兩人都不畏懼害怕,哪怕入了刀山火海,也心甘情願,爲何你偏要這般執拗?

    若換做是我,必始終擋在其身前,若真是刀山火海,那也是我先踏上去。因爲這樣做,兩人都無遺憾。

    說句晦氣話,若你真的死在了外面,你覺得小丫頭還能活嗎?

    若你許久歸來,小丫頭卻不在了,那你就不曾有悔麼?

    你們兩個註定是綁在一條繩的螞蚱,幹嘛非要將其推開?你以爲的這份情是爲了照顧她,保護她,但對於她來說,你就是一個大騙子,是一個無情的大騙子。”

    話罷,嬴治緩緩起身,去沏了一壺茶,莫太白安安靜靜的看着那白棋,其心堅定。

    向陽花開,必朝陽,若是陽落,向陽花依舊能活,若是花敗,陽久久不落,又爲何而不落?

    世間凡塵事,多有叨擾之心,給不了莫太白清靜,也就放不下這凡塵,而放不下這凡塵俗世,那便不是他莫太白要走的道。

    ——

    “回來了,回來了!褚師兄回來了!”

    一聲聲激動的顫音自那山門處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的衆弟子皆是將視線齊齊看向那處敞開的門前。

    片刻後,一人匆匆跑來,彎着腰,扶着雙膝大喘粗氣。

    “褚師兄回來了!”

    又是這麼一聲吆喝過後,所有弟子皆朝着這邊急匆匆的靠攏過來。

    身材魁梧,一身獵戶裝扮的褚山河踏進門來。

    所有人的眼睛裏都閃閃發亮,一人急切問道:“褚師兄,怎麼樣了?南宮老將軍可是答應了天劍仙的問劍!?”

    “說啊褚師兄,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應沒應下呀?”

    “……”

    一堆人七嘴八舌,但是問的問題那可都是相差無幾的如出一轍。

    褚山河挑了挑眉頭,深吸一口氣,雙手護在嘴邊,對着宗門內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揚聲道:

    “好消息!好消息!七日後,南宮老將軍同天劍仙在泰山之巔一戰,天下第一的名頭兒究竟花落誰家,敬請期待!”

    聲音落下,整座上方山上先是沉寂了片刻,落針可聞,

    然後就突然迎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喧鬧聲,口哨聲!

    在胸前抱着劍的孟鏽權一蹦三尺高,激動問道:“哥,你說大師兄會帶着咱們去看這曠世一戰麼!?”

    眉心痣孟鏽譽想了想,“十有八九。”

    “耶!太好了!終於可以見到他們兩個打架嘍!本少校還以爲這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了呢!”

    “少胡說,你纔多大年紀?”

    “嘿嘿,誇張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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