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和袁淼也很是識趣的並沒有想着去打斷他的思緒。
白貞看着晨兒輕聲笑道:“若此處無趣,便在荒山轉轉,剛領了荒山兵符,不瞭解荒山兵況也是不行的。”
晨兒頷首罷,袁淼已提前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洞口處。
剛剛轉身,再回首時晨兒的雙目已閃着亮光,他湊近了白貞的耳畔,“小姨,晨兒一人雖也不孤單,但……早些有弟弟妹妹陪伴自然是最好的。小姨加油哦~”
白貞一怔,紅了臉,看着咧嘴傻笑已經跑走的晨兒,欣然一笑。
兩個孩子都跑出了洞外,白貞又深情的望了一眼白染,隨即坐了下來,輕聲嘆了口氣。
“他可比我這舅舅都着急。”白染突然閒閒一語,已睜開了眼看向了她。
她淺淺一笑,有些羞澀,“那你我也抓些緊?”
“今日如何?”白染揚眉,見她紅了臉垂下了腦袋,輕佻一笑,“也不招搖,你我今夜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快活怎樣?”
她語塞,右手牢牢握着藏在袖下的左手,“你……你將我當做快活的……”
“玩笑話還當了真?”白染聳了聳肩,臉色變得堅定了些,“就今夜吧,我去你處。”
她微微頷首,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可是忽的似又想到了什麼,她猛地擡起了頭,秀眉緊顰,“這幾日不行,我……我經……”
“還要瞞本王到幾時?!”白染忽的打斷了她,臉色也變得難堪起來,他走至了她的面前,望着她藏得掩飾的左手道:“你我幼年便在一起,你的經期至不至我還不知了?生死劫遲了兩年,身體虛弱不堪爲何還要逼迫真身顯現,你不知生死劫前不動真身的道理麼!?”
白貞緊顰着秀眉,臉色也低沉了下來,她埋着腦袋不敢去看白染的眼睛,“出淋漓時,傻晨兒一心要殺姜子牙,奈何大陣啓……”
白染皺眉,繃着臉望着她,“南宮寒告訴了我那時的大陣,第一時間所有的一切我已猜出。劫前的虛弱導致你無法去戰已成大陣之心的姜子牙,所以你便喚出了小青。而你又怕晨兒失落,故此你也顯現真身去試圖擊破大陣,目的就爲了告訴晨兒,你是他的小姨,也曾爲他出了這份力。對麼!?”
白貞不置可否的微微頷首,“兄長,你未曾親眼見到傻晨兒當時的表情,你真的很難懂妹妹的意思。”
白染無奈輕哼,“爲了他一個黃口小兒你甘願去冒這份生死劫前的險,你就不怕若你死了,他會痛心不已,自責難耐?”說至此他嘆了口氣,面色緩和,“爲何當時不阻止他犯傻?而是選擇了陪着他一起任性?”
“妹妹別無選擇。”白貞無奈搖頭,“若當時兄長在此,站在妹妹的立場之上你也同樣會選擇和妹妹一樣的路。這條路是有盡頭的,盡頭處是晨兒的笑顏。”
“你好傻。”白染仰頭看向了石壁,“阿貞,這次有驚無險,你的劫不能再由你抗,因爲我不忍你離我而去,所以便由我替你分擔了吧……你只需安心靜養,記住我們的約定便是。”
她頷首,撞進了他的懷中,微微言語,“你我共同守護晨兒。”
白染微微閉上了雙目,自見到她之後,他便覺得她有什麼事在刻意的隱瞞。不放心與她的白染在今日清晨便問了南宮寒有關碰上晨兒之時的具體事情。
南宮寒告訴了他那蒼穹之上的金色大陣,以及兩條龐然大物如龍般威武的靈蛇。
那時的白染便已察覺了白貞的狀況,生死劫遲遲未至了兩年,她的身體早已虛弱不堪,生死劫前又有着不可顯現真身的禁忌,爲了晨兒一時的任性,她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真身是妖族最爲強悍的手段,真身顯,則周身天地靈氣絮亂,更何況生死劫前的虛弱身子根本扛不住真身所帶來的那種靈氣的衝擊。
唉~白染心中嘆了口氣,暗道:一切,都是爲了你呀……
——
正到處轉悠的晨兒和袁淼,此時剛剛遊至訓兵的廣場前路,恰巧便碰到了一位濃妝豔抹的紅衣妖嬈女子正和牛青吵鬧,鬧的厲害。
女子雙手叉腰一副潑婦態,“牛鼻子,今日你給老孃記清楚了!你若不讓老孃過去,這話傳到了青風的耳朵裏,你他孃的就別想好受!”
牛青板着臉,抖了抖手中的棍子,“混鐵棍在此,若讓的你進去便割了我的牛頭!”
“你……你,你氣煞老孃了!”女子捋了捋袖袍,一副要喫人的樣子,咬牙切齒的指着牛青的鼻子道:“不就是不讓過去嗎?好,老孃記住了!你告訴青風那小子,以後別進老孃的山頭,更別想着進老孃的門!”她冷哼了一聲,袖袍重重一甩,“除非將你的腦袋擰下來讓老孃呈酒喝!”
“你說什麼!?”女子上了心。
“耐不住寂寞的賤娘們!”牛青瞪大了眼又狠狠重複了一遍。
女子氣的全身顫抖,“你敢說老孃賤娘們!好呀~你再給老孃說一遍!信不信老孃折了你褲襠下的小鳥泡酒喝!”
“小鳥!?”牛青扯了扯嘴角,陰沉着臉瞪着女子冷冷道:“大鳥!”
在不遠處聽得他們的相互對罵,晨兒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已經笑的捂肚子的袁淼,無奈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住口!”晨兒提了口氣,女子和牛青統統看向了他,他嚥了口唾液憤憤然的走到了牛青的面前,皺了眉,“丟不丟人?”
牛青聳了聳鼻子,晃了晃身軀,“獅王有令,非荒山之妖不得上山,更不得讓其進入主洞。這娘們要上山,讓我攔下了,仗着自己有幾分勾搭人的伎倆想上山,我不放,她便惱了臉,用青風來壓我,還辱我胯下……”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晨兒擺了擺手打斷了牛青的解釋,嘆了口氣後看向了那妖嬈女子,“敢問,你是何人?”
“我?”女子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白了一眼晨兒,輕哼了一聲,“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老孃紅竹都他孃的不認識,你這娃娃……”打量着晨兒的她忽的皺了眉,目光微冷,妖嬈的舌頭下意識的舔瞭如火的上脣,聲音也變得嬌弱起來,“你是人類?!”
“滾蛋!”袁淼一聲爆喝自晨兒身後憤憤而來,目光如火的瞪着臉色再度變得冰冷的紅竹,“俺叫你滾蛋!”
“猴頭,活的不耐煩了?”紅竹雙眼一眯,起了殺意。
“俺叫你滾蛋聽不懂嗎?!”袁淼怒哼了一聲,自左耳掏出瞭如意金箍棒,一副嚴陣以待的瞪着紅竹,“你這賤娘們算老幾,也敢在這裏大呼小叫!再不滾就休怪俺不客氣!”
晨兒沒有說話,他也是厭惡紅竹這副老孃高高在上的噁心嘴臉,給她個下馬威自然心中高興。
紅竹的雙胸波動的厲害,她指尖緩緩劃過雪白的胸脯,自那乳溝間竟抽出了一節細竹來。
這細竹牛青是知道的,此乃烈竹,爲紅竹大王的貼身法寶,竹內能自主生出烈焰,焰還多爲白色之焰,灼燒旺烈,焚身身不疼,只是耐不住腹內燥熱焚燒。
牛青下意識的伸開了雙臂,將晨兒護在了身後,右手握着混鐵棍嚴陣以待。
“小娃娃,姐姐再給你一次機會如何?”紅竹瞥了一眼晨兒的襠部,輕佻的挑了挑眉,“跟姐姐走,姐姐讓你喫好喫的怎麼樣?姐姐保證,你這小小年紀還沒喫到過這些東西~恰巧呀,姐姐也還沒喫過你的東西呢~”
晨兒皺了眉,“你可知我是誰?”見紅竹不語,他輕哼了一聲,“吾乃青丘狐帝帝晨兒是也,山珍海味自是喫的多了。你那處怎還能有我沒喫過的!大言不慚!”
“呦呦呦~你喫過了?”紅竹嫵媚一笑,左手撥了一下自己的雙峯,“這般大的也喫過?”
聞言,晨兒瞬間紅了臉。
“晨兒,咱們不和她廢話!純一騷娘們!”袁淼直接將晨兒拉在了自己的身後,對着紅竹揚了揚下巴,“自己作踐,俺家晨兒沒喫過也不稀罕喫!滾!再不滾就休怪俺對你不客氣!”
紅竹好夢破碎,氣上心頭,破口大罵,“猢猻,你他孃的算老幾!老孃又沒讓你喫,你摻和個什麼勁頭!猢猻!若不是給青風一點面子,老孃早就殺了你這不長眼的東西了!”
袁淼輕哼了一聲,“俺算老幾?無知的騷娘們!這荒山之上俺排第三你敢信否!”
紅竹挑眉輕蔑一笑,“就你?哈哈哈,怕不笑死老孃好得意了你這猢猻?這荒山乃獅王項義所有,你算個什麼東西!”
袁淼不服,“項義算什麼!俺家白……”
“淼哥哥!”晨兒愣是攔住了他的嘴快。
紅竹眼睛一眯來了興致,湊近了一步,“你家白什麼?”
晨兒見袁淼語頓,上前問道:“與你何干?”
“小娃娃~暫且不提這猢猻,咱倆且聊你那青丘狐帝,你以爲姐姐會信?”紅竹輕蔑一笑,“你現在若是能喚來個青丘狐族的一將一兵,姐姐不僅信你,還賞你喫倆大饅頭。哼,若是不行呀,你就告訴姐姐,姐姐也不難爲你。今日本是爲了見青風那小子,不過卻天意讓姐姐碰到了你,若你無法證明你的身份,那就別怪姐姐霸王硬上弓,烈脣吞嫩鳥了~哈哈哈哈。”